鲮风沉思良久,迟迟不能下定决心,眼前接连发生的事,着实离奇,处处透露着一股诡异。
这灵果没有问题,这小子也没什么问题。
那么问题必然是先出在那几位海族贵客身上,也出在自己身上,还有那小子透露的消息也有一点问题。
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联系是自己没有想到的,缺少了其中衔接事情关键消息,怎么也无法将几件事情串联起来,而那小子也只肯透露一点,想必是非同寻常。
该怎么办?
自己不能将性命托付于一个许久不见的小辈身上。
“你先在这里待着。”鲮风说罢,回转内间,当即用传音法螺联系了几个琅矶墟市巡海的族人,并让他们速速来此。
正在琅矶墟市周边巡游的鲮波收到鲮风的传讯,心中迷惑不解,这鲮风管事向来老成持重,少有这般急切,不知发生了何事?
等鲮波来到舍馆,一游入鲮风所居的水府,抬头便看见水府之中已是有不少族人,拜见过鲮风之后,便随口招呼着其他族人。
忽然眼中出现一个熟人,当即一愣,奇道:“鲅十九兄弟,你怎么也在此处?”
见鲮波发问,鲅十八笑道:“我找鲮风前辈有事。”
“不会是又惹上什么祸事了吧!你们兄弟俩都是不安分的主,说说,这次闹出什么事儿啦?”鲮波打趣道。
“哈哈哈……这次,是鲮风前辈有事!”
“你小子说什么浑话,鲮风前辈怎么可能有事。”鲮波哪里相信鲅十八说的话,只道他是在胡言乱语。
不过,鲮波看了一脸凝重的鲮风管事后,心里“咯噔”一下,大呼不好。
难道这小子说的是真的?!
想要发问,却看到鲮风直接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暂且不要多言。
过了一会,又陆续来了两位族人,连鲮波一起,前后一共八人。
看着族人已经到齐,鲮风这才抬起左手示意,众人会意,立侍两侧,凝神倾听。
“我们可能有麻烦了!”鲮风低沉的嗓音在水府中响起。
石破天惊!
众人一时惊诧,这不是好好的嘛!哪来的麻烦。
见有外人在此,有人已经想到是不是和这人有关,便开口问道:“管事大人,您说的麻烦是这小妖吗?若是的话,我帮你把他料理了便是。”
见有人说要料理鲅十八,鲮波不乐意了:“这位可是我兄弟,你要料理他,我可不答应。”
“你认识?”
鲮波:“认识。”
那人又问道:“管事大人,您给个话。”
“是他,也不是他。”
“这是何意?”
“麻烦是他发现的,他可不是什么麻烦。”
见那人问不到重点,鲮波开口道:“管事大人,您说的麻烦是什么。”
“有客人在水府里面出事了!”
“就因为客人出事这事,何劳管事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有人开口道。
在水府中,有不知规矩的海族来闹事生事的多了去了,每年总有那么三五起,哪次动静是把他们都召集过来的?
鲮风看了那说话的族人一眼,继续说道:“我身上可能出现了异常的变化。”
众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满脸茫然,不知道鲮风在说些什么。
鲮风见此,也不开口,直接拿灵果对着他们再次示范了一遍,摊开手掌对着他们说道:“这下你们明白了吗?”
“这是什么果子?居然把管事大人的手给烫伤了。”有人开口说道。
鲮风心里一叹,直接将灵果送到那人手中,那人先是缩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灵果拿在手里,却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人看着鲮风,摊摊手,表示没有异常。
其他人见此,纷纷拿起灵果,挨个试了过去,都没有什么异常,连一点发热的迹象都没有。
鲮风的脸色就更难看了,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在鲮风拿出灵果的时候,他就不动声色的望了鲅十八一眼,见对方对他微微摇头表示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鲮波接过灵果看了一眼,众人之中,只有鲮波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灵果和自己吃下的灵果没有区别,自己吃下去都没有事,反而极为受用,那五颗灵果让自己修为都增长了不少,明明是对自身有益的灵果,那为何会烫鲮风的伤手?
这是鲮波想不明白的。
这灵果明显是鲅十九兄弟送给管事的,应该和他送给自己没有区别,唯一的解释就是鲮风管事身上确实如他所说,出现了异常。
这时,鲮风见众人都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说道:“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异常的现象,在场的众人是谁也没有见过,都不敢乱说,只是摇头。
“那你们谁愿意替我尝一下这个灵果吗?”
众人都沉默,眼神闪烁,这灵果竟然能烫伤管事大人的手,谁知道吃下去后会不会出事。
鲮波却想道:还有这种好事!
当即挺身而出,说道:“我愿意为管事大人一试此物。”
生怕别人抢先,也怕管事大人反悔,鲮波上前一步,将灵果拿起便直直送入口中。
这下,连鲮风都有点震惊,这小子好勇。
在鲮波吃下灵果的瞬间,众人就感觉到了一股气机在鲮波体内升起,随后散入鲮波的四肢百骸。
一旁的鲮风见此,知道这是吃了灵果修为大涨之象,心头的不安更甚了。
众人见鲮波吃了灵果,都围上来问道:“这是什么感觉?”
鲮波答道:“浑身通泰,无比痛快。”
有人就说了:“可惜这灵果就那么一颗,不然我也想尝尝滋味。”
鲮风立马白眼,心道:刚才干什么去了?缩那么快。
过去许久,见鲮波都是没有异样,鲮风这才接着说道:“我身上的事先放一旁,客人那边的事要赶紧处理一下,那才是大事。”
在一旁看了这么久的鲅十八问道:“鲮风前辈,那几位客人是哪里来的?”
“东边来的。”
鲅十八好像想到了什么,能让鲮风前辈都如此重视的客人,还是东边来的,只有一个地方,他开口试探着问道:“东边的东边?”
鲮风也不想隐瞒,只是眨了眨眼。
“那可真是大事了!”鲅十八心下震动,如果此事不处理好,麻烦大了。
“谁说不是呢!”鲮风叹道。
“你家大王可在?”
“不在!”
“那此地现在能做主的是谁?”
鲮风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