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严坤还是决定带着救生舱,毕竟是在太空里,拖一个救生舱也没多重,费事就费事点吧,稳一点好。
用战袍延伸出一根长长的带子,固定好救生舱,就这样严坤拖着一个巨大的'气球'上路了。
先去右侧的副引擎区转了一圈,幸运的又找到一袋吐司。
既然试炼加快了速度,留着也没用,严坤也没有存着食物的意思。
好吃,一股灵麦的清香在口腔中散发。
吃完之后严坤感觉自己的身体机能有了些微的提升,满意的点点头。
接下来就是监控室。
监控室分为大大小小的房间,对应着战舰的各个区域。
住宅区,引擎室,电力室严坤的目光一个个扫过房间的铭牌。
氧气室,严坤心中一动,走进了房间,一个个屏幕点开看了过去。
均无异常,严坤此时已经想明白了。
整个覆地级战舰的构造是中通外直。
舰桥位于中间,氧气室对应着自己这半部的引擎室。
女子竟然特意提到了氧气室,想必就是和引擎室一样,旁边一定还有宇航服和氧气瓶,诱导参加试炼的人去破坏制氧机。
盯着氧气室的屏幕看了半天,自己分身乏术难道能守着引擎室和氧气室?
不再纠结的严坤走出了氧气室的监控区,此时隔壁房间的一个屏幕闪动的画面吸引了严坤的注意。
三个试炼选手竟然碰上了,战成一块。
是火控室,严坤快步走了进去。
画面三人中,明显有一个选手已经不行了。
但是每当他到退出战团,另外两人就齐齐攻来,显然谁也不想放他离开当个渔翁。
其他时候大部分都是两人对阵,抽空夹击着第三人,显然两人已经有了默契。
在戒备对方的同时,先把最弱的送出去。
严坤饶有兴趣的看着,评估着三个人的身手,毕竟将来都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你们欺人太甚”第三人再次硬接了两人一拳一掌,身形摇摇欲坠,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既然如此大家一起死!”第三人嘶吼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手雷。
旁边两人还未反应过来,第三人已经拔掉了保险环,用力朝着中间一扔。
在两人惊恐的眼神中,一股带着雷光的寒气呼啸着满溢了整个房间。
监控室的画面也黑了下来。
严坤看的咂舌不已,略带些后怕,幸好自己遇到的对手都没有找到二阶武器。
这个一看就是女子留在船里的小礼物之一了。
三人肯定都淘汰了,严坤在心中判断,现在最多还剩四个人,最少剩两个。
蓝戚风,冥冥中他有一种感觉,蓝戚风一定就在舰桥。
穿过这道门就是舰桥,严坤却没有急着开门。
缓缓盘膝坐下,默运功法调息,以最好的状态,面对自己最强的对手,然后打败他。
玉符震动不已,提示着下一次的缩圈即将到来。
而此时舰桥另一边的通讯室中,一个扎着马尾的高大女生,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朝着外围冲了出去。
约莫过了半个标准时后,严坤结束了调息,缓缓站起身来,双目闪动着精光。
探查了一下玉符,下一次缩圈就只有舰桥是安全区了。
既然如此,不如把握主动,蓝戚风我来了。
战甲的丝带松开救生舱,严坤大踏步的迈入舰桥。
覆地级的战舰舰桥是环形,一圈一圈的座椅围绕着中心排开,正中间是舰长的座位。
而此时蓝戚风正坐在舰长的座位上,单手撑着脑袋看向严坤。
“蓝戚风”严坤一字一顿的喊道,双目中跳动着火焰,自己与蓝家的仇就从这里开始报了。
“严坤”深褐色的眼睛幽幽的看了过来“本以为你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穷小子,但是在海天会所的时候打破了我的认知”
蓝戚风说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跃到空中,俯视着严坤宛如神灵。
“本来一个建大的名额对我蓝家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我很不喜欢你的眼神,所以今天我就要在这里,粉碎你一的幻想”
“说完了就下来!”严坤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跟他扯嘴皮子,一道狂风术吹了过去。
蓝戚风的身影在狂风下闪动了两下,消散不见。
“不好,是投影”严坤顿感要糟
“砰”一颗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直直的击中了他的眉心,战袍的面甲甚至都凹陷了下去。
一股波纹扫过,面甲随即修复如初,但是内里的严坤如遭雷击,双眼金星直冒,一时甚至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见。
“砰砰砰”又是三枪打在严坤的头上。
严坤瞬间落入下风。
装甲模式,心知不能这样下去,右手一探牢牢握住剑柄,力场展开。
“要出剑了吗?可是你斩的中我嘛?”蓝戚风幽深的嗓音在房间回荡。
“砰”又是一枪,这次子弹在空中先击中了防御力场,然后被战袍吸收了大部分动能,严坤终于能喘口气。
以严坤超出常人的灵觉,甚至感觉不到任何征兆。
“咔嚓咔嚓”这是蓝戚风在换弹的声音,甚至不加掩饰的传遍整个舰桥。
一个火球过去,空无一物。
“砰”“砰”子弹一颗接着一颗的压制过来。
严坤偶尔激发的法术却连蓝戚风的影子都摸不到,如同再被一个幽灵攻击。
“开盘了开盘了,白发对白衣,白发1赔0.5,白衣1赔2”邱小圣看见严坤落入下风,起劲了又开了档口。
“我压白发,10000”一个男生咬着牙说道
“我也压白发,8000”
“你们没看到白发现在被压着打?明显是遇到对手了,不如试试押白衣啊”
“我坤哥还没拔剑呢,你急什么,再说我坤哥哪次赢的顺顺当当的?”刘友信看见邱小圣贬低严坤,十分不高兴的说道。
“我觉得这个同学说的对,我刚才就押的邪术师,现在白发身上要找补回来啊”
“我也是,这小子邪门啊,每次看着要输了,最后剑也不拔就能赢”
“是啊,不知道他出剑的时候是何等风采”
“反正每次白发一准备拔剑就赢了,我信他。”
看着都押严坤的人,邱小圣欲哭无泪,恨恨的瞪了刘友信一眼,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
严坤此时已是叫苦不迭,蓝戚风的子弹每每都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飞出,自己在灵觉无法的情况下,着实难以抵挡。
“这就不行了?”似乎察觉出严坤的窘态,蓝戚风幽深的嗓音响起,话里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