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巨大的罗马立柱鼎立在一座恢弘建筑的面前,完全对称的建筑以白色为基底颜色,从数十层之下抬头仰望会有一种庄严的肃穆感。
象征的铁与血的红色竖旗在相同的间隔距离上挂着随风飘扬。
这里是帝国防卫省本部,国家安全与权力的中枢
在帝国内一直都有着‘神明庇佑着帝国,但只要防卫省还存在一天,就会代替神明保卫祖国。’这样的言论出现。
在帝国,恐怕只有军队,防卫省的影响力能够比得过宗教。
“请进。”短促的敲门声过后,里面传来了这样一声。
萨米尔·穆勒穿着笔挺的军装推开有些高大的门,怀着疑惑走进去。
“施密特少将,传唤下官来是有什么指示吗?”萨米尔行完军礼,他的说话方式充满了帝国军人的直爽而干脆。
被命令打断休假的他没有一点的愤慨,当他决定以军人的身份生活下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为帝国献出一切的觉悟。
“少校,非常对不起打断你的休假,但是帝国现在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大桌后面,施密特少将观察着眼前这个被参谋部投票举荐上来的士官。
能够让那些参谋们联名举荐的士官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
“我已做好准备。”少校平淡的说道,就和往常一样令人感到可靠。
“这并不是什么正面对抗的任务,穆勒少校,如果你觉得不妥当的话是允许你拒绝掉的。”施密特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们是不会让意志不坚决的人去执行这种重要的任务的。
“我将服从帝国的一切安排。”
施密特少将微微一笑,他将一个被密封的文件袋递给了眼前的人:“这里是任务的文件,请好好的看看吧。”
“请容我阅览。”
“请坐吧,不必拘束。”
办公室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施密特少将吞吐烟雾与纸张翻动的声音。
少校一开始还保持着平淡,可很快他脸上的镇定就慢慢的被惊讶所代替,最后,当他再次将头抬起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有什么看法吗?”
“这是防卫省的计划吗?”
“少校,我想你应该了解我国的对外防御策略。”施密特少将如此解释道。
所谓的帝国对外防御策略,指的就是由战务参谋指出并得到采纳的防御思想,其主张在战时主动在帝国境外进行战斗以减少资源消耗。
而在和平时期则通过间谍,媒体攻势主动出击,将所有可能对帝国造成影响的危机控制住。
这种沙文主义臭味浓厚的激进防御策略完全是基于帝国强大的实力来制定的。
对于帝国来说,只要不断维持遏制危机的发生,一直保持在世界范围内的领先地位,然后等待时机到来,神明自会指引胜利。
萨米尔·穆勒点了点头感慨道:“看来我国真的相当重视超凡啊。”
这份开封之前还是处于绝密的计划书就是关于最近的超凡突发事件的应对方案。
也就是说,帝国的防卫省已经完全将超凡的诞生看做是一个需要去遏制的危机。
“我们首先会将你运送至邦联,再通过那两国之间的正常交通往来进入联盟,计划书里面已经写好了你所需要去做的事情。”
“我会好好研讨的。”穆勒有着和联盟人一样黑色的头发,他的祖籍也确实可以确定他的血脉是从联盟方向流传过来的。
“那么,尽快做好准备吧,少校,做好长期工作的准备。”
就是这样子,帝国的萨米尔·穆勒少校就这样成为了常年往来于联盟与邦联之间的一个商人,由于这这个世界帝国一家独大,剩下两方因此做出的互惠政策的影响,这个身份还是很常见的。
超凡同好会吗?
本来想着挤进会场里亲自看一下那位冈田信一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但没想到现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根本就连酒店都进不去。
不过就姑且加一下这个所谓的超凡同好会吧。
穆勒看了一眼那些举着牌子的人,他们都是被雇佣来这里举牌子或者登记的,看起来对于这个超凡同好会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不过就先姑且加入这个群聊吧。
爱好者一群吗?
看着里面的群公告写着只有拥有超凡讯息的人才能够进入到骨灰级爱好群里面,少校摸了摸自己浓密的头发。
想要收集关于超凡的讯息,就必先拥有吗?
不仅无法做到,而且现在也没必要,因为里面说不定会有联盟特高科的成员在监听也说不定,就先留在一个外群里面看看吧。
比起整齐规划的帝国都市来说,联盟的城市规划就显得多少有一些乱糟糟的,不过可能也是因为这里只是川上市而已。
在超凡出来之前,这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新兴城市,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去注意的。
回到寓所,穆勒少校分析起来:
目前来说,冈田信一作为已经加入并在联盟旗下战斗过的超凡者来说,拉拢几率不大。
另外一名也是最近出现的超凡者,找不到,而且只是作为一个简单的秩序维护者出场,立场不明,贸然接触可不太好。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萨米尔·穆勒画了一个圈,圈内是完全的空白。
这个神秘的人物曾经在一个月以前和联盟的官方有过交战的经历,立场完全和联盟是相反的,天然就是他们帝国的盟友。
还多亏了联盟大张旗鼓的在战斗前迁移无关人士以及之后的战斗,导致那一片街区完全都被火海给吞噬了。
他们帝国的间谍有远远的拍下那个人的模糊照片,并能够确定那个人还没有被联盟抓到。
只是一个背影,一身黑衣,黑色头发,唯一的特点只有模糊的像素分辨出来的红色眼睛。
而且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想要搜寻到这个具备接触条件的对象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哎,一切只能够慢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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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皇室居所
卡尔帕娜·恩德斯正跪坐在高大的神像前进行着祷告,她神色动情虔诚,就像是圣典里面描述的一个真正的教徒一样。
但是比起真正的教徒,她还缺少了一样东西。
那就是相信。
是的,正在祷告的女信徒心中完全不相信眼前的神像,年纪轻轻就经历了帝国内部风雨的她已经没有那种天真的东西了。
因为她不需要,所以就不会拥有,自诩为实用主义者的她只不过是运用这种祷告的举动来争取国内信徒的支持罢了。
一头漂亮的金发垂下,眉如远山,眼里是一泓澄澈秋水,她静静的祷告着,一旁的伺候的女官目不斜视,并不打扰这位帝国的三皇女日常的举动。
反正只要这一切都如同往常一般就好。
这位皇女,就像是一个金丝雀被豢养在精致牢笼中一样,获得除了自由之外的一切事物。
不过这位皇女一定也不会想到这些的吧,她过去的表现就像是完全不知道自由可贵一般循规蹈矩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女官这样想着。
毕竟已经是君主立宪的时代了,现在帝国的权力中枢完全就是在防卫省那里,而崇尚武力的帝国也不会再产生第二个权力集中的地点了。
先军政治,虽然没有到达这种穷兵黩武的地步,但是以国防为由,防务省可以自由的支配除开皇室外的其他省,照这样看来帝国完全就是置于实际上的军队管制。
而皇室,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拥有着对宪法的最高解释权,但是实际情况往往不是对于宪法的解释就能够掌握的。
皇室就在不断的战争中,从领导者变成精神上的象征,直到现在,存在的作用就是制约防卫省。
‘我向自己祈祷,我向除我以外的一切祈祷,祈祷能够获得勇武的实力,能够获得人生的自由。’
神像下,虔诚的帝国三皇女衷心的默念属于自己的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