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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深夜与狼

    “听你的,我还没有进过大城市,也不会卖东西。”

    “没事的,给到价格就卖,给不到价咱换个地方,总能找到让自己满意的地方。”

    “你说得对,到时候,可就全靠你了。”

    “放心吧叔,活人不能让尿逼死,不就是卖东西吗,到时候,看我的。”

    “好,叔就指望你了。”

    俩人一狗继续上路,一直走到太阳西斜,也没有采到中意的大货,在一条小溪旁边,两人停了下来。

    “叔,今晚上就在这附近住下吧,再往前走,天就黑了。”傻子及时提醒。

    “好,听你的,我们以前进山,还没有在山里住过夜。”

    “你看那边的树林没有,咱就在那片树林住,砍一些木杠子,将住的地方搭在树上,就算是来了野兽,咱也不怕。”

    “好,别说,你的办法真的不错,就按照你说的办,我去砍杠子,你挑选地方,干活的事情,叔来。”

    “一起吧,俩人干活快,在天黑之前把窝棚搭好。”俩人齐动手,在几棵树的中间搭起了帐篷,离地面两米多高,两人都能爬树,这样安全。

    把杠子用枝条捆在树干上,搭成了一张大床,将树叶和松针铺在上面,在上面将麻袋一铺,就是妥妥的一张大床,害怕掉下来,在加几根杠子,知道不能下雨,就没有做盖子,忙活完,太阳才落山。

    这一顿忙活,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在河沟里清洗了一下,找了一些干枯树枝,在小溪边用大石头支起了一个架子,将铝锅放在上面,将腌好的咸肉用柴刀切成肉片,找了一些婆婆丁等山里的野菜,丢在小铝锅里。

    将火点燃,坐在旁边慢慢地等待,小铝锅已经发出开锅的响声,一股菜香味飘了出来,大黄狗,不停地舔着,口水已经流了一地。

    柴火燃烧的差不多少,傻子将消减好的树枝插在苞米面大饼子上,在炭火上烘烤,苞米面那甜糯的香味传了出来,第一个烤好的递给李贵,。第二个丢给大黄狗,他已经馋的不行,那条大尾巴在努力摇几下,就会飞起来。

    没有经验的俩人,只带了小铝锅,没有带餐具,只能折下柳枝,剥去外皮,夹起里面的野菜和肉片,吃得还蛮香甜,可是,那剩下的肉汤,看着就很美味,只能端起来,一人喝一口,俩人才相视大笑。

    吃完饭,放完水,李贵先上到窝棚,傻子抱着大黄狗,把它丢在上面,大黄狗开始还是有些胆战心惊,可是,当傻子爬上来,立刻安稳了下来。

    俩人一狗躺在窝棚上,眼望着天上,那感觉真的有地当床,天当被的那种感觉,看着天空点缀着几颗眨着眼睛的星星,真的是很美妙。

    “睡没有?我一直在琢磨,我们的人参是多少年的?”李贵睡不着,低声问傻子。

    “看重量,应该是百年左右,百年的人参,应该算是参王了,价格低了不出手,我们不是还有灵芝吗,把灵芝分开,先试试水,看看能卖到多少钱,如果,对方给的价格合适,在提出人参,必须找一个合适的买家,不能让好东西,卖成菜价。”

    “嗯,你的话很有道理,那就按照你说的做,你说我们去哪里卖?”

    “哪里的城市大?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还是城市越大,肯定是有钱多的,回去,你和村里人打听一下,我们在哪里都是呆着,就是多走几步道的事。”

    “你这脑袋怎么长的,聪明。”

    “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件事,我想好多天了,不想让叔吃亏,只有卖上好价钱,才能买好吃的。”

    “行,我回去打听一下,说实话,我也不想让村子里的人知道这件事,还是慢着点较好。”

    “哦,那就给人参做个伪装,灵芝用被子包上就好,没啥事,可是,人参就不行了,会掉须子,能不能打一个盒子,把人参装在盒子里,别人也看不出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好主意,我让王老三给做一个匣子,那样就碰坏不了人参须子,还是你的小脑瓜好使。”

    “叔,用个什么办法出去,我们出来采参,一两天没啥事,万一出去时间太长,别人问了不好说。”

    “不着急,我好好想想,不能让别人怀疑,还能把事情办了。”

    “必须,能够站得住脚,别让人怀疑的办法就行,我们不着急,在冬季来临前,把货卖掉就中。”

    “可是我急啊,回来还要修房子,那要好多天。”

    “叔,有了钱,多找些人,一两天就完事。”

    “傻孩子,哪有你说的那么痛快,脱坯,在等他干了,起码要一个多月,其他倒是简单,可是也需要时间。”

    “我想简单了,主要是我不懂,没事,慢慢想,不着急。”

    “没事的,这里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需要很多人情和金钱去做事的,这些年,我将父母欠下的债还清了,我真的是尽力了”李贵说完,呜呜哭了起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是什么让他如此脆弱。

    是钱,是贫穷,逼得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祖祖辈辈承受着清贫,可是他们依然在这片土地上,耕耘着希望,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失去了希望,就像面前的正男人,哭的像个孩子。

    “叔,我有办法,相信我。”

    “唉,让你见笑了,我真的是难受,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累,大家都看我每天嘻嘻哈哈,可是我的心里苦,也不知道干点什么挣钱,那些债,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没事的,你看这样行不行,把我们的那些肉,拿出一部分,作为干活的费用,让大家先把土坯做出来,在上山砍一些树木,把梁子啥的做出来,等我们从城里回来,再盖,你看行吗?”

    “哈哈,咋不行,你的想法实在是好,我回去马上就召集人,我现在都想连夜赶回去了。”

    “叔,这深一脚,浅一脚,万一出点事就不好了,还是,采了山货再回去,不急。”

    两人聊着天,望着头顶树的缝隙漏出来的点点星辰,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大黄狗从傻子的怀抱中窜了出去,他也许是忘了在高高的窝棚里,一下子掉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来,对着前面的树丛大声汪汪叫着,一下子惊醒了沉睡的两人。

    傻子揉着眼睛,就看到前面不远处,一双绿莹莹的眼睛,他不自觉的汗毛倒竖,一把拿过旁边的镐头。

    “那是狼,是山里的狼”李贵也醒了,看了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黄狗和那只狼对峙着,一狼一狗就那么四目相对,狗不停地大叫,那条狼呲着牙,发出警告声。

    傻子拿着镐头,一下子从两米多高的窝棚跳了下来,对着狼冲了过去,那头狼一见到人类举着武器冲了过来,立马转头就跑,大黄狗的速度更快,直接冲了过去,

    傻子想叫住大黄狗不要追,可是,他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气,也是冲了出去,李贵一看就急了,他跳下来的时候,左脚踝一下子扭伤,想动都动不了,只能坐在那里大喊。

    傻子跑得很远,深一脚浅一脚,在无尽黑夜的大山里,不停地奔跑,他只知道不能丢下大黄,缀着大黄狗的那道影子一直向前。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大黄狗站住了,那条浪也站住了,他们此时的所在正是一个山洞前面,那头野狼已经收敛了爆裂凶性,站在那里就像一个王者。

    傻子直直地看着面前的那匹狼,他此时的手指再次发热,热的他想要把手指砍下来,他知道,肯定是遇到大货了。

    他想山洞里看的时候,眼睛不自觉地看到山洞的墙壁上,就像是刻画上去的一幅画,一直向山洞里延伸,他不自觉的在脑海里形成了一幅图画,一条巨龙翱翔在蓝天,可是,那条巨龙在一处石壁,停了下来,就像是被禁锢在哪里一样。

    傻子不自觉地脚步向前走去,顺着那个壁画,一直走到尽头,他的大脑中有个声音在喊着他向前,就像是有魔力,在召唤他,等他走到那条龙的大脑袋的位置,已经看到了一堵墙壁。

    他不自觉地,将手向石壁的一个凸起部位摸索上去,然后,手指已经扣了上去,用力扭动,只听见“咔嚓”一声。

    石壁裂开,他被一股巨力推出了山洞,站在洞口,一人一狗,那条狼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他的手指还是有些热,没有了那烫手的感觉。

    傻子头脑变得更加清醒了一些,像是在回忆,他依然是在路上不停地走,不停地与人打着交道,讨要着食物。

    大黄狗晃着尾巴,来到他身边,狗的嘴里叼着一块石头,那块石头很奇怪,和普通石头不一样,就像火山喷发,形成的蜂窝状的东西,表面非常光滑,整个石头有婴儿脑袋那么大,可是,入手沉重异常,就像有上百斤的重量。

    他把那块石头丢到一边,带着大黄狗往回走,手指的热度随着距离的越远,就没有刚才那样的热了。

    他发现,那条听话的大黄狗没有动,眼巴巴地看着那块大石头。

    傻子不自觉地往前跑几步,越远,热度越低,索性,他又往回跑,越接近那块石头,他的手指越热,他明白了,这是一个宝贝,是和药材一样的宝贝,索性抱起来往回走。

    可是,在漆黑的夜里,他迷路了,不知道该往哪走,来的时候一顿猛跑,不知道哪个方向,即使是知道,在这漆黑的夜里,他又能怎么办?

    “大黄,你知道回去的路吗?”傻子不知所措地问道。

    “汪汪。。。。汪汪”大黄狗叫了几声,领头向前钻进树丛,一直向前走,一直走了很长时间,他们,才看到一条小溪,和小溪旁边的树林,看到了那个窝棚,也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李贵。

    “你终于回来了,吓死叔了,我的脚扭了,也追不了你们”李贵费力地用手支起身子,在地上跳了几下,又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