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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我还没上船啊!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赵清仪何曾受过这种轻慢,更没有被人用如此新奇的言辞骂过,一时间什么礼贤下士都见鬼去吧,咬着贝齿,恶狠狠的问了一句。

    “去洗澡了。”

    不成想得来的是这样一句回复。

    赵清仪遥望一眼漆黑的夜空,整片京城已然寂静下来,偶尔有几盏灯火摇曳,估计也是谁家学子熬夜苦读。

    一更人,二更火,三更鬼,四更盗,五更鸡。

    到了亥时,一般人家确实该休息了,如果还在忙碌,必定有火光相伴。

    长公主殿下舒展开黛眉,竟然当了真。

    心说:既然此人要洗漱入睡,自己也不好刨根问底,明天再问个清楚吧。

    被人如此轻佻无礼的怼了几句,赵清仪始终有些耿耿于怀。

    王无患轻笑一声,把那页记载着“鸿笺”法术的纸张收起,至于那本小册子则随手点燃,付之一炬。

    而后就开始整理行囊,把长剑用粗布包裹起来,带上空白的书本和笔墨,准备明早出发。

    刚才吃饭之际,他已经跟娘亲和月依商量过了,要继续出去采药。

    以他上次回来时的狼狈模样,娘俩肯定是不同意的。只是他的气色转好也是有目共睹。王无患一通哄骗,说自己的身体之所以恢复就是因为在山间采到了对症的灵药,若是想彻底痊愈,非得再去一次山中不可。

    还说什么等他彻底康复,就回来跟陈月依完婚,来年给她生个大胖小子。

    王张氏直听得合不拢嘴,自己儿子竟然抛下迂腐之见,想通了,那就没有什么比这更大的喜事了。

    陈月依小脸上羞红一片,垂着脑袋,根本就不敢看他,可心里的甜蜜却是昭然若揭。甚至入夜之时又服侍他泡了泡脚,虽然因为内心羞涩,二人一直都没有言语,可这小丫头举止之间尽显温柔。

    明明没有饮酒,却已经让人醉倒在这长夜中了。

    “月依,这只小纸鹤你拿好,若是遇到什么状况,记得第一时间用我教你的方法传书于我。”

    清晨,王无患站在家门口,盯着依依不舍的小丫头,叮嘱道:“我不在家,少往学堂里去,知道吗?”

    “哦。”

    陈月依嘴角扁了一下,懵懂的忽闪着大眼睛,还是乖巧的点着头应了下来,“那你尽早回来。”

    “患儿,要不,你还是跟你荣生叔他们一起去吧?”

    王张氏仍旧有些不放心,捏着手掌,忐忑的劝了一句。

    “娘,我也想跟他们一起呀。”

    王无患无奈一笑,安抚道:

    “只是上次出了那样的事情,荣生叔他们说什么也不带我去了,咱总不能赖上人家吧?”

    “放心吧。我现在已经强壮了许多,而且还有利器防身,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我走了,你和月依回去吧。若是十天半月还不能回来,我必定会有书信告知情况的。”

    哪知道,听他这样说,王张氏更加忧心了,板着脸严肃道:“什么利器不利器的,出门在外万事以低调谨慎为上,可不能因为自己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多管闲事,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王无患摆了摆手,紧了紧肩上的背篓,沿着青石板路,向镇子外走去。

    此行的目的地——山南道。

    王无患越过镇子北面的那道山梁,眼前出现的便是一条大河。

    此行他已经计议妥当,南山道虽然乱,可也是久负盛名的药材之乡,单是市面上比较出名的药材就有半夏、川芎、附子、荷叶、艾叶、葛根、天麻、牛膝、大黄、天南星、金银花等,

    但是,根据王无患摸索出来的经验,自己记录归经、性味、功效之时,采摘的药材药性越强,获得的功德之力就越多。

    也就是说,此时春末夏初,并不是所有的药材都适合采集。

    比如《本草蒙筌》中说:茎叶花实,四时随宜。采未老茎枝,汁液正溢;摘将开花蕊,气尚包藏。实收已熟,味纯;叶采新生,力倍。

    那么,山南道适合春夏之交采集的药材也就半夏、荷叶、艾叶、川芎、金银花五种了。

    当然,这只是根据前世的经验。

    毕竟,此方是一个奇诡的仙侠世界,半路上遇见一些不知名的奇花异草也说不定。

    王无患已经打定主意,除了功德之力外,自己还必须尽可能多的赚些钱财,为自己将来的婚姻大事做准备。

    小镇上的百姓以采药为生,辛苦所得仅够养家糊口,想要发家致富基本不太可能。

    即便王无患家里开了一间小药铺,也不过是为镇子上的乡里提供个方便罢了,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几个钱。

    若是乱世将至,到时候小镇封山,必须储备足够的口粮让娘亲和月依安心度日。

    王无患心里头琢磨着,下意识的已经来到一座渡口。

    正欲招呼船家过河,不成想,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粗壮汉子风也似的从芦苇荡里冲了出来,脸上变颜变色,老远就挥着手吆喝道:

    “船家,船家,快开船,快开船!”

    “老子把船给你包了,谁都不许坐,只需载我一人。”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解开套索,渡我过去!”

    由于时间尚早,过河的人并不多,船夫老汉正翘着脚丫子蹲在渡头上抽旱烟,听到那汉子的呼喊,抬头望了望,却装作没听见,一动不动。

    “你个老杀才,老子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那汉子明显是在逃命,见那老汉装聋作哑,一下子就恼了,猛地从怀中掏出一物掷了过去,“拿去拿去!你这种又聋又瞎的老货真是该死!老子说了包船还能缺你的银钱?”

    砰!

    船夫一抬手,把那东西接过来在衣襟上蹭了蹭,见其明晃晃的闪着白光,立刻眉开眼笑,跳起来一脚踢开套绳,提起竹竿就走,“客官船上请,老汉这就渡你过河。”

    “哼!”

    络腮胡汉子瞪了他一眼,一个飞跃跳到船舱里。

    渡船立刻摇摇晃晃的向着对岸而去。

    王无患不由得有些傻眼,连忙跳着脚吆喝道:“船家,我还没上船,我还没上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