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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修炼

    凌其微正欣赏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与下颌流畅的线条相得益彰,煞是好看。没想到他却自我谴责了一番,她连忙捂着晏相期的嘴,“你真的很好,不然我岂会喜欢你?我真的很信任你,只不过为防意外,所以事先谁也不能告诉。你看,我现在不是全与你说了,只有你知道这件事,我绝不会对其他人说。”

    “嗯……”晏相期盯着地面,心里不安,他辜负了其微的信任,还未对其微说出全部实情,现在尚不是时机。

    可即使有了时机,恐怕……也不敢告诉她,万一她心生厌恶该怎么办,只想就这样瞒下去,能不能让她永远也不知道。

    凌其微感到他气息骤然又变冷,虽不知何故,但只继续劝慰,“不要想那么多了好不好,我活着你不开心吗?我们在一起你不欢喜吗?既然如此,我们珍惜每一天就好了,以后长长久久在一起,快乐渡过每一天。”

    晏相期闻言心里微微放松,安定下来,确是如此,未知的事情以后再考虑,不能浪费与她相处的时候。

    他将储戒戴回凌其微左手无名指,轻轻摩挲着。

    两人吃吃喝喝又聊了好久,原来是鹊丘山异动,引起修真界注意,他正打算来此探寻,没想到在城外时啵啾体内与凌其微同源的灵力有了反应,指引着晏相期找到她。

    在街市上正好遇到她仗义相助,一路跟随后,听见她对那女子承认是凌其微。

    凌其微不免有些担心,那这么说来,其他门派的人也有可能来此山探查,看来此地不可久留,于是她和晏相期商量后,决定去道情门暂避。

    过了一日,晏相期跟着凌其微尝遍城中美味后,回到宅中设下传送阵,眨眼间就到了道情门外。

    凌其微看着道情门古朴的正门和苍遒的石刻,顿时有一种恍若千年的感觉。这里虽然简朴,但是景致甚好,在一片翠竹间宁静致远。

    “哟,来啦。”

    凌其微抬头看去,只见叶白笑盈盈从门内走来,“好久不见呀,叶师兄。”

    有晏相期牵着,又见到熟人,凌其微紧张的心微微回落,任由他带进门。刚走进去,凌其微又悬着一颗心,场中站了十数人,神色皆恭敬而欣喜,她不知所措地看向晏相期。

    相握的手被他轻轻紧了紧以示安抚,听见晏相期的声音缓缓而出,“道情门门庭凋敝,许多弟子自请离开,剩下的都在这里了。这是我师尊,也是掌门。”凌其微看去,那个掌门和蔼慈祥,毫无长者架子,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行过礼后,她悄声对身边的人说:“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你们掌门。”

    晏相期神色一滞,向叶白看去。

    叶白心领神会,挡过她的视线,“其微,你是晏相期的人,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千万别客气,我带你去住处看看。”

    凌其微羞红了脸,这个叶白怎么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些。

    “好了,带路。”晏相期斜瞥叶白一眼。

    凌其微不好意思地笑着,与众人道别,和晏相期一起跟着叶白。

    与那些人擦肩而过时,她又发现一个人很眼熟,走远后才想起,连连扯着晏相期的衣袖,“刚刚那个……那个是你之前在人间的护卫?”

    晏相期想了想,“是。”

    “那他,当时和你一样在战场都没事”,凌其微又陷入了思索,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晏相期过去的事,到底是什么奇遇?

    “到了,就是这里,我就不耽误你俩,先走咯”,叶白破有深意地看向二人,潇洒离开。

    凌其微被晏相期拉着走进了一个独立院落,闻见一阵隐跃的海棠花香,果然院里有好大一片海棠花,比自己那东棠轩的还茂密,树下还架了一个花藤秋千。

    她掠去坐在秋千上,“这就是你上次传讯时说自己种的?好多呀!怎么长这么快,催发的么?”

    “嗯,喜欢吗?”晏相期有点心不在焉,轻轻推着秋千。

    “喜欢呀,谢谢你。”她抓起晏相期的手贴在脸上,其实并没有特定喜欢的花,只不过看久了海棠,便觉得甚好,更别说还有他削成的东棠剑呢!

    看着凌其微毫无芥蒂的样子,他心里有些愧疚,隐瞒的事情太多,既然她见到故人有了疑问,自己还是袒露一些才好。

    晏相期斟酌着开口,“当时我们在驰裕关与外敌对阵,信国皇帝魏遒谎称派了援兵和粮草,实际上他们却在邻城迟迟未行,还暗中派了刺客与敌人勾连,意图谋害我性命。本来,我和你刚认出的护卫应当是死了的,可是机缘巧合,我们便来了道情门。”

    他想着,只能隐去了一些关键,如此也不算欺骗。

    凌其微眼睛酸涩,那战本就是她刻骨铭心的噩梦,还好他有机缘能免于死亡,不然自己就见不到他了。

    想来他也是有苦难言,不便道出实情,就像她自己穿书而来和之前假死脱身,有些秘密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凌其微很理解,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

    她从秋千上跳下来,走到晏相期面前紧紧抱住他,抬起头深深地凝视,“无妨,我相信你,你不愿说便不必说,我的心愿是你平安顺遂,此外都不重要。”

    晏相期很是动容,亲了亲她的额头,“心愿除了我们平安顺遂,还要有永生永世恩爱相依。”

    “嗯,永生永世恩爱相依。”

    一阵熏风拂过,片片海棠花瓣飘扬相逐,落在两人发间和肩头。

    被晏相期牵着走进房中,凌其微见到其内景象,从心里生出感动,这里的布置与东棠轩分毫无差,连物品的摆放都一模一样,“我以为我在东棠轩呢!”

    “我,我想着你习惯那里,便自作主张这样布置。你……以后还想回忘澜峰吗?打算以后如何修行?”晏相期不想她离开自己,经此一遭,只想时时刻刻在她身边。

    凌其微心里叹了口气,笑容又重新展开,“我不想也不能再回那了,以后我就以这里为家,有空便四处历练,你们道情门会不会嫌我烦?”

    “怎么会,你可以永远待在这里,你要历练我便陪你一起。道情门虽无甚多典籍和灵宝,但是灵气还算充浓郁。这里以探求道之理、修之义、情之旨、心之归为主,其他修习专类皆有所涉,不过都不够精。”晏相期目光灼灼,留下来就别走了,一起一辈子。

    “好,我现在是弥满境初阶,要努力破境,再达往昔境阶。”凌其微眼中满是自信和果决,要努力修炼,以免以后有什么不测好足以自保和保护他。

    晏相期抚摸着她的头发,笑道:“崖壁下有处灵洞,很适合入定,过几日我带你去。”他足以保护凌其微,虽然不想她那么累,但会尊重她的决定。但凡她想做,一定竭尽全力相助。

    凌其微得知晏相期就住她隔壁房间,心里满是安全感,虽然道情门众人很好相处,也有熟人,但自己终归是外来者,刚开始难免觉得有些陌生和不适应。

    两人秉烛夜谈,说了好些话,道不尽相思之苦,直到更深月皎,晏相期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房中。

    凌其微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此时也不想打坐,闭目遐思,回忆着往事。

    她突然隐隐觉得,白日看到的那位道情门掌门长得有点像自己第一次做任务时在暨华城客栈遇到的那侍者,当时他跟着头戴幂篱的男子,未曾看见那男子容貌,会是谁呢?

    难道是晏相期?他在那里做什么?当时看着那男子重病的样子,若是晏相期的话,那他现在好了吗?

    东方既白,凌其微想起昨晚思考的事,“伸出手来,我为你号号脉……”

    晏相期虽不明其意,但还是听话地伸出手。

    凌其微医术只学个皮毛,只懂一些粗浅的药理,但她也懂健康人的脉象应该是什么样。此时,晏相期的脉象无浮无沉,弛张有力,节律一致,平缓从容,怎么看都是很健康的样子,“你有什么不舒服之处吗?”。

    晏相期紧张起来,不会是她发现了什么吧?“没有,没什么不舒服的,我身体很好。”

    闻言,她点了点头放下了心,随意道:“你以前游历的时候去过暨华城吗?”

    都怪自己忘记了那件事,一个伪装的掌门便暴露了,晏相期想了想,“应当是去过的,各国大半城我都走过,不过有的地方停留较短,印象很浅淡,我对暨华城这个名字较为熟悉,但是也记不得什么了,为何问起这个?”

    那个时候,他身体实在是太差,每每发作都痛不欲生。

    “没什么,以前我去那里除祟,感觉遇到的一个人有点像你。”

    见她不再深究,只专心翻找着东西,晏相期也不再多说。

    三月十八那天,凌其微天还未亮就去了小灶台,经她几次悄悄练习,已经能将一小块面团抻拉成一根细长的面条,用清水将面条煮熟,盛入碗中,倒进早就煨好的番茄牛肉汤,再放入蒸好的荷包蛋。

    饱满的白嫩嫩的荷包蛋在最上面,隐隐露出下面顺滑的面条,多汁的番茄,鲜嫩的牛肉,还有红润的汤底,再撒上细碎的翠绿小葱花,酸甜咸鲜的味道,看上去十分美味。

    她将番茄牛肉面放入食盒,满脸笑容地走向晏相期的住处。要不是生日蛋糕的材料太难找,做起来太费事,自己定要再做一次,等到以后日子安稳一些再说吧,凌其微在路上美美地畅想。

    早已察觉她在门外不远的晏相期事先开门迎她,“怎么这般早过来?”

    凌其微一手拉着他往屋内走,把他按在椅子上,从食盒中拿出汤面,端端正正摆在晏相期面前,“相期,生辰快乐!愿你好运长荫,所求皆得,快意走马,行路无阻。”

    热腾腾的汤面氤氲着,晏相期似乎被香浓的热气沁染了双眸,此时他眼中水光潋滟。

    凌其微冷不防被他拉到腿上坐着,她故意慢慢凑近他,待晏相期想亲上她的红唇时,凌其微猛然向后仰头,“哈哈哈,不给亲。你快吃番茄牛肉面,等下凉了。”

    晏相期眸色暗了暗,虔诚地吻上她的颈窝,落下一个粉红的印记,“其微,谢谢你。”

    她被撩动地身体发酥,把他推远了些,回身拿过面碗夹住一块牛肉贴近他嘴边,“快尝尝我手艺。”

    “很好吃,我很喜欢……”

    待晏相期接过碗,她坐到一边椅子上,看他认真的,细细的,一小口一小口吃着。

    晏相期心里泛着暖意,她真好,何其有幸能与她相爱。他将汤都喝光,刚放下碗,便看见有什么在眼前闪过,只见凌其微双手上摊着一条月影白和檀色编织的宫绦,还有一块乘云纹重环透雕玉佩。

    晏相期接过细细打量,便听她道:“这是我亲手做的,你的生辰礼物,可还喜欢?”

    他揽过凌其微抱着,“喜欢,特别喜欢……”在人间的时候,每次她都会出其不意地给自己惊喜,没想到辗转多时,她还如此记在心上。

    凌其微捧起他的脸,轻轻亲在他的唇上,生日快乐,我的男孩。

    过了几日,待凌其微慢慢熟悉了道情门,晏相期如约带她去灵洞,洞内十分安适,凌其微闭目入定,果然,这里如晏相期所说灵气浓厚,适合修炼。

    晏相期在洞口旁边守着里面的她,心里不是很安定,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拎起啵啾,不顾它乱踢的小花腿,“有了她的部分灵元,你怎么还如此废物,现在都会些什么?”

    “啵啾!”它不服气的叉腰,却被晏相期随意扔在地上。

    啵啾气呼呼地鼓起腮,运着灵力让自己飞起来,隔空移物,将一个小石子甩向他。

    小石子还未近到晏相期身前,便在他冷凝的目光中化为碎屑,“就这样?”

    啵啾看着他嗤笑的样子,立刻分裂花藤,从中射出无数细刺。

    晏相期一挥手,那细刺尽数掉落在地上,他靠在石壁上,“算了,省省吧你。”

    啵啾撇了撇嘴,圆溜溜的眼珠一转,稍稍放大身形,延展分裂花枝和藤蔓,将晏相期一圈一圈缠绕包裹起来,密密麻麻的花朵随着藤枝游转自得地绽放。片刻,一个密实的花茧形成。

    花茧中的晏相期看着眼前的啵啾,勾起了嘴唇,乍然一个分身闪现在花茧外。

    “我试试如何”,花茧外的晏相期分身以灵力为刃划割着花茧外表,以焰灼烧,以冰霜裂冻,以红雾裹挟霹雳,以毒液濡浸,那花茧却分毫未变。

    花茧内的晏相期和啵啾丝毫未受外面攻击的影响,分身归形,他点了点啵啾的额头,“看来,还算有点用。你记得,若是她遇到危险,也要这般护着她,不然我就把你一片一片撕碎。”

    啵啾打了个寒颤,“啵啾”,使劲抬头去咬他的手指。

    晏相期的虎口被啵啾叼着,“好了,收了花藤。等会老实待着,不许吵她。”

    一眨眼,藤枝变细变小缩回啵啾身体里,它飞上晏相期肩头,不一会,便挂在他身上打呼噜。

    凌其微入定中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灵气汇入塑藏玄玉,突然,像过电影一般走马看花,她眼前闪现过一幅幅记忆画面,有在自己那世界中与父母温馨相处的时刻,有在大学里与室友谈笑风生的,有刻苦勤奋挑灯夜战的;还有在这异界,人间的涓滴印象,在忘澜峰与流霭的嬉闹,和晏相期的相处……

    她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喧嚣而静寂,隐匿以昭彰,何时未零落?无处不蕃昌。

    过往种种,皆为蓄积,祸福相依,由是而生。

    一瞬间,凌其微体内灵力旋涌,双鱼形渐渐清晰,又是一空蓝和一酡红的小鱼,灵动而圆润。

    晏相期紧盯着她灵息变化,眸中一亮,欣慰地低声浅笑。

    凌其微睁开眼,便见到他宠溺而得意的眼神,好听的低音入耳,“不过五日,便升一境,其微,妙契境初期了。”

    她笑眯眯地扑向晏相期怀里,熟稔地轻轻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松苇气息,“我厉害吗?”

    “嗯,你最厉害。”晏相期微凉的唇覆上她的额头。

    “那你奖励我一下。”凌其微抬着头,眼睛亮闪闪。

    晏相期盯着她小巧的鼻子,“想要什么?”

    “想要……”凌其微歪了歪头,猛然亲上他的喉结,“亲亲你。”每次仰头看他说话的样子,总会被那起伏好看的喉结诱惑。

    晏相期呼吸一滞,而后深深呼出一口气,“你……”

    “我?”

    看着她懵懂的眼神,晏相期幽怨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什么……”他一把捞起睡掉地上的啵啾,“走吧。”

    晏相期一路想着心事,还好她今日出定,不然明日便是晦日,他恐怕难以守在那。“其微,明日我有事,要下山,你在这里随意一些,有什么需要便去找叶白。”

    “你要去哪,有什么事吗?我与你一起吧。”

    见凌其微好奇地看着他,晏相期犹豫片刻,“我去山下接应一个师兄,你现在不便暴露,且安心待在这里,不过一两日我便回了。”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