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
光蕊青娥西行去,奉旨巡天察仙心。
哪怕是西游这等存在修行道路的世界,生产力也没怎么提高。
大唐的西部区域相比都城长安而言,虽不及繁华昌盛,却也不是什么蛇鼠虫瘴遍地的蛮荒之地。
如今陈萼绝仙剑在侧,身穿甲胄,还有天仙护持左右,再加上元始天尊给的承诺。
嗯,安全感满满。
再看身侧一袭素色白裙的神女,纤柔窈窕的身段自有一层霜雪护佑,此时正与陈萼同乘天马,任由迎面吹来的清风将鬓角的一缕银丝吹动,偶尔露出修长脖颈处的雪肤。
似是被这风给吵扰了美梦,抱着陈萼腰身的双臂不禁微微用力,小脑袋也在他长衫上蹭了蹭。
本来陈萼是拒绝的。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更是有家室在身。
无奈殷温娇对此并不在意,甚至怂恿陈萼:
“若是小郎君有意,不妨试试看,能不能将小青娥追到手?”
“当然,我必须是正!”
殷温娇叉着腰,一脸威风凛凛。
回应她的是陈萼的一个爆栗。
“你晚上也没喝啊。”
但随着殷温娇带着青娥越来越放肆,也就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详见第二十九章)。
本以为青娥可能会产生厌恶,不曾想这姑娘丝毫不在意,甚至表现出一定兴趣……久而久之,陈萼也懒得管了。
爱咋咋的吧。
反正他已经恪守夫德了。
“青娥,醒醒,马上到地方了。”
陈萼出声提醒。
两人都不是什么凡人,本就可以冯虚御风、一日千里,如今又有天马这种方便的交通工具,自然是一路走马观花,不出多时便能抵达目的地。
他掏出地图,看了看路线。
巩州城。
和剧情中唐玄奘路过的第一座城池无异。
犹记得,这巩州城外的双叉岭好像有一位虎将军?
原著中这位老虎成精吃了唐僧原有的两个从人,幸得太白金星相救才能脱离魔爪。
除却这吊睛白额虎外,还有一位熊山君、牛处士,皆是成精食人的妖物。
而这巩州城隍和地方土地竟然从未上报过……
很难不说这里面没有业绩啊。
虽然看书中记载应是故意安排,但不妨碍他办公。
思索间云层已拂面而过,青娥揉揉眼睛,嘟囔着小嘴:
“到了?”
陈萼颔首点头。
他打算先去双叉岭看看这虎精的实力如何。
有青娥在身旁,他倒不怎么担心安全。
对方实力若是强于这方城隍土地的话,那情有可原,可能就是一个没有上报的渎职之罪。
当然,若是和这妖魔有联系,成了庇护伞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实力若低于这城隍土地,还由它作恶的话,那罪行可就不低了。
“青娥,待会儿先以仙法遮蔽了我们的身形,探查一番。”
“若对方无地仙以上的高手,就不要出手。”
青娥应了一声,化作一道冰莹的雪花飘进了陈萼袖中。
这是之前早就商量好的。
若需要隐蔽一人身形,就缩小身形躲入对方袖子里。
霜风一吹,冷的那洞内小妖齐齐打个哆嗦,冰的那寅将军从梦中惊醒。
“哎,让守洞口的小妖将门关严些。”
这老虎嘟囔一声,翻了个身子,继续睡着。
殊不知陈萼已经以五行遁术化风,轻松地飘进了洞内。
“光蕊,这洞内小妖应该有五六十个,大多都在筑基期,许多还是半人半兽,没有化作人形。”
“但是这洞内的妖王,应当就是你说的寅将军,这头老虎不过是元婴修为,与你差不多。”
“你要出手么?”
陈萼挪动目光,但见这幽穴内里无光,只有惶惶烛火照明,便掐一法诀,明目清心。
“嗯,待会儿我先出手斩妖,你就在我袖中好好待着。”
旋即他再度化成一团清风,忽悠悠地向内飘摇而去,只见洞中深处竟是白骨累累、血水成池。
陈萼不禁皱眉,低声道:
“青娥,没有我命令不准出来哦。”
有些东西,给小朋友看了是很影响身心健康的。
“好。”
应一声。
青娥在袖中依旧是疏懒地眯着眼困觉,此地甚至没有成仙的妖魔,她若出现就是毁天灭地级的。
她很放心陈萼。
可能是因为他为人沉稳,事事总是让着自己和殷温娇,也可能是因为他不会让自己吃亏。
总而言之,在青娥的幻想中:
陈萼应当是手持绝仙剑,当即闯入那妖洞之中化形为三,一人持符箓施以雷霆霹雳将妖怪打的粉碎,一人手持绝仙剑直奔那寅将军斗技拼杀,一人拳脚如龙杀的邪祟四处窜逃!
随后一阵杀伐,陈萼终于站在那吊睛白额虎的尸身之上,畅快地饮着美酒,道一声:快哉快哉!
嗯,她记得王母娘娘以前就是这般快意潇洒。
但是天女又想起温娇给自己看的话本里,男主人公应该是在大战之后负伤被美人抱在怀里沉睡……她一直想试试,可这又与自己的想象有违。
怎么办,好苦恼。
这边青娥在袖中打着滚,外边的陈萼则已经掏出绝仙剑。
感应到仙剑那股惊人的煞气,青娥不禁睁开了一双明眸,向外探去。
来了来了!
便见陈萼收敛气息,掌中绝仙剑化作飞针大小,隐于洞中山石之间,而后小声吐出一个“去”字,一点灵识便附在绝仙剑身,运着它飞向洞内妖物。
好像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青娥眉头轻颦,她记得温娇给自己描述的那场擂台,陈萼应当是一个很潇洒、很帅气的形象,斗起法来从容不迫,手段频出。
可现在……
陈萼并起剑指,操纵着那飞针大小的绝仙剑,悄无声息地抹了一只又一只小妖的脖子。
不出片刻,妖物尽数倒地,洞内除了不知情的寅将军还在打着雷响的呼噜,已是一片死寂。
而陈萼仍旧不放心地用绝仙剑挨个刺穿了心脏,这才御着宝贝回来。
呼——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将绝仙剑收回掌中。
打的就是一个字,稳。
或许以他的实力大杀四方是很帅。
但没必要浪费自己的力气,苟着动下小手就行。
直到那寅将军闻到一丝血腥味,抖了抖耳朵清醒过来。
它四处转眼看了看。
咦,我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