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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眼珠子一转,又问:“先生知道吗?”

    余粮摇头:“应该不知道吧。班上的同学都知道了,上课还起哄呢。先生也没反应。”

    “那你们同学会跟家里大人说吗?”

    余粮虽觉得余昭的八卦重心偏得挺离谱,还是耐着性子回答:“谁跟大人说啊,说了他们也不懂。”不等余昭再接话,她就自顾自讲起那两个孩子相处的细节,先还有鼻子有眼的,后却越说越离谱,简直就是古早磕cp现场。

    余昭一边应和着,一边暗自思忖: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萌动的时候,若是任由她们发展,恐怕要出事。先生虽然会将一些礼法规矩,可青春期的孩子一时冲动做些什么也是有可能的。于是她利用空余时间开始写生理卫生教育课的大纲,准备明年自己抽时间去讲讲课,毕竟这样的内容,其他人来教都不合适。

    既然想到这,她也打算将来慢慢补充一些基础的物理、化学、生物知识给学生们,虽然深的她也教不了,可她也没打算让学生们研究量子力学去,能有初级的理科知识体系就不错了,在这基础上,有创造力的,就可以鼓励他们继续研究;能很好理解、接受所学内容的,可以试着再传授给其他学生。

    这个计划还是需要不少金钱支撑的。实验需要的钱还是少数,培养出堪用的人才才是大头,又费钱又花时间。阳朝只看重文章,以思想为重,实用的理工科内容属于士农工商的“工”,除贱户外只比商人等级略高点。另外,工匠们都只肯把自己的独门秘籍告诉自己的学徒,使手艺更值钱,从一定程度上也阻碍了技术的发展和传播。阳朝人最看重的还是考上公务员,可以预见到想要维持大家对工科内容的学习热情,吸引更多的学生来作研究,会需要很多白花花的银子来支撑。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想必是很艰辛的,也有可能失败。

    所以现在,她需要为了自己的宏大蓝图努力积累金钱和名望。这样发展下去,她也许就能碰到更多志同道合的人,发展出自己的人脉网来。

    正想得出神,余粮用三根手指点点她的肩膀:“想什么呢?我说的你是不是都没听见?”

    余昭:“啊,啊?”

    余粮撇撇嘴:“我说,王永好像喜欢我,他上课时老盯着我笑。”

    王永?余昭在脑袋里仔细搜索,却没想起来是谁。只好会以一个迷茫的笑容。

    余粮一看就知道余昭不知道王永是谁,就比划了一下:“这么高,比我还矮一点,瘦猴儿似的,皮得很。”

    余昭仍然不知道是谁,可她看余粮形容王永的样子时,眼睛亮晶晶的,知道余粮是有点儿喜欢他,就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呀!”

    余粮就害羞又得意地笑了。

    这种十来岁的孩子之间的喜欢,单纯得很。这就叫两小无猜吧?她看着余粮露出慈爱的笑容,哎呀,内心某个柔软的角落好像被触动了。说来矛盾,余粮说别人的八卦的时候,她内心隐隐觉得这些小孩子早恋是在给自己添麻烦,可余粮说起自己的事时,余昭又觉得还挺可爱的。

    两个女孩头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呢,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两人都抬头看去,见是王癞子老婆。

    自从余二嫂去了县里,两家走动就少了,不过这么多年来王癞子老婆一直都是余二嫂的铁杆闺蜜,所以就算今年疏于联系了,关系却仍然亲近。

    见她俩在家,王癞子老婆先爽朗地打了招呼:“唷,你们俩小脑袋瓜挤在一起说什么呢?”

    余粮心虚,忙答道:“没说什么。”说完不自觉地盯着地上。

    王癞子老婆对两个小屁孩的悄悄话当然不感兴趣,只是见余粮的样子不免想作弄她:“莫不是在说谁坏话?”

    余粮忙摆手:“没有没有。”

    余昭不禁好奇:这时候家里也没大人,天寒地冻的,王癞子老婆来是要做什么?

    王癞子老婆挥挥手:“说了也不要紧,这么冷的天,不坐在家里嚼舌头根儿还有什么趣味?”

    三人都笑作一团。

    王癞子老婆清清嗓子:“昭昭啊,跟你打听件事儿。西湖楼关了,明年你们打算做什么?”

    “还在想呢,我爹病了这阵,也得等他病好了再做打算。姨你问这个做什么?”

    “还做生意吗?”

    “生意是要做的。”

    “咳,你刚抱来的时候,我第一回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那大眼睛小嘴巴的,长得真好看。”

    王癞子老婆这么夸她,余昭心里大致就有了数。王癞子天天躺床上不干活,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王癞子老婆打理,她这回来,不是要借钱就是想跟着做生意。

    果然,王癞子老婆拉着余昭的小手就开始诉苦,先说日子艰难,再说当年经常借钱给余家的事。

    余昭再三感谢王癞子老婆当年借钱给余家:“要不是姨你仗义,我们家说不定什么样子呢。”

    刚想劝王癞子老婆切入正题,王癞子老婆突然开始掉眼泪:“你懂事早,我们家那口子什么人,你应该也知道的。平时家里看着还吃穿不愁的,可都是我一个人拉扯的。余二嫂在外头做生意,也总叫我一块儿去,我早就想跟她去了,我虽然蠢笨,多少也能给她搭把手,帮个忙。”

    想到这里,王癞子老婆心中似乎更加悲伤,可她也本就不是软弱的人,更不好意思在小辈面前嚎啕大哭。几次平复才继续说下去:“可我家那口子不肯,他说,我若是去帮忙,到时候家里恐怕要成了商户,祖产的田丢了不说,家里的小孩将来都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了。”

    “这些年,我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家里的事,田里的事,全靠我一个人操心。虽然请了人来做田,可事事都要在意、要看紧,哪里像他想得那样,只要做甩手掌柜。这么些年,我连件新衣裳都没添过,他呢,有点闲钱就拿去赌。我看我索性不管了,让他知道知道我每日有多艰辛。”

    说着又擦着眼泪,扯出一个笑容:“是我这个做姨的没本事,让你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