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阁下见笑了。”大庭一至瞪了一眼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儿子。
“无妨无妨,这般质朴的作为颇有大巧不工的几分神韵。”宇都宫润一也收敛起笑容来,他也在一旁看着大庭雅一捋起那湿漉漉的袖子翻动着文件。
看着他翻动纸张的手逐渐颤抖起来。
“这···这些是····”
不久,他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震撼,慢慢的将文件攥在手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只看到两人平静的神色。
原来如此,那些超前的决策,那些对手公司的莫名退让,飞速扩张的滨口公司。
现在看来一切异常都有了充足的解释,大庭雅一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威严的大庭家主能够如此礼待面前这位神秘的黑袍人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侄子为什么会披着那一身黑袍,甚至大庭一至根本就对他违反家规的行为视若不见了。
现在看来那是一个合作的证明,他的好侄子大庭哲平已经抓住这个大好时机一跃而起,成为这个家族的二号人物了。
没错,二号人物,大庭雅一就是这么认定。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对于公司,对于家族到底是有多么的重视,现在如果能够抓住这种腾飞的机会与这些黑袍人联系起来到底会怎么样简直用膝盖都能够想得到。
别说是违反家规顶撞长辈了,估计哲平现在只要不和老爷子明面对立,那他在这家里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了,你就带着这些去找哲平吧,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大庭一至冷声说道。
听到父亲这么说,大庭雅一连忙起身,将几封文件袋收拾起来,几乎是几步一鞠躬的离开这里。
他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就不是他能够听的了。
见到房间的门被合上,大庭一至看向对面稳稳跪坐着的宇都宫润一。
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殷切:“阁下,关于您上次说的那个···”
他没有去提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眼前的人对他说的组织名字是鸦,但是当他派过去的人却跟他回报说组织的真正名字是叫鹰。
相反,假名字在他看来更能够说明这个组织的谨慎,这让他的合作意愿不减反增。
“不要着急,大庭哲平身上的变化想必你已经看在眼里了,我们有能力打破限制让普通人拥有能力,也自然能够满足你的要求。”
“但是,现在还不能够给你这么重要的东西,等到时机到来,等到能够证明自己的时候,一切都会得到满足。”
“还请贵组织一定多多考虑,老朽也会尽全力满足鹰的需求,愿我们的合作天长地久不变。”他一手捋袖举起茶杯。
“愿我们的合作天长地久不变。”
两个杯子轻轻一碰,发出玻璃清脆的声音。
大庭哲平将两个酒杯分开,他倒上半杯红酒递给自己的叔叔。
“叔,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公司的事情不用忙吗?”
“太久没有和哲平你联系了,今天就当小聚一下,公司的事情有人管着呢。”大庭雅一笑着抿了一口,他躺坐在沙发上。
这里是大庭哲平自己的房子,他看着室内相当现代风的装修还是有些忘不了刚才看到的听到的事情。
只是他的侄子并不想他稍微放松太久。
大庭哲平一句话就差点让他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真的吗,那包里面是不是装着几个公文袋啊。”
“你怎么知道的?”他记得大宅里面除了哲平的女朋友之外,自己的这位侄子没有安插或者发展什么人啊。
他对面的人笑了笑,露出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我闻到的。”
愣了一下,大庭雅一挥了挥手说道:“哎,这些玩笑就不说了。”
他从黑色的皮包中拿出来几封牛皮纸公文袋丢到桌面上:“我听老爷子说,这些东西是你的‘战果’对吧。”
“看来你都已经知道啦。”大庭哲平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来,开袋看起文件。
“是我干的没错,但其实我也只是看了几页而已,毕竟时间匆忙嘛。”
自己这位侄子还亲自去了青冈市不成?
“老爷子现在可是很看好你啊,既然看到是我带来这些文件袋,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明白明白。”大庭哲平却没有他想象的那般激动,难道是因为那个黑袍组织让他看到什么了吗?
甚至连滨口公司都不太看得上了。
“那么,明天我就带你去公司里面怎么样,你带着这些文件袋去,等过几天下面的人绝对就服你了。”
“不用了,叔。”大庭哲平依然是那有些冷淡的态度。
大庭雅一终究还是按耐不住问道:“那个组织到底给了你什么,你怎么现在对家里的公司都这么不上心了。”
他看着自己这位侄子,以他们两个的关系他是能够了解到的,哲平一直以来虽然都表现的很吊儿郎当,可私底下的事业心还是很重的。
大庭哲平一直都很想要做下点什么来证明自己。
现在这么个机会来了,怎么他却表现的这么冷淡。
“他们给了我什么啊····”大庭哲平抬头看了下天花板,似乎是在思考着如何跟自己的叔叔说。
他突然伸出手来放在茶几的桌角上面。
“怎么了吗?”大庭雅一还有些不明所以。
‘啪!’
茶几上的玻璃表面瞬间布满了密麻的白色裂痕。
在大庭雅一惊惧的眼神下,他微笑着将掰下来的桌角放在茶几上。
“大概就是给了我这些吧。”
“还有,刚才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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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基地
表面上还是一个普通的偏远大宅院,实际上地下却隐藏着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与广袤的空间。
“你现在勉强达到了精英上忍的水准,但是如果真的想到达那个地步,先把写轮眼变为三个勾玉再说吧。”
宇智波斑那有些沧桑而厚重的声音在宇智波修平的内心中回荡着。
“先祖,影到底有多强?”他有些不甘,明明已经非常努力的去锻炼了,但是他依然触碰不到影的门槛。
“难道你以为这个门槛只是每天的锻炼就能够达到的吗?你未免也太小看影的重量了。”
“我能够理解你想要变强的渴望,但是太过着急只会让你走火入魔。”
训斥过后,宇智波斑稍微停顿了一下,语气也温和下来:
“修平,你现在掌握的这些术已经足以让你与影抗衡一段时间,至少在查克拉耗尽之前,你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影的查克拉很多吗?”
“影级,查克拉的量,释放的术和战斗的直觉都是忍者当中的顶尖,你的修行连一年都不到,就想达到这个地步,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忍界常识你都忘记了吗?”
宇智波修平慢慢平静下来:“是晚辈太急躁了。”
但是宇智波斑并没有就着话头继续讲下去,而是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有意思。”
“先祖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外面似乎来了客人,不出去迎接一下吗?”
“客人?”宇智波修平知道斑是不会将那些没有力量的凡俗之辈放在眼里的,那就不是大庭家派的人过来了。
那也就是说,外来者也是忍者。
纯黑色的袍子一拂,他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空旷的地下。
“先祖大人,客人在哪里。”头顶是铅灰色的天空,他站立在屋脊上,打量着世面八方。
“他不就在你的背后吗?”
宇智波修平听到斑的话语,缓缓转过身去。
一个身穿黑底红云长袍的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眼底那猩红的写轮眼正缓缓的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