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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读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股民崇祯 / 第87章 华夏学荷兰

第87章 华夏学荷兰

    周:“若真要改朝换代,那可能也是流寇或是鞑虏所为,吾等书生,有何能为呢?”

    张?:“以华夏两千年历史观之,老师作如是想,也是有道理。在华夏找不到办法,但荷兰国有办法。老师知荷兰国吗?”

    周:“就是红毛国吧,红夷大炮,远镜,钟表,都是他们国家的特产,听说荷兰国在泰西,离我大明有几万里,行船需一年多。”

    张:“听说荷兰国就没有国王,粮饷政事尽为士绅会议所辖制,士绅会议公推一个摄政统领兵事,故政治清明,能够以小国胜大国西班牙,近百年战争以来,国家竟然越来越富,听说国民之富庶,倍于我大明苏州府矣。而荷兰本国,田土人口均少于我苏州府。”

    周:“这些你是听谁说的?”

    张:“松江府就有传教士,听他们说的。”

    周颓然说:“大明自有体制在。不要说什么士绅会议掌多加二字,然皇上问吾何意,吾终不敢言。为何,生杀予夺,唯在皇上一时一念之间也。所以荷兰国的事情,知道也罢,在大明终归无用。”

    张:“老师,您认为皇上是什么样的君主呢?”

    周:“皇上自然不是桀纣那样的君主,只是中等的平庸之主吧,或强于万历,似不及隆庆,如果在太平时节,还是可以维持大明无虞的。”

    张:“周皇后与老师同宗吧?”

    周:“不错,吾曾与嘉定伯联宗。”

    张:“不知道皇后与老师是什么辈分?”

    周:“论辈分皇后应称呼吾为兄长。”“

    张:“上策,大明君上多不长寿,今若皇上崩,太子还未成年,定然周皇后辅太子听政。皇后何所依?唯老师耳。到时候你们兄妹二人联手,自会掌握大明大权了。”

    周延儒心中警铃大作,暗自打起精神:“张江陵(张居正,万历初首辅)摄政十年,虽幸早死,犹家产被抄没,儿孙近乎死绝。使吾之权若张江陵,太子三五年后执政,吾归于何处?或惨于张江陵多矣。”

    张:“张江陵侵夺大臣之权归于自己,故张江陵一死,大臣交相攻击之。

    老师可反其道而行之,把朝庭职权归于大臣士绅,在各府县设士绅会议,各府县之赋税由士绅会议把持。若无士绅会议同意,则赋税不得入京师。

    中书省宰相,须由百官推举,由皇上特简之宰相,百官与地方皆不得听令。如是,大权归于百官与士绅,皇上圣旨,若无宰相签署,则不得行,宰相有令自中书省出,百官与地方均须执行,如此,国家大权尽归于百官与士绅矣。至是,祭祀由朱氏,政事出中书。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千百年来,我等书生和天下士绅之理想,不就可以实现了吗?大道不就可以施行了吗!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而不是朱氏一家之天下。天下人合众心为一心,则何愁鞑虏不灭,流寇不平呢?”

    周延儒心中思考:如果按张溥所说的执行,表面上看来,自己作为宰相在京城掌握大权,权力实际上操弄于地方士绅会议,而士绅会议必将与复社一般,操弄于张溥之手。如此大权之名归于自己,大权之实归于张漙,张溥这一套还真的是很妙很高明啊。

    周延儒说:“且先不论周皇后是否会同意,大权归于士绅大臣。吾观乎今上,似乎非短寿之人,今上之外祖母今尚在也,故此策更不可行,只能私下闲谈。”

    张:“吴昌时结交宫中阉人,老师这次能再次入朝,多得这些阉人之力。这些阉宦只要给足了钱,想来什么都会干的。”

    周延儒听到张溥准备害死崇祯,吓得手中茶杯倾倒,茶水洒在案上,他一边收拾一边考虑对策,整理自己的面部表情,慢慢地坐正身体,说:“天如啊天如,君臣大义您也不顾及吗?”

    张:“与天下安危比起来,与天下为公比起来,与天下亿兆斯民性命身家比起来,君臣之义,只是小义,只是私恩也。”

    周:““您这手段也不是君子所为吧?”

    张:“为求天下为公之大道,手段可以不论。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佛家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此等事,自有弟子为之,老师不必理也。”

    周:“天如,您这是要把天捅个洞啊。此等大事,吾意不可擅自为之,恐救国不成,反致天下大乱。待吾入京后,观望形势,再与吴昌时商议。”

    张:“如此甚好。弟子等一切听师尊之命。”

    周:“天色已晚,吾等下楼用晚膳。”

    张:“老师府中一切都好,只是晚间弟子不能再饮酒了。”

    周:“可是酒后身体不适?”

    张:“老毛病了,有时酒后有点腹痛。”

    周:“您这毛病,吾也有。有苏州名医吴又可,为吾配醒酒丸,吃一粒很快就好。”

    张:“吴又可?听说近些年游历天下,专治瘟病,亦可治肠病?”

    周:“其药甚佳。吾现给你一颗,很快腹痛顿消。只是此病不能断根,若以后饮酒腹痛,还得再服药。吾抄份药方给您,您自可配药,只是药引难寻,吾先分您十颗,且带回备用。”

    张:“长者赐,不敢辞。如此,多谢老师了。”

    夜晚,藏宝楼,周延儒父子二人,正坐在楼上的书房里。

    周延儒:“张溥入睡否?”

    周弈封:“已送去客房。大人,孩儿就不明白了,张溥不过是一个复社的盟主,无职无权,大人何必对他如此忌惮呢?难道真是因为您新得的那个姨娘,被他抓住了把柄?”

    原来,当时周家有传言,周延儒新得的小妾,本是苏州东洞庭山富人家的新寡妇,因耐不住寂寞,不经夫家人同意,把自己嫁给外人。那寡妇的家翁当然不愿意,告到县里,县里发下捕单,娶寡妇的害怕招惹官司,不得已,将少妇盛妆送给了周延儒,周一见宠悦,收为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