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瞪大了眼睛，瞪着方羽。
“你刚才说啥？”
方羽表情无辜的又重复了一遍。
“额，我说，现在我有一件灵宝了，怎么了？”
“...所以说你们这次秘境一共带出来了两件灵宝。”
陈东用我靠这世界是不是和我认知中的不一样的眼神继续瞪着方羽。
后者点点头，确实是两件嘛，没什么可隐瞒的。
“我的这件灵宝就是之前提到的那本古册。”
一边说着，方羽一边心思流转，将古册出现于客厅中央。
“难怪，我当时就觉得那古册应该很不一般，还挺惋惜你们没有将它带出来呢。那应该是个能够提供很多知识的事物。没想到竟然是个灵宝！”
陈东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巨大的古册。
要不是这宅子天花板比较高，差点儿就直接捅穿出去了。
手腕反转，陈东受伤出现他的那件灵宝，“茶杯”。
对比了一下气息。
“嗯，确实是灵宝。”
点点头，陈东找了个蒲团盘坐下来，也示意方羽随便坐。
在后者坐下后，陈东继续问道：
“你要讲讲这件灵宝的事情么？”
毕竟是方羽自己的，要是他自己不想说，陈东也不会去追问。
不过显然他是多虑了，既然方羽都直接告诉他灵宝的事情了，自然也不会隐瞒。
于是经过一番简单的介绍，方羽大致将古册的能力，以及条件等都向陈东讲述了一遍。
当然，关于自己前世的事情倒是没跟陈东讲，就只是说需要至少掌握两门语言才能有资格掌握它。
方羽尤其重点提了每次机会都需要学习一门新的语言这件事，示意陈东自己之后还要兼职当个语言学家，除了修炼制符外还多了一项任务。
陈东听了这种条件后的表情与方羽之前如出一辙，他用茫然地口吻问道：
“这...掌握灵宝还需要有什么条件么？难道不是看缘分的么？”
方羽耸耸肩道：
“你的那件灵宝又不会沟通，自然不知道它再选你之前有没有什么前提，比如说什么一共喝了多少杯茶之类的条件。”
方羽说的的确在理，所以陈东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低头沉思了一阵。
接着在一声瓷器碰地碎裂声后，陈东一挥手，将杯子复原，然后抬头说道：
“你现在是一次机会都没有了对吧？”
方羽点头。
“给你的那些书都看了多少？”
方羽摇头表示一本都没看完，毕竟他就只学了一个连符阵，其他啥都没学，结果书就无影无踪了。
陈东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
“你的修为一步未进？”
方羽点头。
“唉。”
陈东开始心疼起自己的那么多藏书啊!
这些书可几乎都是独一份的啊！他可没有备份，也就是说，没了就是真的没了！
“额...师父？”
方羽小心翼翼的问道。
“啥事儿？”
“之前陈府大长老提到的那个灵域你还知道吗？”
方羽一直对于这个地方耿耿于怀，这次过来就是想向陈东问问这是个干哈的地方。
陈东在听到方羽的问题后愣了一下，接着似乎是想到什么的，又露出了笑容。
“灵域啊。这我当然知道。有关领域的消息可还是我告诉陈府的。”
看到方羽充满好奇的眼神，陈东整理了下思绪，似是回忆似的沉吟着说道：
“当年我活的了这件茶杯后的不久，沧澜城里就来了几位大能。一我估计为首的那位至少金丹期之上了。
他们找到了我，跟我说他们来自于灵域。是专门供灵宝持有者呆的地方。
他们有可以专门感知有归属的灵宝的位置，然后那几位大佬就给我展示了一同灵域内的景象，也跟我绘声绘色的描述了番那里的待遇。邀请我加入灵域。”
“说实话，那里毫无疑问，就是目前我所了解的最为尊贵的地方。据他们讲，灵域里一共也就不超过五百人。
那里聚集有大约一百来为的灵宝持有者，剩下的除了他们亲属外都是大能中的大能。据对方讲，里面的导师最差都是金丹大圆满的境界。甚至里面的厨师也都是金丹期的修士。
当然更加具体的你内容我并没有继续询问。”
方羽正听的两眼放光呢，结果突然陈东就停止了描述。
“为啥不继续问啊？”
方羽表示并不理解，这不比呆在这小小的沧澜城要诱人的多？
“因为我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陈东平静的说道。
“啊？难不成他们有什么阴谋？”
“或许有，也或许没有。我并不是因为这一点而拒绝的。不管他们所说是真是假，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都与我无关。
我之所以拒绝，是因为...”
说到这里，陈东用一种怅然若失的目光看向了白方于客厅靠右侧的破旧书架。
方羽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这书架他熟悉，之前不是摆放在他那冒牌“符塔”的屋子靠门旁边的吗？怎么又移过来了。
看着书架，陈东继续讲述着他的理由。
“当时我的满脑子里都是加入符塔。我想要再见到那位带我走入符道的那个女子。所以当时我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我当时也并不觉得符塔比这个什么灵域的档次低。我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进入符塔。”
说到这里，陈东低叹一声。
“结果到如今我甚至连符塔在哪都还不知道。而那个灵域的使者，在我拒绝后也在没来过。结果就这么于它擦肩而过了。”
方羽沉默。
看不出来啊？他这位师父竟然还是为痴情儿？
话说不应该是加入灵域了才更有机会再遇见那什么符塔的人吗？
算了，当时被爱情冲昏头脑的陈东想必是不会想到这些的。
“所以...你现在还后悔这个决定么？”
陈东淡然一笑，洒然道：
“呵呵。当然后悔，我都后悔死了！”
方羽：“.......”
看来是从情感里爬出来了。
“不过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就算是他们在来我也懒得再过去了。估计没过几天他们就会来找你了。到时候不管你去或不去，我就算了。”
“为啥？”
“额...因为当时那位女子说让我在此地不要动，好生修炼，等她回来。”
陈东又露出笑容。
方羽：“.......”
好吧，看来是还没爬出来，还搁坑底下呆着呢！
告别了“望不知道是那个女的石”的陈东，方羽回到了自己的宅子。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饭香。
额，就是饭的香，还没做菜呢。
但是这对于已经有半年没吃东西的方羽来说这可仍然是无比巨大的诱惑。
要知道虽然周清璇她也半年没吃饭了，但这段时间她基本上是维持在沉睡的状态，身体所有机能都按下暂停键，所以其实对她们来说就只过了不到一天就从秘境里出来了。
而方羽可是实打实，甚至连觉都只在学习语言的时候睡过几次的度过了这段时间，此时可谓是胃口如狼似虎。
强行忍下直接将锅里的饭直接一口闷了的冲动，方羽见周清璇买菜还没回来，于是打算也出趟门。
他要去趟城图书馆。
走出陈府，一路直奔城中心的闹市区。
陈府的地界实在沧澜城的靠北边，距离比较吵闹的城中心还是有段距离的。
而沧澜图书馆则在城南面，所以说这俩地中间正好隔着个中心城区。
里面各种叫卖的，杂技的，摆摊儿的。甚至还有小吃街。
很显然，如今的方羽并不能经得起街边小吃的诱惑。
很快，伴随着两块下品灵石的流失，方羽手里多出了一碗表面焦黑，内里细腻，焦脆诱人的臭豆腐，外加上红艳动人，香味扑鼻的麻辣凤爪。
顺便又去了另一个摊子前要了一笼小笼包。
“哈~”
方羽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当然并不是吃饱了，而是感到非常的舒适。
听着耳边的叫卖，闻着涌动在鼻尖的各色香味，人头攒动的街道。
这还是方羽自修炼以来，头一次从新感受到人间的烟火气。
如此风光，又岂能轻易舍去？
方羽心中笃定，自己绝对不会为了长生，为了修仙，而抛弃这大好的精彩。
“话说这沧澜城的城管是由那个势力管的？”
看着这热闹的人群，方羽心中不由得生起一个问题。
显然这里每个管事的是不可能的。
但是好像也不是陈府，虽说陈府也有执法队，但他们是你不去找他们，又没出什么大事儿，他们是绝对不会鸟你的。
而这里显然不可能就无人管理。
说起来之前方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或者练符。对于这些什么沧澜城势力，天下局势之类的并没有过了解。
关于各大势力的介绍还是陈长生在闲聊时和方羽提到了。
在沧澜城，除了最为势大的陈府，并不参与沧澜城内斗的符宝阁与灵兴轩，剩下的就是各大家族。
周林萧叶四家，据说势力都相差无几，不过方羽也就和周家有过些微的接触，虽然并不怎么愉快。
对于这三家，据陈长生说他们每家明面上都至少有一位筑基期的家主或者太上家主，不过在符师丹师之类的后勤组人数却是要远逊于陈府。
当然了，这些家族怎么样，与方羽自是没有任何的关系。
唯一有瓜葛的周家，目前看也老老实实的。
方羽先在也不过是在吃饭闲暇时的随想罢了。
将最后一只小笼包咽下肚，方羽起身，一路直奔向了图书馆。
不能再吃了，他晚上还要吃周清璇做的饭呢。
很快走过了闹市区，街上的行人也开始逐渐稀疏了起来。
当然，这稀疏也只是相对的。
据陈长生所说，沧澜城人口足足有三百余万人。
说实话，方羽感觉这放在近似于前世古代的这里，人口已经足够夸张了。
说起来当时方羽还好奇的询问过陈长生他们是如何统计人口的，难不成这里也有什么人口普查？
结果听对方说，每年都会有从别的地方过来的人，这些人到沧澜城后就视察了一遍，然后跟各大势力的掌舵者聊几句，然后就直接离开了。
似乎人口数量就是他们帮忙查出来的。
对此方羽很好奇，毕竟他对沧澜城外的世界是一无所知，也就只知道两个名词，一个“符塔”，另一个“灵域”。
于是秉持着不懂就要问才是好学生观点的方羽当时自然是立刻就像陈长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倒不是问那些人是怎么做到人口统计的，反正比如用灵宝应该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又或者是什么方羽目前还没接触到的符阵？
说起来在方羽拥有古册后，他不管再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太惊讶了。
毕竟一切不可理喻的，一切无法解释的都可以用灵宝来解释。
这可真是个万能答案。
回到方羽的问题上，他所好奇的是这天下的情况。
毕竟方羽不可能就一辈子搁这个小沧澜城待着，这里甚至最厉害的修士都没有到金丹期，或许陈东会愿意为了一句话而呆在这里等一辈子，但方羽肯定是不会的。
更何况也没人和防御说过这种话。
所以在得知“符塔”这个神秘的势力后，方羽一直对于外界有着极强的好奇。
但很可惜那段时间方羽一直都很忙，不断地看书制符修炼，甚至连去趟图书馆他都懒得去，自然也不可能继续了解城之外的世界。
陈长生倒是确实知道不少城外的事情。
他也同样很愿意分享，或许在其他时候他懒得说，但在当时那种无聊到爆的情况下自然是很乐意去逼逼赖赖的。
据陈长生所说，之所以沧澜城里的人们很难知道外面的消息，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当前人的的境地。
没错。
在这片天地里，人类尚并不是整片大陆的主宰，也远远未到将足迹遍布这片大地的地步。
第一名修真者的出现是在五千多年之前。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灵气也是在五千多年前出现的。
恰恰相反，早在人类这个种族诞生之初，灵气就一直存在着。
而当时毫无修为的人族所面对的，是对他们来说拥有恐怖修为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