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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陷害方式08

    听到这个消息,李少波当然高兴。这姐弟俩也争气。三年后,每人手下都有三家公司了,有时候遇到资金周转困难,或者开发一个新项目,需要个千八百万的,李少波也毫不吝啬,接到电话后就会让财会室立刻划拨过去。

    转眼10年过去了,李少波突然心血来潮,在儿子和女儿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排两伙人,一伙南下考察儿子的公司,一伙西行考察女儿的公司。结果,回来后带给他的结果差点将李少波气吐血。

    姐弟俩有了一些成就之后,老毛病又都复发,该人做的事情都不做,不该人做的事情全做了,胡作非为到与以前相比简直有过之无不及。以前花钱要向老子索要,现在自己都有公司了,花钱随便了,自然也更猖狂了……

    那些有真才实学的手下人都已离开,换上了一批徒有虚名的骗子,现在每人手中的三个公司都已是空壳,几乎濒临倒闭。

    对这姐弟俩,李少波再次失去了信心,决定由他们自生自灭。如此,会不会激怒了这姐弟俩,继而买凶杀父呢?或者姐弟俩联手,或者姐姐,或者弟弟……因为李少波一死,只有他们才能继承这些财产。

    至于说“买凶”……这是陆荣翁个人认为的,因为“李氏集团”中的人和保姆汪姐都没有发现李暖李合回来过,何况凶手还是女性,而从照片看,李暖的身高与胖瘦都与嫌疑人不符。

    所以,如果姐弟二人或者姐弟之中一人要谋杀父亲,只能买凶。根据这些情况,陆荣翁决定对李合李暖进行调查,并且组成两个小组,同时行动。

    简迎迎笑笑说:“报复,从现在开始了。”

    “也好。”陆荣翁毫不在意,“我们先南下,然后再西行。完全亲临现场,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出发前,陆荣翁和简迎迎又去了一趟李少波家,与保姆汪姐做了一次长谈。目的有两个:一是尽可能多地了解李暖李合姐弟二人的情况,这样有利于和他们打交道,也有利于根据接触时的发现全面分析;二是叮嘱汪姐千万不要将李少波死亡的消息通知给李暖与李合。

    这一次接触,陆荣翁有一些讨厌汪姐了。因为汪姐表现得不仅唯唯诺诺,说话结结巴巴,比上一次接触更加显得愚笨,脑袋好像一个榆木疙瘩,根本不转个儿,问她什么事情,不是一问三不知,就是所问非所答。

    和她说话就像对一个弱智人说话一样,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详细解释,甚至要解释多遍她才能回答出一些来。这样一个艮人,简直就是三锥子扎不出血来,怎么做人家的保姆,而且是在一个大富翁家里,真不知道李少波为什么愿意和这样一个人打交道。

    从李少波家出来,简迎迎驾驶警车,在回侦察局的路上突然停下:“师父,我有两个想法。”

    陆荣翁笑道:“早看出你有想法了。等你说呢。”

    简迎迎认为:如果李少波的死与李暖李合或者其中一人有关,那么这个人一定已经知道死亡消息了,完全可以往家打个电话,假装问候老人,便一切都知道了,然后就可以奔丧的名义大大方方地回来,而这两个人却没有一个回来,是否可以说明案子与他们无关。

    陆荣翁却不这样认为。因为李暖李合自从离开关东城这十几年中,一次也没有回来过,一个关怀父亲的电话也没有过,如果不是要钱,几乎就没有主动打过电话。通常情况,都是李少波请秘书给李暖李合的秘书通话,以此来了解儿子女儿的消息。

    自从三年前发现女儿儿子旧病复发,已将公司挥霍一空,陆荣翁也不想知道他们的情况了,所以也没有打过电话。也就是说,这三年来,这父子三人之间几乎就没有通过信息。

    如果这时候突然有一个电话回来问候父亲,那不是很反常吗?

    等于告诉警方他(她)就是凶手。即便这姐弟俩没有这么高的智商,如果是他们买凶杀父的话,身边必定会有一高人在指点。这一切暗杀行动都是这个高人在指挥,或者凶手本身就是一个高智商的职业杀手,所以这姐弟俩保持沉默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为这个高智商的人一定明白,李少波死亡的消息不会瞒李暖李合太久。

    不管警方是以“心脏病突发致死”还是以“他杀”定案,用不了多久都会和他们联系。那么,为什么不耐心等待呢?李少波已经死亡,实际上遗产已经归于他们囊中,还急什么呢?也许此时此刻是他们最不需要着急的时候。

    简迎迎的另一个想法,就是她突然感觉保姆汪姐的身材,与新开宾馆服务员描述的那位女客的身材极为相似,认为汪姐也值得怀疑。

    “她和嫌疑人相比,那是八尺河沟六尺跳板——根本搭不上界,或者说是麻袋做龙袍——根本不是那块料。”陆荣翁笑笑,马上就给否了。

    其实,陆荣翁早就怀疑过汪姐,已经留心观察并请汪姐老家满泉县侦察局的朋友帮忙调查了:汪姐六七岁的时候父母相继过世,再没有其他亲人,成为了小乞丐,被好心的人家收养,上学到高中毕业。

    好心人家本是母子二人,儿子比汪姐大11岁,在汪姐读高中的时候就去外地打工了。不久,汪姐的义母过世,儿子回来与汪姐一起将母亲安葬后又走了。半年后,汪姐变卖了房子与所有家产,也离开了满泉县,之后没多少天就进入了李少波家做起了保姆。

    这十几年来,汪姐与李家人相处融洽,尤其李少波已将她视为亲人,工资要比别人说保姆高出两倍,逢年过节还给红包,平时也常能得到李少波赏赐的零花钱……从表面看,汪姐仍然是保姆,而实际上,她已是李家一份子。

    由此可见,李少波应该是汪姐的恩人。

    一个平凡得有些愚笨的女人岂能向恩人下毒手?李少波死亡,汪姐等于失去了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对她没有丝毫好处,所以她没有作案动机。

    汪姐的身材虽与新开宾馆单身女客身材相似,但是身高明显要矮10厘米左右,再有,她行、走、坐、卧的姿势没有一点媚态,与那女客毫无相似之处,却有天壤之别。

    还有,她仅仅高中毕业,而且学习成绩平平,哪有这么高的智商来设计如此复杂的案子,何况她的脑袋简直就是榆木疙瘩,反应问题如此迟钝。

    简迎迎沉吟良久,终于启动了马达。

    显然,陆荣翁的理由说服了她。

    来到南海省省会江口后,陆荣翁与简迎迎直接去了李合的公司。发现高层管理人员都在办公室内打麻将,对于二人的问话完全一副听而未闻的样子。陆荣翁脸上露出一丝令人难以琢磨的笑来……

    简迎迎自然是心领神会,拿出刑警证轻轻放在麻将桌上:“你们玩多大的呀!?”

    简迎迎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意味的温柔,几个打麻将的人顿时木雕一般地僵硬在了那里,其中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还算冷静,或者叫“够滑”,僵硬了一分钟左右忽然醒过腔来:“你们说的是关东话,不是我们江口的警察……”

    “怎么?关东人就不能在江口当警察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啦。”老奸巨猾者接着简迎迎的话说,“我们江口的警察不是你们这样办案子的啦。我告诉你们啦,老板的办公室在17层,你找不到他的啦……”

    陆荣翁和简迎迎还没有走出办公室,打麻将的声音已经响起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个人的声音:“难道老板在关东也有案子啦——”

    “什么叫‘难道老板在关东也有案子啦——’”进入电梯后,简迎迎奇怪地问,“难道,李合出事了?”

    “很快就知道了。”陆荣翁拿出雪茄烟,想点燃却又没点,“电梯里就不抽了。不过,我敢肯定李合有麻烦了。我们也有麻烦了。”

    “我们也有麻烦?”

    “我们要先弄清楚李合的麻烦,才能做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很麻烦么?”陆荣翁将烟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不过,也可能是这样的结果,李合的麻烦正是我们需要的。那就简单了。”

    出了电梯,陆荣翁就准备点烟,简迎迎用胳膊肘碰了碰陆荣翁,然后示意他朝一个方向看。陆荣翁不明所以地看去,见有一个醒目的字牌:

    不吸烟写字楼

    谢绝吸烟行为

    “唉,到了人家一亩三分地上,只好遵循人家的规矩了。”陆荣翁无奈地将雪茄烟放回烟盒。

    “应该叫‘入乡随俗’,这多高雅?哪像你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简迎迎已经发现“董事长办公室”字样的门牌,“师父,这边。”

    他们来到门前时,见门虚掩着,里面传出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