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的诗?”陈秋诧异道。
小乞儿转过头来,陈秋这才看见他的脸,生得倒是眉清目秀,眉宇间有着不属于孩童的成熟与英气。
“这是我的志向,现在它被我刻在地球上。”小乞儿自信笑道。
......
下午四点,已经洗漱完闭换上一身新衣服的小乞儿和陈秋出现在动车站。
“你确定一个人可以吗?”
小乞儿点头道:“凡事都有第一次,更何况只是坐车罢了。”
陈秋道:“既然这样,那我就送你到这了。”
“好,再见大哥。”小乞儿摆摆手,向前走去。
周三上午,陈秋安妮常欢喜三人在校外碰面,上了一辆大奔。
“陈秋,我还以为是曹早跟你来呢,没想到你这么好福气。”常欢喜坐在副驾驶上坏笑道,又接着苦涩道:“是啊,我就像漫天飞雪中的一枚,坠落是我的生命,我再无法拥有其它......”
“呵呵呵...学长你误会了,其实我...马的,想起来就心烦,不说了,睡觉。”
曹早?安妮心念一动,那短发女孩的面容便出现在眼前。
安妮嘴角上扬。
这下好玩了。
约莫一个半小时后,三人到了嵩山山脚。
中岳嵩山,颇有开天辟地之气象,不仅是因为山的巍峨,更有历史的沉重。
青山渐柔豁我怀,数峰清瘦出云来。
三人一路登山,行如风,陈秋平淡道:“体力不错嘛。”
安妮撇撇嘴道:“不行阿。”
寺门前,已有不少人聚集。四个武僧正戒立门外,一副罗汉模样。
不多时,一道身影缓缓从门内走来,四武僧转身行合十礼道:“方丈。”
陈秋细细看去,见那方丈竟然是个清瘦少年模样,只穿一身若黑袍,神情有些许憔悴。
“小僧无涯,话不多说,现在就带诸位修我诸天佛法。”
陈秋皱了皱眉,心想:这么草率?这方丈不会是个走后门的?
未来得及细想,那无涯一挥袖袍,陈秋感觉眼前仿佛是千片黄叶纷纷飘落,而等到枯叶满地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片无尽落叶原上,眼前只剩一颗干枯菩提,树下盘坐一枯瘦老者。
山门外,原先的人群已成了一片空地,只剩安妮一人一脸无可奈何的站在那。
无涯慢慢走上前来,笑了笑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天主教徒骰子女会对我少林感兴趣。”
安妮叹了口气道:“别这么小气嘛,你们佛教不是讲什么海纳百川的嘛。”
“海可纳百川,可小僧的胸膛最多给四位姑娘倚靠,你我怕是无缘。”无涯摇摇头道。
安妮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堂堂方丈还这么放荡,难怪身子越来越瘦了,估摸也快要下地狱了,我可以给你免费祷告。”
说活间,空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比无涯还要瘦弱的男孩,皮包骨的模样,一脸愤懑模样,眼神仿佛透出杀人的目光。
无涯走上前道:“施主,看来少林武功与你无缘,请回吧。”
男孩大声说道:“方丈!我已经在嵩山住了一年了,我每天都来求学,可为什么每次都拒绝我?”
无涯看了看那四武僧,其中一人赶忙跑上前来说道:“方丈,这位施主已经连续一年每天都来少林求学武功,但我们认为他实在不适合,便一直没答应。”
无涯挠挠光头道:“呃,施主,或许白马寺更适合你?哈哈哈...”
陈秋心中一阵无语,这佛教都喜欢装神弄鬼的?他朝那老僧走去,摇摇他的身子道:“大师?方丈?高人!”
老僧缓缓张开眼睛,就像是一扇生锈的铁门被人费劲拉开班,陈秋生怕这老僧眨眨眼就圆寂了。
那浑浊的双眼瞬间注视在陈秋的金眸上,眼神竟突然变得有些许清澈。
“阿弥陀佛,老衲菩提达摩,在此等候施主多时。”
陈秋眼前一黑,这剧情不能再烂了,他无奈道:“你要对我做什么?”
菩提达摩猛地站起身来,给陈秋吓得后退十米,这视觉冲击无异于起死回生。
菩提达摩缓缓朝陈秋走来,他踩在厚厚秋叶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如同句句佛诵,他身上的皮肤也仿佛老树落叶般,点点掉落在地上,看的陈秋目瞪口呆。
最后一点死叶脱落,站在那的已不是将死老僧,而是个一身赤裸,浑身肌肉如古希腊雕塑般的健美的健硕男子,一片绿叶遮住了他的阳刚之物。
菩提达摩双手合十,声如洪钟道:“施主,多有得罪!”
“啥?”陈秋纳闷道。
“少林罗汉拳!”
“我糙!”
达摩一拳把陈秋打飞。
“大力金刚手!”
达摩一掌把陈秋打飞。
“澄静指!”
达摩一指把陈秋打飞。
“如影随形腿!”
达摩一脚把陈秋打飞。
一个厢房内,无涯和安妮正饮茶聊天。
“你们少林武功怎么就随便让别人学?”安妮好奇问道。
“有些人学不会,有些人不愿学,有些人不会用,有些人用不好。”无涯摇头道:“不过,你那个朋友,倒是让我意外。”
“是吗?那我就让他教我!”安妮得意道。
无涯无语道:“你不会真想学吧。”
“倒也不是,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对了,你为什么不让刚刚那个男孩入少林?只是因为他先天条件不好?”
“当然不,所以我让他去扫达摩洞了,他比较...特殊。”
“少林十三抓!”
“拈花擒拿手!”
“破戒刀法!”
菩提达摩追着陈秋,给陈秋留下不可磨灭的痛苦。
“你妈妈的吻,这是达摩还是商鞅,啊!”
榕城,一家酒店的房间内。
“不才,你们真的要留到婚礼那天?”
鹭市,一个位于市中心的独栋宅邸,一楼大厅内,魏八千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着远道而来的贵客正捧着本资治通鉴趴在地上。
“陆识,帮我拿瓶白的来。”
“八千哥,哪有你这么喝的?这不是没事找事?”陆识,也就是小乞儿说道。
“小屁孩,懂什么叫浊醪妙理吗?”
“古人那叫对酒当歌,狂歌纵饮,你在沙发上发什么疯?改天我带你去海湾旁边,看看残阳铺水,小酌一杯,不是更有滋味?”陆识笑道。
魏八千轻笑一声,没了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