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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简慈草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杜韵很是惊讶。

    “柳云亭将来会继承柳家,你嫁给他是想借助柳家的力量对付公孙烈和江琴,而你若嫁给柳云亭,顺便还能恶心江琴一把,我猜的可对”

    “不对”杜韵懒散的掀了掀眼皮,干脆的开口。

    不过她心里却在想,韫棣怎么聪明的跟人精一样。

    不过他,只猜对了一半。

    “婚姻乃人生大事,你怎可为了对付那两个人就如此草率的决定”

    韫棣像是没听见她的反驳一样,继续开口,语气里几分浅浅的责备,几分不解的担心。

    “你只猜对了一半,我要嫁给云亭哥哥却实是想恶心江琴一把,但我说要嫁给他的话却是真心的,我总归将来是要嫁人的,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他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除过柳云亭,杜韵想不到她还会嫁给谁。

    “当真?”韫棣依旧有些不放心。

    “自然是真的,你个小屁孩,整日操这么多心,小心老的快”杜韵笑着在韫棣头上敲了一下。

    韫棣也知道自己兴许是想多了,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看了一眼外面的已经完全漆黑了下去的夜色,离开了杜韵的房间去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第二日清晨阿福去到云岚阁请杜韵去前亭用早饭,却被杜韵院子里早起侍奉的丫头告知杜韵生病了。

    阿福吓得半死,昨日夜里还好好的人怎么就忽然生病了。

    他进到杜韵房间里,隔着屏风给杜韵请安,只听得里面一个虚弱的声音开口说她早晨起来腹痛不已,毫无胃口,请他去禀明了公孙烈就说早饭她不吃了。

    阿福退出了房间,却不敢直接去通报公孙烈,急的只能在院子中打转。

    “阿福哥在这里做什么”韫棣从自己房间里出来,见阿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悠,走到他跟前询问。

    韫棣温和有礼,阿福头一次见他就对他颇有好感,又听他嘴甜的叫自己阿福哥,便将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

    他说公孙烈命令他全权照顾杜韵的饮食起居,可她这才回来了一晚上就生病了,公孙烈若是怪罪下来了,他就完蛋了。

    韫棣听罢往杜韵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阿福哥先在此处等着,我进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韫棣从杜韵的房间里出来了,清秀的眉头拧的有些紧。

    阿福见他面色如此,心里咯噔一下。

    “韫兄弟,小姐可严重”

    “韵姐姐说她腹痛难忍,连床都爬不起来了,我进去的时候她面色难看如土,额上汗水涔涔,瞧着好像很严重”

    韫棣话音一落,阿福简直要瘫到地上了。“这可怎么办呀”

    “自然是要去请大夫,不过阿福哥,我知道你顾虑公孙家主,韵姐姐适才也说了,此事不想让公孙家主知晓,府中不是有医门吗,你去那处请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过来便是了”

    阿福听罢韫棣的话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将医门给忘了,我这就去请大夫,不过,我顾虑家主是怕他则罪我照顾不周,小姐不许告诉家主,是在顾虑什么”

    阿福有些不解,只觉得杜韵行事委实古怪。

    若是旁人,定要抓住生病的机会向父亲撒娇讨好,可杜韵宁肯自己在屋中疼着,也不派人去请公孙烈。

    “这……”韫棣忽然机警的看了一眼四周,脸上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

    阿福心里突突跳了一下。

    “小姐是否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韫兄弟可直接与我说,若我能帮助小姐,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阿福直觉自己抓住了一个讨好杜韵的机会,是以迅速表态站队。

    韫棣叹了口气将他往偏处拉了拉“实不相瞒,韵姐姐适才与我说,她怀疑是昨晚那顿饭……”

    韫棣欲言又止,一幅不可说的表情,阿福那颗想讨好杜韵的心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他脑子极活,韫棣欲言又止的说到昨晚的饭,他立即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昨晚大家都吃饭了,偏偏大小姐今日起来腹痛,而与旁人不同的是,大小姐吃了琴夫人夹的菜。

    而府中晚间已经传开了,琴夫人在寒月亭与刚刚归家的大小姐的韵寒暄的并不愉快。

    “你的意思是琴夫人……”阿福的脸色有些白,心想早知道就不多嘴问那一句了。

    他是想在杜韵跟前殷勤讨好,可若是因此得罪琴夫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阿福哥还是快去请大夫吧,且听听大夫如何判断”韫棣催促他。

    阿福应过来匆忙离开了云岚阁。

    不多时,他携着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回来了。

    男子穿着医门的白衫,神色敦厚温和,阿福带人进入了杜韵的房间。

    “先生是?”杜韵煞白着一张小脸,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望着替自己把脉的男子。

    阿福见状忙告诉她中年男子名唤吴华,是医门的长老之一,白玉医台上是有名字的,医术了得,请她放心。

    “有劳吴先生了”杜韵的声音都颤了起来。

    吴华朝她略一点头算作行礼,他在杜韵的腕间虚虚一探。

    “小姐这是中毒了”吴华说完收回了手,脸上没什么表情,从杜韵床榻边起身走到桌前写了一张药方。

    “简慈草,无色无味,食之可使人浑身乏力,腹痛难忍,严重则会要命,小姐应该是误食了简慈草,往后小心些便是”

    吴华将药方交给阿福,话却是对着杜韵说着。

    杜韵点了点头,朝他道了句谢,着令阿福去煎药。

    阿福捏着药方跟捏了块烫手山芋一样,他白着脸往外走,只是还不等他走抬步,屏风后大步绕进来了一个人。

    “简慈草,韵儿竟会误食简慈草,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的”

    浑厚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悦。

    进来的正是公孙烈,他见阿福迟迟不归,自己寻了来。

    公孙烈冷峭的眸光在屋内伺候的丫鬟们头顶扫过一眼,最后落在了站子他身边的阿福身上。

    阿福身子一抖瞬间跪了下去“奴才不知……不知小姐为何……”

    公孙烈忽然出现,阿福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爹莫要责怪阿福,我昨晚用过晚饭后便睡了,期间阿福都不在旁,丫鬟们也不在院子里,我也不记得我晚饭后用过其他东西,实在不知我是如何误食了简慈草的”

    杜韵从被窝里强撑着胳膊爬了起来给阿福求情。

    公孙烈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愣,见她面色惨白,表情痛苦,忙行至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探上她的脉搏,而后一抹惊疑迅速闪过眼帘“确为简慈草,索性服用的不多,阿福,还不快去给小姐熬药”

    他呵斥了阿福一声,阿福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出了杜韵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