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老人直接把话挑明，等待洛辰的回应。
洛辰假装惊讶的样子，问道：“您有‘九天封神术’的资料？
您之前不是说，那是市政厅的真正传承。”
老人微笑道：“不用惊讶。
当年‘城主’和‘力神’他们一伙人，合力推演‘九天封神术’的时候，我也曾是见证人。”
“城主和力神是？”洛辰岔开话题，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次该轮到老人惊讶，“他们可是市政厅的代表任人物啊，你没听说过吗？”
洛辰摇摇头，“没有。”
“你们学校难道不告诉学生，自己势力的一号和二号人物吗？”老人再次惊讶。
“没有，”洛辰老实回答，“我们那边不流行这个。”
听到洛辰的话，老人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随后摇摇头，开口解释：“城主是市政厅的最高领导者，力神执掌力量法则，是市政厅的最强者。”
“执掌力量法则？”洛辰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是白虎神君？”
老人点点头，“不错。”
“可是老师们有说，神君大人重伤难愈，已经近二十年没有公开露面。”
老人露出一丝讥笑，“重伤难愈？
他是大家公认的废土第一体修，一手白虎杀拳，中州地区无人能敌。
谁能伤得了他？
除非……”
“除非什么？”洛辰打破砂锅问到底。
“除非是他压制不住体内的异化。”
老人这话一出口，两人同时沉默。
污染，伴随着废土人从出生到死亡；
异化，那是所有能力者无可逃避的命运。
“实力越强，异化的威力越强盛。”
良久之后，洛辰艰难开口道。
老人长叹一口气，“九阶，已是目前废土能力者的极限。
这么多九阶超凡，依旧摆脱不了异化的危机。
或许，这就是超凡者的宿命吧！”
洛辰不死心，“真的没有人能解决异化问题吗？”
老人想了想，“据说当年的永夜研究所，在这一方面比较专业。
只是后来研究所覆灭，也没听说有这方面的资料流传出来。
现在想来，估计只是误传。”
洛辰不动声色，似乎有些好奇，“永夜研究所是什么？
我在图书馆，出来没有见过这个名字。”
老人哑然失笑，“双方当年一番争斗，市政厅丢失掉三分之一的中州区域，你怎么可能找到关于研究所的记录？”
“是吗？研究所这么厉害的？”
“当然。鼎盛时期，研究所可是有十位一级研究员，几十位二级研究员，剩下的实习研究员无数，各种技术层出不穷。”
“就算是到现在，他们当年的很多技术，仍然不曾过时，还能流传运用。”
洛辰有些不可思议，“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研究所的名字？”
“因为早在四十年前，他们就已经覆灭了呀！”老人解释道。
洛辰暗吸一口气，“覆灭？他们甚至能让市政厅丢失大片区域，谁能灭的掉他们？”
老人沉默半天，悠悠说道，“是被三家神殿联合灭掉的。”
洛辰有些不能相信，三家神殿这么厉害的话，那怎么被市政厅赶出城市，散落在废土野外？
见洛辰不相信，老人解释道：“当年中州地区共有三大势力：市政厅，研究所以及三神殿。
首先是市政厅和研究所一番争斗，双方都没占到便宜。
市政厅丢掉大片势力范围，永夜损失四位一级研究员，以及大量二级研究员，实力大减。”
“后来三神殿趁机出手，灭掉永夜，研究所从此在世间除名。”
“哦，原来是乘人之危啊，”洛辰恍悟，“可惜了。”
“是啊！”老人感叹道：“明明不久之前，大家还在齐心协力，一起对抗污染，镇压诡异，可最终却是反目成仇，兵戈相向。”
“齐心协力？”这些话超出了洛辰的认知，“你是说三神殿和市政厅？还是说永夜和市政厅？”
老人露出一副怀念的神情：“不只是这三家，包括废土所有人类势力，大家都曾联合在一起，并肩作战。”
“人联？”洛辰猜测道。
“是啊，多么久远的名字！”
“当年世界突然遭遇灾难，所有幸存的人类，聚集联合在一起，成立人联。
那一年被定为人联元年。”
“当时人联成立，局势稳定下来，就以现在的天都城为中心，把大陆划分为十四州，分别派出人员进行支援和重建工作。”
“我们到达中州之后，为了便于救援，集中力量，临时成立中州救援指挥委员会，由城主担任会长。”
“在后续的救援过程中，又陆续成立了后勤保障小组，志愿者协会等各种团体。”
“人联二十年，人类形势一片大好，不料整个大陆，竟同时发生各种自然灾害。”
“有人传言，说这是世界对整个人类的惩罚。
还有谣言，说什么污染是上天的恩赐，人联倒行逆施，对抗污染，最终触怒上天降下灾难，所有的灾难都是人联导致。”
“人心思变，再加上灾难导致个区域联系中断，人联就此解散。
人类第一次大规模对抗污染，以失败告终。”
这些历史旧事，洛辰也在书本中看到过，不过听着亲历者讲述历史，更加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后来呢？”洛辰继续问道。
“后来？”老人停止怀念来，“当时人联虽然解散，可是没有人会坐以待毙。”
“在之前的救灾工作中，我们研究和对抗污染，大家纷纷研究出各种方法和措施。”
“例如，指挥委员会合力创出‘九天封神术’”，后勤小组的‘十地禁魔法’，以及志愿者协会仿照三千大道，研究出来‘神灯三千法’等一系列法决。”
“随着一系列法决的诞生，人类涌现出大量的超凡者。
这些超凡者的出现，大大鼓舞了人类战胜灾难的信心。”
“城主等人召集中州所有大小势力，大家联合起来，成立人联中州行省，以此为号召，继续集中中州人类力量，对抗灾难。”
“救援指挥委员会改名中州市政厅，负责中州北部方向的救援；
后勤保障小组改名永夜研究所，负责后勤研发和保障工作；
志愿者协会鱼龙混杂，协会的会员各种来历都有，经过整合，逐渐形成了以三家神殿为首的框架结构，负责南部方向的救援。”
“由于人联解散，缺少外部力量外来支援，整个救援工作进度缓慢，再加上自然灾难此起彼伏，很多人心中绝望，大家一片怨声载道。”
“经过这些年的积累，很多超凡者再也镇压不住体内的污染，纷纷异化，化身各种诡异和怪物。”
“这些诡异和怪物的出现，再次成功动摇了人类抵抗污染的信心。”
“市政厅提出收缩防线，以各大城镇为据点，全力解决异化问题，然后出击，收复故土。”
“永夜研究所的首席坚决反对，他秉持研究所一贯的信念，‘世如永夜，我为骄阳’，主张一步不退。”
“双方无法说服对方，人联历25年，双方大打出手。”
“整个中州，再次陷入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