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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一次实景感受

    只有自己明白,说出尽力这两个字有多难,因为说到就要做到,而做到则难上加难。望着摊主难得的释怀,我无言以对,内心却着实撑得够呛。呛得无可奈何的自己,情急之下爆破而出:“老板,我要这儿最有特色的酒。”

    老板放下两瓶装饰奇特的酒如旋风般一闪而过,以至于老板模板式的那句“客官,您要的酒。”都似乎来源于后厨。一旁大惊初醒的摊主,眼急手快,无缝接过老板甩来的两瓶酒,同步郑重警示:“你不可以碰它,它会让你疯狂至难以自控,甚至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重启无望生活,不得喝点?”憋得难受的我,完全没有理会摊主的语重心长,反常地朝眼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撒起娇来,仿佛此刻的自己一切皆可抛,但求摊主妥协还酒予我,说完内心那个深藏的自己却开始质疑起自己来:当下的自己真的可以喝两瓶?!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而摊主起先还只是两只手死死握紧这两瓶奇异的酒,后来看到我有欲夺之意,直接用身体紧紧环抱,丝毫不给我触碰的空隙。望着摊主坚定的面部表情,再辅以全身之力,还有那摇得我眼晕的头,我双眼一闭,以示投降!而后用力埋下头来,大口大口地吃着重口味的菜,以求盖过。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沉稳地从背后飘来:“让她喝,醉了我负责。”听到支持声的我,如获救命符,连头都来不及回,两只手就不管不顾地从慌神的摊主手中奋力夺过一瓶酒,流畅地启盖倒杯,那速度就像手中的酒随时都有可能被抢,而端起酒杯的我更是兴奋得忘乎所以,哪怕摊主双手同时指向我,并大声斥责至语滞:“你---”,我还是不顾一切地选择了酣畅淋漓,随心一杯倒......

    再醒来,昏暗中闪入一道刺眼的阳光,双眼本能地处在半睁半闭之间,一闪一闪的光线极不配合地刺激着我的双眼,不由掩手保护着走下床来。一身轻飘飘地左摇右晃到窗前,猛然拉开窗帘,柔和的阳光洒在睡意朦胧的脸上,掩面的手指慢慢松开,虚掩的眼睑慢慢抬起,一望无际的苍茫大海慢慢全景收入眼帘,眼前视线豁然开朗。时至此时,才记起自己已身在上海。回望精致的摆设,却完全没有印象,不禁询问起初醒的自己:我现在这是在哪里?而我又是怎么来到这个陌生的空间的?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我吓得一弹而起,甩下拖鞋光着脚丫朝室外跑去,去探寻当下可帮我释疑解惑之人。才入走廊就听到猫叫声,吓得赶紧退回至门后,通过门缝观察门外的一切动向。可过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切尔,是你起来了吗?帮我开一下门。时间有点紧,我得抓紧时间给你们准备早餐。”

    “我们,还有谁?”我一边以闪电之速循声移至大门,一边回望被我抛在身后不远处似曾相识的背影,此时的我心里有一堆的困惑要等着他解答,可一路下来,背影忽左忽右,自顾自地,叮叮咚咚地忙碌着,就是没空抽身回复一下,哪怕一个明示的眼神也没有。以至于我一个侧身撞到门上,疼得我本能地“哎呦”一声,一边搓揉着撞击的部位,一边在急促的门铃声中,忍痛、快速地将门打开,一张俊俏的面庞映入眼帘,惊呆我这少见为怪的双眼,一时愣是没回过神来,而对方完全忽视我的存在,径直走向了谢青伶:“伶哥,这可只有您!这大清早的,天塌了还是.....需本天将出马。”

    “特意下厨给您备了早餐,都是你喜欢的,正好赶上,吃吧!”谢青伶讨好地端上一盘又一盘美食,眼前这来的又是什么人?连谢青伶都要如此讨好。一轮好奇盖过一轮,眼下的我为什么超过十万个?还是没有附带答案的十万个为什么!

    “这能吃吗?又是早请又是早餐,怎么感觉接下来的任务艰巨啊?你确定我能完成。”陌生来客美食都已入口两轮了,直到第三轮才片刻停留在口边,征询谢青伶的意见,这是几个意思?

    “能,今天交给你的任务很简单。”谢青伶说完,左手一推将停在口边的美食直接塞进陌生来客的口中,并郑重请求道:“今天你不是上午在复旦有一个见面会,正好把她给带过去就可以了。拜托了,兄弟!这都是你喜欢的,尽情吃,吃尽欢。”

    “那也用不着这么急啊?!离见面会还有两个小时呢!”陌生来客极不认可谢青伶的说辞,一步一步质疑着。

    “她,八点半得上课。”谢青伶指向呆望在一旁的我,陌生来客随之回头会心一笑:“那这不是顺带,是特送。这需要回馈的差别就大了!”

    “明白,所以亲自下厨给您备了早餐,回馈的诚意够了吧?”一旁的谢青伶不停地点头默认,似乎这一切早在预料之中。

    “为什么不亲自送?”陌生来客好奇再起,无意间打断了我示意想要回房的招呼。

    “我得去医院。”谢青伶淡淡一句吓得陌生来客,入口的美食生生呛在了喉间,谢青伶赶紧递上水,才饮下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叔叔....”

    谢青伶一手示意别急,一手指向我提速回话:“不是,是她母亲。”

    陌生来客不顾自己满口美食,极速回头再瞧上我一眼,然后匆匆回望于谢青伶:“她母亲,那她是谁?”

    一旁若无其事盯着他的谢青伶淡定而答:“你未来弟妹。”

    “那义不容辞。这么丰盛的早餐得好好享用,怎么也得回馈我这难得的早起。”陌生来客一下挑逗意味全去,即刻平复,乖巧地埋头品着一众美食。而谢青伶却莫名其妙地挑逗起来:“你不是天天早醒吗?”

    “是啊?!所以你是为了帮我打发这无聊时光才......那我得请你吃早餐啊?”陌生来客极为配合地回应着,这是在配合出演双簧吗?

    “我请,我请....这不嫂子不在,小弟伺候早餐,天经地义。”谢青伶毕恭毕敬地递上餐间水果,陌生男子右手接住,左手食指在太阳穴位不停地划着圈圈,似乎若有所思:“别说,我昨天就到了,等你一晚上都不见人来,这....”

    “这只能怪你太会挑日子了,与她到上海选在同一天,真心......抽不出身。”谢青伶接过陌生来客挑问的眼神,回以无奈的表情,万分真诚地回复着。

    “理解了,包容了,谅解了....”陌生来客盯着谢青伶,似笑非笑地挑逗着。

    “切尔,来,一起吃早餐。”谢青伶撇开对方挑逗的眼神,望向呆立在一旁的我,热情地招呼我过去一起共进早餐,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洗漱,立马原路逃回,并大声回复:“我还没洗漱呢!”

    “那妹妹得提速啊!现在可都快七点了。”陌生来客提醒间透着丝丝笑意,反而让我更为紧张地回复道:“马上,一刻钟搞定。”

    说完加速朝密闭空间落荒而逃。

    “你知道洗漱间在哪儿吗?”谢青伶示意陌生来客一个人先吃,便紧赶慢赶到房内:“往左是洗漱间,你的行李箱在衣柜旁,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现在可以与我说。”

    “昨晚我是怎么到这里的?....”眼见没有其他人,我便不自觉地开始向谢青伶求解。

    “切尔,你不看一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吗?当下,你觉得我们还有时间来讲故事....”朝着谢青伶指向的方向望去,醒目的七点映入眼帘,这是要提示我必须马上收拾自己,结束闲聊?于是,我知趣地丢下两字:“再聊!”,便转身想要去翻转衣柜旁的行李箱,谢青伶一把抓住我按下刚提起的行李箱,一手打开衣柜取出一套女装递与我:“你是要换洗吗?昨晚都有帮你买,但看你睡得太沉,就没帮你换了。”

    “这是你买的?那一定很贵,我就平民老百姓一个,真心穿不起。我还是穿我自己的衣服舒服。”我不管不顾开箱取衣,迅速闪入室内洗漱起来。直至将洗漱间整理到自己认为可以见人的状态,我才忐忑不安地将门打开,迎面撞见一直在外候着的谢青伶,更是手忙脚乱,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解释着:“我--不--太--会--整--理,但---我--尽力了,应该--还过--得去--吧!”

    “里面是不是过得去我尚未可知,但你这个样子出去见人还真----过不去。”谢青伶指着不停滴水的头发,还有被打湿的衣领.....但当下的我,注意力却完全被整理好的行李箱给吸引,发亮的双眸下意识地回望一眼谢青伶,并礼貌性地鞠躬致谢。滴水的头发直接接触到了谢青伶防卫的手掌:“切尔,你这是也要弄湿我吗?”

    “没,没,没.....真没想弄湿你,我只是想谢谢你帮我解决了大难题。”我不知所措地朝谢青伶示以歉意,而谢青伶却用男士独有的力量果决地结束了我的歉意,飞速将我提到吹风机旁,熟练地帮我吹起了头发,口中还郑重嘱咐着:“以后,我们之间就不需要来这些虚头巴脑的致谢了,现在,你还是节约时间搞定自己,别第一天培训就迟到了。”

    “刚我没有弄湿你吧?”当下,我的好奇都隐身了,唯有弱弱于求证于此。

    “伶哥,这是一早失身于谁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都快七点半了,要再不出发,我可不保证你的她能准时送达。”陌生来客一幅我很无奈,我已尽力的表情,让腾不出手来的谢青伶,忍不住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并用低沉的声音警告道:“今天你要是让她迟到了,那我只得让你.....”

    “别,这上海的交通真不是我能控制的。”陌生来客一脸无辜地表情,让我着实不好意思,不由主动出来解围:“马上,我早餐带到车上吃。”

    “这个建议不错,但也得快点,像您们这么缠绵下去,别说我今天开的是车,就是飞机也救不了场。”陌生来客边说边笑边逃:“我去开车了,在大门口等你。”

    “差不多就算了,你朋友都在等了,真的太不好意思了!”我极力想挣脱谢青伶爱的包围,因为我怕自己又陷入自己独有的遐想。

    “别管他,头发还没干透,怎么可以。三分钟就好,别动。”谢青伶严肃地警示着,而我却真心承受不住这份暖意,真怕自己再次把他幻想成杨凯,再次进入那无边的幻想之中。

    “能快点吗?人家还在等着呢!”不习惯让人等的我极为难地提醒着谢青伶。

    “三分钟都等不了了,难道是迷上他了?”谢青伶抽出顺理我头发的手,指向门外。回以极不可理解表情的我,一手用力拾掇着谢青伶的胸腔,一手临空飞舞着以示抗议,并提声反问着:”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哪来的迷.....“

    “你是不知道他是谁,但你望他的第一个眼神,你扪心自问是不是.....撒切尔,他可是有主的,你不要抱有任何幻想。”谢青伶语毕,连贯地用食指颇有力度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这是几个意思?怎么感觉莫名升起一股无名火围绕着他,我呼吸紧促地盯着他的眼睛,莫名心虚地絮叨着:“你的朋友可都是演员呢!?我可不敢招惹!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那我还是演员呢?你不还是招惹了?”谢青伶轻松一逗,笑开了花,这是释怀了吗?!我怎么会有沉迷起飞的感觉,为掩藏其感,我抬头勇敢仰视对方的双眸并佯装怒斥:“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你啊?这锅我可不背。”

    “你什么时候都在招惹。”说完谢青伶抽身离开,切断电源,将吹风机放回原处。与此同时,落单的我立马拉上行李箱,飞速外逃。急速赶来的谢青伶一把将我拉住,严肃提醒:“还有早餐。”然后抢先跑过我,直奔餐桌,以神一样的速度打包装袋。满满一整袋,心里是欢的,这不还有一个不速之客,所以极为勉强的回一句:“其实不用这么多,你朋友瞧了会.....”

    “会什么?我就是要他知难而退,知道你是他养不起的。”谢青伶毫不犹豫将整袋塞于我,然后接过我的行李箱,一手揽着我双肩大步往前推进着。

    “老谢,你这是要官宣的节奏吗?”陌生来客那五味杂陈的笑意,让我不由地想要逃离到一边乖乖品尝手中的美食。

    “不是与你官宣了吗?为何还要?”谢青伶露出一幅这是什么话的表情,让对方不由美意提醒新起来:“这可是在室外,你就不怕狗仔偷拍?”说完,立刻附上一个大大的赞字。

    “要拍昨晚就拍了,这个时候再防,为时已晚。”谢青伶回以无奈一笑,我立马意识到自己昨晚必是惊天动地,一边尴尬地对视一眼后静静闪躲入车,即刻埋头,憋气,一旁静候着。而谢青伶却凑过来佯装道别,实为细语警示:“学校,咱安分一点。我的切尔,你的老公我真不是什么事都能摆平的。”吓得我立马点头应允。但一细想,不对,刚挪开食物想要反问,谢青伶一句:“你看吃得嘴边到处都是.....”就自然将手掩住我双唇,而在外人看来好一幅温馨的场面,实则就是为了堵我的口。我懂却又一时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反驳,生生将怼意发泄在美食之上。

    “你们恩爱秀够了吧?还好我不是单身,要是单身,不得被你们虐死。这夫妻恩爱的日子还长,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差这一时半会,我开车了,带走了。”陌生来客一句招呼的间隙,就带我飞出了这个还未来得及仔细瞧瞧的海景大别墅。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实景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