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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抗拒

    江北承将当年与神秘人来往的书信从一处秘盒里取出交给了杜韵。

    打开看了一眼,杜韵脸上的兴奋已经开始掩藏不住。

    果然,此神秘人与当年事发后写信给南宫一剑的是同一个人,只是她现在还不能确定写信人就是幕后主使者本人,还是只是此人的下属。

    不过,终归有些眉目了。

    “当年莫家出事后不久,闭关出来的南宫一剑曾收到过一封秘信,信上言江家为莫家灭门惨案的主谋,杜家为江家提供了毒药,亦是共犯,那封信他同我看过,与眼前这封,是同一笔记,乃一人所为”杜韵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江临枫与江北承。

    江北承听罢一拳砸在桌上恨道“果然当年从密语阁接下神秘单子开始便是一个局,只是那人到底意欲何为”。

    “很简单,以莫家灭门一事为由,借南宫一剑之手除掉杜家与江家,即便除不掉,以南宫一剑有仇必报的性子也会让两家元气大伤”江临枫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边一盏青花茶,眼底晦暗不明。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那幕后人的目的,若只是与莫家有仇,要除掉莫家嫁祸给江家,那么又何必扯上杜家。

    江临枫话音刚落杜韵便瞪圆了眼睛“没错,不然,他写信给南宫一剑做什么”语罢她的目光落在旁边江临枫波澜不惊的脸上,在他目光看过去的时候朝他竖起了拇指“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一点就通”。

    江临枫回了她一个“是你太笨”的眼神。

    一旁原本被气的不行的江北承看了眼面前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忽然抚着胡须欣慰的笑了。

    这两人,他还真是越看越般配。

    他想得找个时间同自家儿子谈谈婚事的问题。

    既然现在都将人拐进了府中,可要抓紧时机。

    不过,眼下的大事还是杜莫两家的恩怨,他抚须的手顿住,沉声开口“如今真相既已明了,也该请南宫先生前来江月山庄将事情说清楚了”。

    杜韵从同江临枫乐此不疲的瞪眼里回过神来摆手“还不是时候”。

    “丫头这是何意”

    “你们都不了解南宫一剑的性子,除非我们抓到真的幕后主使,否则他只会当我们是合谋编了个故事来骗他,估计一生气连剩下的两个月都不会给我了呢”。

    当年,南宫一剑虽然对自己收到秘信持怀疑之态,可杜拾儿当年亲眼所见江临枫一行人出现在莫府,后来又遭追杀,所以南宫一剑在找到杜拾儿之后对信上所言显然已经信了七八分。

    还有杜拾儿,他虽善良,可自小便固执,一旦认定的事情也很难改变看法。

    他信自己九岁时的亲眼所见,也信那个救他出莫家的青衣人的话,至于青衣人后来还有没有同他说过什么话,杜韵不知。

    但她敢肯定的是,杜拾儿对江家就是杀莫家满门主谋一事,深信不疑。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真相,让他信服。

    “以你之言,我们应当先查出那个幕后主使?”江北承眼中多了几分急躁。

    杜韵知道他在着急什么,他是怕查不出。

    毕竟江家已经查了五年,都未有结果,两个月后若是查不出个结果,杜拾儿与南宫一剑一定不会罢休。

    到时候,双方便只剩下对峙。

    她想了想出言安慰“伯父莫要担心,一定会查出来的,拾儿与南宫先生非是绝对不讲道理之人,

    明日,我先同南宫先生书信一封,与他说清当下我们的推测,再将这些书信附上,想来他也能信上几分,为我们再争取些时间”她扬了扬手中的书信。

    江北承叹了口气。

    “父亲莫要担忧,若那祖孙二人胆敢继续屠我密语阁之人,我必不再手下留情,大不了倾我江家之力,将人杀了便是”江临枫淡淡开口。

    灯光下,他眼帘半阖,心事与心思都隐在下面。

    一时间,杜韵竟便不出他话里的真假,但她知道,他从不是废话之人,既然能说出口,便是真正想过。

    她一愣,而后立即不满的瞪向他“杀什么杀,我一定会查清真相的”。

    她像一只忽然炸毛的猫儿,整个人都变得气鼓鼓的,便见江临枫看她的眼神忽然动了动,里面闪过一抹奇异的亮光,而后……

    男人将手伸过来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

    杜韵瞪眼。

    男人似乎被她的反应取悦,刚要收回的手停住,又捏了捏,嘴角还挂着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表情……像极了……间青抚摸黑狗旋风的时候。

    杜韵“……”。

    “你做什么”她又不是阿猫阿狗,她不满的拍掉江临枫的手。

    “没什么”江临枫也不恼,收回手,垂下眼帘,嘴角却勾了勾。

    黑衣白面,红唇畔含笑,若冰山融化,又带着几分倾冷月般的温凉,浅棕色的眸底是若有似无的宠溺。

    杜韵看过去时,要出口的话忽然再难出口,心底滚过异样,叫她心头一烫。

    异样之后便是沉重,压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江临枫喜欢她,她知道。

    从前不觉有什么,如今,忽然害怕起来。

    似乎害怕他如此对她,害怕他同她太亲密,害怕他对她太好。

    她来江月山庄,是有目的的。

    “夜深了,我忽然有些困了,便先回去了”她猛的起身,在江临枫微怔之下朝江北承行了一礼,而后快速行至门边拉开门离开了江北承的书房。

    “那丫头怎么了,话还没说完,怎么就走了”江北承不解。

    江临枫看了眼门口,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没说话,起身追了出去。

    只是嘴角那抹笑意终是消散不见,眼底的宠溺也变成了淡淡的自嘲。

    杜韵刚走出江北承的院子不久便被江临枫截住了去路,他高大的身影挡在他面前,低头看她,语气很轻“为何突然逃走,是讨厌我的触碰,还是生气我说要杀了杜拾儿的话”。

    月光清亮,照在江临枫的墨衣上使他整个人都透着一层疏离的清寂,杜韵听着他略带压抑的声音,知道他误会了。

    “你误会了,我既未讨厌你,也没有生气”。

    她在害怕,因为她正在欺骗他。

    她不知道他往后若是知道了她所行之事的真相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大概会痛心疾首,对她失望透顶吧。

    杜韵忽然笑了,笑容有些苦涩。

    落在江临枫眼中便是杜韵在撒谎,他眼眸一暗忽然揽住她的腰将她圈至自己胸前,另一只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声音沉若水落“是吗,不讨厌,那这样呢?”

    他缓缓低下头去寻杜韵的唇,眼底带着一丝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