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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离开

    御霄宗,阴雨连连,执露屏息施术匿逃,直到回到住处坐了半晌儿,她的一颗心还没有平静下来。

    刚刚她潜行至忍冬殿,想给师尊藏虹一个惊喜,悄悄为他送上生辰贺礼,却不想听到他和徉空的密话。

    没想到正道魁首御霄宗竟如此藏污纳垢?勾结魔妖二族反叛之人,做尽恶事,嫁祸给魔尊和妖皇。

    她一时不敢相信看着自己长大的藏虹竟如此伪善和凶残,可想着饱受恶名的右护法叶白,她更是于心难安,无情无份却屡次救她于危难的人又怎会是坏人?

    执露自被叶白相救几次,便对他倾心,越看着他越喜欢,可惜她刚刚明晰自己心意,还没能与叶白相处多久,未能表明心意,他便离开了御霄宗。

    现在如何是好,自己怎样才能帮到他?执露不愿辜负御霄宗,但也不愿一个好人受磨难。她起身来回踱步,是非曲直,心中自有公论,可师尊的养育教导之恩又实在难报。

    直到暮色四合,她方站定,长舒一口气,修真之人,如若不真,还有什么意义,大是大非上又岂能含糊,这事就是御霄宗错了,师尊错了。

    执露打定了主意,于是待到天明,便去希功堂领了任务,借机下山。

    执露一路辗转来到凛炽魔渊附近,施了匿形术,住进一家客栈。

    如今她只好用以前的名讯牌一试,不知还能否联系上叶白。上次用此物传讯,还是在他和魔尊身份未暴露之时。

    她一连发了许多条讯息,言明自己有消息要告知,请他找个地方相见,等了许久还未见回音。

    凛炽魔渊湛存殿,叶白神情凝重,递给晏相期一个密证,还有一封密函,上面写着魔尊亲启,“想来他们等不及了,这密函是徉空托修士指明给你的。”

    晏相期蹙着眉放下刚刚看过的密证,随意打开密函,瞬间气息凌乱。

    叶白看着他不悦而气愤的样子,走上前拿着密函看去,“这……”

    “你先去吧,让我想想”,说着晏相期摄过那密函,将其灼烧殆尽,他以手支着额头,心里烦闷不已,想了很久。

    叶白回到居所,发现匣中似乎有什么在闪光,他打开一看,原来是名讯牌,执露居然在这时来找他?

    叶白心生疑虑,可回想了下对她的印象,想必不会是奸细来探听消息,于是告诉她一个地点,便前去相见。

    执露收到叶白的传讯后,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警惕地前往他说的地点。

    这是一处偏僻的小宅院,她轻松跃进,发现里面没有人,却干干净净,执露端坐在院中石椅上耐心等待,时不时整理下自己的衣衫和头发。

    “你找我有事?”

    听到叶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执露激动万分,匆忙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有点紧张,“叶,叶师兄”,她之前准备已久的问好竟全然忘记了,“我,我有话对你说。”

    叶白轻轻笑了笑,温柔的样子闪过执露眼前,让她心里怦然,“还叫我叶师兄,难道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

    见他仍看着自己,执露羞涩地低下头,“我听说了,我觉得叶师兄不是坏人。前几日,我突然偷听到……”

    “等等”,叶白打断了她,布下重重结界,又转身带着笑意看着她,“你刚刚想说什么?”

    执露只盯着他肩上的远山绣纹,将自己不小心偷听到的事情一一道来。

    把所有事说出来后,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是站在正义与真相那边的。

    执露悄悄打量叶白的神色,却发现他脸上平波无痕,“叶师兄你,早就知道了?”

    “嗯”,叶白轻轻点了点头,笑道:“还是谢谢你,能对我这个外界喊打喊杀之人说这些。”

    “我心有良知,这是应该做的,更何况你根本没做错什么,错的是他们。”难得执露一口气说得完整。

    叶白想到藏虹等人的阴私手段,不免为她担心,“你回御霄宗小心行事,不要暴露自己,以后不要冒险探听,我自有分寸。还有,离藏虹和徉空远一些,小心防备。”

    执露听着他对自己的关心,软软地点头。

    “这个宅院,是我匿形时的藏身之所,你若有事可躲避在此。若想找我,屋内有一黑烛,点燃便可与我传讯。”

    叶白一一叮嘱着,还是有点不放心她,“回去路上小心,多加戒备,无需替我和魔尊说情辩解,保护好你自己。”

    “叶师兄,你也多加小心……”执露递给他一个平安符,“这个送你。”

    叶白笑着接过,“还未多谢上次御霄宗一别时你送我的灵宝,这次怎么又送我东西”,他顿了顿,拿出一镶金白玉臂钏,“这本是我在人界猜谜赢得的,后来试着用它炼器,注了几道防身符箓,我只有这个适合女子的物品,便送与你,礼尚往来。你若不喜欢,我……”

    执露闻言,心里喜滋滋,不待他说完,便一把拿在手上,“那谢谢叶师兄了。”

    叶白看着她自来后愈发大胆和自然,心里不免觉得好笑,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刚回到魔城,就被晏相期急召,叶白听完他的想法,不禁讶然,“你确定要如此?你忘了之前在天钧秘境时的别扭了?”

    “那不一样”,晏相期神色沉闷着,“我意已决。”

    叶白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行吧,随你,不要到时候你又来找我诉苦。”

    凌其微已经好几天没见过晏相期了,每晚她留意隔壁,却也没发现他回来过。她这日不再去灵洞,而是在和光宫到处找他。

    她路过湛存殿,里面传来晏相期的声音,还有女子的笑声。凌其微上前几步,想进去,却被门口的守卫魔修拦下,“我要见魔尊。”

    另一个魔修通传后,出来却道:“魔尊不见任何人,您请回吧。”和光宫的魔修都知道此女子与魔尊关系不一般,不敢得罪她,对她甚是客气。

    “我倒是要看看他搞什么鬼”,凌其微一把推开阻拦自己的魔修,用内力狠狠踹开了殿门,只见晏相期一手撑在案上,一手拿过旁边美艳的女魔刚为他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凌其微缓缓走入殿中,殿上那人也不看她,只自顾地与旁人说笑。

    门口守卫的魔修也跑进来跪了一地求饶,“魔尊,小的没有拦住,打扰您的雅兴,还请降罚。”

    那人低垂眼帘,淡淡开口,“杖毙。”

    说罢,闪来几个暗卫便欲拖几个守卫执行惩罚。

    “慢着”,凌其微有点怒上心头,“你发什么疯?”

    “哦?难道本尊不能处罚自己的人?这是在魔界,不是你们修真界,那些浩然之气,仁心仁义,这里可没有。”晏相期紧紧攥着酒杯,冷冰冰地说道。

    凌其微心里觉得莫名其妙,明明前几天还正常的人,今日一见怎么这样了。她耐着性子一步一步走上前,观察他的神色,可他始终不抬眼看自己。

    她索性在晏相期桌案对面席地而坐,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呈给他,“魔尊好雅兴,竟荒废白日在此喝酒,不知道吃了几粒花生米了?请!”

    晏相期低着头,并不言语,也不伸手接过。

    凌其微气从中来,怒喝一句,“拿着,不是喜欢喝吗?”

    一旁的女修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接过那酒杯,贴到晏相期唇边,却被他的衣袖拂开。

    “你闹什么?”晏相期的眼里十分平静,“本尊的魔宫容不下你了?”

    凌其微轻轻挑了挑眉,“那你又闹什么?发生什么事?”

    看着旁边女魔不知所措的样子,她软了声音,“你先下去吧!”

    那女魔怯生生地看着晏相期,许久不见他反应,也不开口,又看了看温柔的凌其微,便起身要走。

    “凌其微,你何故打扰本尊享乐?”晏相期声音微微低沉。

    叫自己全名?你可真敢叫,凌其微板着脸,“晏相期,我哪敢打扰你,只是担心一个不够而已,让她把月笙姐姐她们也叫来不好吗?至少也得十个八个,这局才能成吧?”

    晏相期听着她的话,心里又一阵烦躁,怎么没按自己预想的发展?难道不应该是她生气难过质问自己,然后离开吗?话本上的桥段不都是这样写?喜新厌旧的负心汉伤了恋人的心,她一气之下便出走,与负心汉一刀两断。

    正当他沉浸在回忆和思索中时,那殿上的女魔和殿下跪着的守卫都在凌其微挥手示意下悄悄离开了。

    待殿中无其他人,凌其微狠狠拍了下桌子,突然的声响把晏相期吓了一跳。

    凌其微见他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变得更为复杂。“我累了,赶紧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把我逼走?”

    这点小伎俩对于看了那么多电视剧的凌其微来说简直小巫见大巫,知道穿来的这部小说狗血,但没想到这小说里的人也可能沾染了狗血因子,遇事便想用狗血桥段。

    像她这么睿智的人,一眼便看破了晏相期所图,不过是想把自己逼走,让自己去个安全之所,以免被祸乱殃及。

    凌其微在心里自我夸赞,又转念想到晏相期这点手段实在不够看的,若是他安排了一段卧房床上情节,可能自己就真的会生气了。

    晏相期自是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只按照话本里那些伤人话来说,“是啊,你在这里碍我眼,不如自寻去处。”

    凌其微看他这样子,干脆陪着他演,过过戏瘾,于是假意哭泣道:“你曾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现在就嫌我烦了吗?那我走好了,我们至此一刀两断,有如……”她看了看桌面,挑了个看起来比较便宜且不甚好看的筷子,“有如此筷。”

    说完,将断筷扔到晏相期身上,哭出声地跑走了。

    晏相期一根一根捡起断筷,看着她渐远的身影,心似刀割般地疼。

    他呆坐在那里,无措地摆弄断筷,试着以魔力接续,想了想,终是换成用灵力接续。

    不消多时,断筷相连,可断处仍能看出痕迹,晏相期把它扔在案上,不知道在生筷子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过了很久,叶白走进来,不知道晏相期在这独自待了多久。

    叶白心里直骂他愚蠢,嘴上叹息道:“她刚才来找我,让我帮她打开魔渊出口。”

    “嗯。”

    “我帮她打开后,她走了。”

    “嗯。”

    “走之前,她让我转告你,以后形同陌路,她不恨你,但是很后悔遇见你。”叶白打量着他的神色,这次却没听见他开口。

    叶白懒洋洋瞥他一眼,“怎么不说话?”

    晏相期神情委顿,随着一阵红雾消失在原地。

    叶白在殿中轻笑一声,化作黑雾也远远跟着他。

    果然,他站在魔渊出口下,呆呆地看着上空,那上面是虚幻的天幕,其上有涌动的水汽。

    晏相期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匿形藏息的凌其微都看累了,自行去了叶白安排的另一个住处,她现在可是变幻成一个年轻男子魔修的容貌,打算晾着晏相期几天,让他清醒点。

    当时她离开湛存殿,径直去找了叶白逼问,当她直接道明猜测出的晏相期想法,叶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和盘托出。

    那日,叶白给晏相期一个密证还有一封密函。

    密证中是藏虹勾结西谶魔主和暗使的证据,东纬魔主将御霄宗密室中叶白曾放置的通影石换了一块,换出的那块已经存有证据,通影石的好处便在此,有了母石不仅随时可监听监视子石的情况,子石还可将这些内容留存下来。

    他们最新的密谈便是决定在下月初由御霄宗打头阵,率修真各门派齐齐围剿魔渊。

    毕竟晏相期的退避不战之举还是很有效,无论来人在魔渊外如何挑衅咒骂,魔渊众魔修一概不出,未让藏虹他们的奸计得逞。

    藏虹几人未能看到相争的局面,只能亲自出马,搅动浑水。

    徉空的密函里写得倒是不长,但是句句都刺痛了晏相期的心,他质问晏相期如何能在混战中保护凌其微无恙,如何让她不受连累不被世人咒骂,如何能让她能光明正大地现于世人面前,如何让她开心快乐地生活?如若都做不到,为什么不让她回到御霄宗?

    凌其微气笑了,哦,就因为要大战了,加上徉空几句煽动的话,晏相期就要把自己推开?敢情自己之前对他说的话都被当成放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