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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我讲个虚构的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有风月、有奇幻、有爱情、有我们过去的生活,当然这生活里有你。

    这是一部玄幻修真的故事,或许只有在看似荒诞的世界里,才不用掩盖那么多不能说的秘密。

    故事发生在某山区,正月初七这天是白镇的庙会,说是庙会,不过是大一些的集市,这里农村每五天开一次集市,白镇的集市时间为阴历每个月的二和七,即二号、七号、十二号、十七号·····

    每年正月初二是不开集的,正月初五放了开门鞭炮之后,商户开门,新的一年的生意算是开始了,而初七这天作为新一年开始的第一个集市,要比平时大很多,被叫做初七庙会。

    至于庙么?

    白镇没有庙很久了······

    初七这天虽然有些阳光,毕竟是北方,路边墙角背阴的地方还有许多积雪,横穿白镇中间的公路在二里外的路口上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前方庙会,请绕道。

    这一天,如果有车想穿过白镇,只能绕行外围,中间的主路莫说是车,就是人都摩肩接踵,举步维艰。

    为了占摊位,很多商户早在初六下午就把小货车停在路上了,更有甚者,当晚直接睡在车里。前些年大多数人还买不起车的时候,有些人在路边画上几道白线,然后扯上几条绳子,就算占地了。晚上干脆直接裹着大衣和被子睡在路边,黑漆漆的也没有路灯,还出现过被车碾压致死的情况。

    虽说是农村的集市,也是懂得合理分配的道理,横贯南北的主路留给吃喝玩乐的买卖,套圈啊、飞镖啊、幸运转盘啊,各种玩意,足有三里长,横穿了白镇的中心。

    人多自然就有矛盾,这不在幸运转盘那,有三个青年和一个少年起了争执,三人把少年围在中间,来回的推搡。

    少年满脸怯懦,不断道歉,不仅没有让他们收敛,反倒哄笑着变本加厉起来,推搡渐渐变成了殴打。

    唉···

    西边一条和主路平行的次路,由北向南被分割成三个区域,分别是卖粮食和农具的、卖衣服布匹的和卖水果蔬菜的。

    第三条平行的南北路已经到村里了,来往的人要少的多。

    在这三条南北大道的中间便是东西向横穿的小路了。在这天,小路中间也是非常热闹的。

    从南到北,第一条小路,是菜市的延伸,那里是卖鸡的,有的卖家是卖养殖的活鸡,有的则是现杀现卖,散市之后,总是会有满地的鸡血和鸡毛。

    再往北第二条小路,在菜市和卖衣服的中间分割出来,和第二条街十字交叉,东边是卖鞋的,夹在一二两街中间,西边是鱼市,规矩和鸡市一样。

    最北边在卖粮食的尽头有一条自东向西的小路,那是狗市,这里可不会杀,买来都是看家护院的,狗市向外,是牛市和羊市,不过近几年村民多外出打工,鲜有养牛羊的了,倒是偶尔能够看到其他的牲口。

    继续向西,已经远离了庙会,有一条小河,过河之后便到了村口,这里没有熙熙攘攘的景象,只有几个人一撮聚拢在一起,分散着有三撮人。

    被聚拢在当中的就是算命先生了,赶集的算命先生在前些年还是非常多的,这些年渐渐少了。别误会不是算命先生少了,而是屈尊降贵来赶集的少了,稍有名气早就门庭若市,哪里还会来集市上吹冷风。

    这也是由市场决定的,总以为比前人精明,执着问卦的却越来越多。人于困苦的生活中,总是渴望一些来自未来的虚无缥缈的的期许。

    在一堆稻草的背风面,一个男人正分腿坐在马扎上,他头上戴着老式的灰色八角帽,下面是一副深色的墨镜,高挺端正的鼻子跟下面的山羊胡格格不入,上身是灰黑色的外套,又旧又脏,都快看不出是什么布料了,下身是一条打皱的西裤,而脚下是一双满是尘土的皮鞋。

    他前面的地面上铺着一块画满八卦的黄布,布上一个铁制茶叶筒,还有三个铜板。

    对面蹲着一个女人,正满脸虔诚的看着男人。

    “大师,我这因缘到底怎么样啊。”

    男人低着头,眉头紧锁,看似在望着铜板发愁,眼睛却在滴溜溜的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心里暗道:外面皮草里面貂,锃亮皮裤鞋跟高,体虚身弱还风骚,不是爱情不敲门,只怪拜金来作妖。

    心里这么想,男人嘴上却说道:“凤栖梧桐燕落梢,花开富贵比节高。豪门入聘有时日,不是今朝是明朝。”

    女人激动的问道:“什么意思?”

    男人来回掐着手指脸上满是为难,过了一会,看女人的好奇心被完全调动起来了,才缓缓说道:“你的如意郎君近期就会出现,而且对方非富则贵,你很快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女人听得是眉开眼笑,根本不懂其中的暗讽,从包里掏出一张十元‘大钞’,对男人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这点小意思。”

    男人好像早就料定如此,没有伸手接钱,斩钉截铁的说了四个字“心诚则灵!”

    女人听后,恍然大悟,在包里翻了半天,稍微犹豫了一会,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郑重道:“大师!”

    男人伸手接过钱来,微微点头,而女人则兴高采烈的踩着高跟鞋离开了,没走多远差点摔倒。

    男人摇摇头,把钱收了起来。

    这时候,一个满脸哂笑的青年走了过来,对男人道:“算卦的,怎么称呼啊。”

    男人摸了摸山羊胡,打量着来人,刚过完年,天气还比较冷,背阴处还有些积雪,他却穿着牛仔夹克,扣子只扣了一半,里面只有一件保暖的秋衣。

    男人知道这是镇上的小流氓,这种人在哪个村里都会有几个。

    “叫我乾元就可以了。”

    “那你给我算一卦呗。”

    说着,他就弯腰捡起一个铜板,用手抛出来,任其落到地上,然后砸中另外一块铜板,滚落到第三块铜板的旁边,压在了上面。

    乾元低头看了看铜板,然后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问道:“您想算什么?”

    青年似笑非笑的看着乾元道:“你就算算我今天的财运怎么样,能不能弄到钱。”

    乾元笑了笑说:“恐怕你今天的财运不佳了。”

    青年人皮笑肉不笑道:“可是我觉得我今天财运不错。”

    乾元摇了摇头,“‘利用刑人,以正法也’,恐怕你不仅不会有财运,还会遇到麻烦。”

    青年人笑的更开心了,说道:“你要不要算算自己今天会不会挨揍?”

    这时候从庙会狗市里走出来两个跟他相似打扮的年轻男人,一个满头黄发,一个把两侧剃光了,中间的头发向后梳着,打着锃亮的头蜡。

    两个人朝这走来,还没走到就对夹克青年喊:“刚打完架就不见你人了,在这干嘛呢,傻×!”

    夹克青年笑着回答道:“过来啊!有好玩的。”

    等到两个人走近,夹克青年笑着说:“这个算命的说我今天没有财运,有麻烦。”

    黄头发的青年爆出一句粗口,说道:“你是不是眼瞎!我看你今天有麻烦!”

    夹克青年笑容渐渐被凶狠取代,道:“我们刚废了一个,你要是不想成为第二个,那就拿两百块钱出来了事!”

    乾元早就知道这三个小青年就是来讹钱的,没想到他们这么直接,他缓缓的从马扎上站起来,气势慢慢外放,对面三个明显一愣,头蜡青年凶横道:“怎么?想找死?”

    乾元立马转怒为笑,哈着腰,从怀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还有一沓零钱,笑着上前一步,拉住夹克青年的衣服,主动把钱塞到对方口袋里。

    嘴上笑嘻嘻的说道:“三位大哥,今天生意不好,就赚了这么几个,没有两百也得有一百八九,你们都拿走,都拿走····”

    夹克青年拍着乾元肩膀说道:“算你识相,不过你最好不要耍花样,我知道你住哪。”

    乾元笑着说道:“是!是!是!”

    三人拿着钱,心满意足的就要返回庙会,头蜡青年说道:“这次我一定要翻盘。”

    这时候从庙会里冲出一个男人,一边跑,眼睛一边四处寻找,看到夹克男三人后,径直跑了过来,开口问道:“刚才在转盘那,是不是你们打的我弟。”

    夹克青年看对方只是一个人,嚣张的回答道:“那个怂×是你弟啊。”

    黄发青年更加嚣张的说道:“要不要我们再教训教训你啊?”

    此刻乾元已经坐回马扎上,兴致勃勃的看着这场好戏,冲过来的这个年轻人满身的肃杀之气,眼神间流露出的是果敢坚毅,这种眼神都是经历过残酷训练才能造就的!

    而他脚上的制式皮鞋也应正了乾元的猜想。

    说话间三个人就要将其围住,还没等他们形成合拢之势,对方迅速做出反应,侧身上前,一个侧踢,正中前面的夹克青年,直接将其踢飞出去,另外两人立刻冲上前来,对方一个漂亮的摇避,来到黄发青年面前,黄发举拳欲打,可是对方的拳头已经来到他的脸颊,重重的一拳,直接把黄发击晕过去。

    头蜡青年飞起一脚已经避无可避,正正的踢在对方后背上,对方冷哼一声,身体向前踉跄两步,立刻转身,勾拳,击中头蜡青年的脸腮,同样的一击昏厥。

    这时候夹克青年本来已经起身冲过来了,可是看见对方转瞬间已经将两个同伴击倒,转身便跑。

    打架不是对手,跑也不是,夹克刚转身,对方已经一个健步冲了过了,抓住后背猛的向后一扯,直接扔了回来。

    夹克摔到头蜡身上,然后顺势滚了两圈,压在黄发脑袋上,昏了过去。

    乾元在旁边看着,鼓掌叫好,对方看向这边,乾元道:“出完气你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对方不解的看着他,乾元指了指他的鞋子然后又指了指领口露出的浅绿色衬衣,解释道:“他们都是镇上的小流氓,死猪不怕开水烫,你不一样,被他们缠上对你并不好。”

    对方向他笑了笑,然后道:“张洪生!”

    “乾元!”

    张洪生转身离开了,刚走不久,夹克就站起来,先是心有余悸的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对方已经走远之后,这才站直身子,恶狠狠的瞪了乾元一眼,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之后,嚷嚷道:“都来!MD,我被人打了。多叫几个人来。”

    打完电话之后,夹克将昏倒的两人弄醒,就这会功夫,从旁边村子里冲出六个人来,夹克青年讲明缘由,都在嚷嚷着去庙会找对方算账,听这口气,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

    商定好了之后,夹克青年看到一旁似笑非笑的乾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怒气冲冲的走到乾元面前,怒火中烧道:“算命的,刚才你看热闹看的挺爽啊。”

    乾元笑了笑道:“还行。”

    夹克青年的怒火更胜,手插进兜里,掏出刚才的‘钱’说道:“你以为这点钱就能够保你平安么?”

    当夹克青年看到手里的‘钱’的时候,彻底被激怒了,他亲眼看着乾元将一沓钱塞进自己的兜里,现在手里抓着的居然是几张黄纸!!

    “干他!”

    周围的人顿时一拥而上···

    一分钟后,乾元将黄布折叠,和铜钱一起塞进茶叶筒里,然后揣进兜里,拿起马扎,推过旁边靠在墙上的二八大杠,先上左脚踩住左边的脚蹬子,右腿蹬地向前溜了几步,然后抬腿骑上走了··

    地上躺着七个青年,夹克正在其中,这次是真的昏死过去了,黄发和头蜡倒在草垛里瑟瑟发抖,裤子中间正在向外溢出污浊的液体,嘴里不住的念叨

    “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