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新一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了自家的沙发上,毕竟一天挨两顿揍还是很疼的,在心中把村野里美和加奈的事情压下去后,他呼唤起了小右。
今天一天小右都没有说话,这让新一有点诧异,特别是他在挨揍的时候,平时的小右应该说要把那几个人杀了才对,但今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新一的呼唤下,他的右手长出了嘴巴和眼睛。
在确定了小右还在并且还有意识之后,就连新一都不知道为什么的松了一口气。
“小右,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小右沉默了一会,欲言又止之后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新一,你知道生物的应激性吗?”
面对小右这摸不着头脑的话,新一略一思索后说道:“应激性,就是指那种生物体在接受到外界刺激后,产生的趋利避害、趋吉避凶的反应吧。”
“没错新一,就像是人们下雨了会找地方避雨,天热的时候会找地方避暑,这些就是人类身上的应激性。
但是,应激性的影响因素非常多,不仅包括生物体内或体外物理或化学变化,如温度、压力的变化,光线的颜色和强度的变化,土壤、水中化学成分的变化等,都可能对生物产生影响。
像是蚂蚁搬家,蜻蜓低飞等这些常见现象,就是因为它们感知到了大气中压力与成分的变化所做出的反应。
而现在的人类,能感知到的因素只有其中的一小部分,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人类大脑的进化,导致你们的理智压过了本能。
按游戏的意思来说,就是你们人类把点都加到大脑上去了。”
“小右你的意思是,我们人类进化错了吗。”
“不,新一,进化并没有错误与正确之分,重要的是进化的那种生物会如何选择。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我看到了许多,懂得了许多,因此我也明白了一件事。
按你们人类的话说,无知是一种原罪,但是在整个宇宙中,无知反而是种幸运。”
听着小右说着他完全听不明白的话,新一皱起了眉头。
“说到底,这和你今天沉默一天有关系吗?”
“这就是我想说的,从昨天晚上看见了那个流星开始,我内心深处的本能就不停的在跟我说一件事。”
新一想起自己昨天的想法和那个诡异的流星,顿时吓的瞪大了眼睛。
“难不成,那个流星就是你们所谓的“上司”,它亲自下来毁灭人类了?”
小右平静的摇了摇头。
“不,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并不是你猜测的那个给我们发布任务的家伙,它是彻彻底底的外来者。
我今天沉默一天,其实就是为了压制自己的意识,想要凭借本能来尝试着感知那个生物。
而这一天的感知让我总结出了一句话。”
“什么话?”新一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小右,静待着它的下文。
“没救了,等死吧。”
新一:“(・・)”
………………
“我不想死,必须离开这个城市,不,离开这个国家,哪怕到世界的另一端都没问题,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
夕阳西下,整个世界都被夕阳染成了黄色,唯有那岸边的一抹鲜红显得如此扎眼。
顺着血迹看去,一个脑袋上长着两个镰刀的寄生兽步履瞒珊的向前走着。
“这个身体撑不了多久了,必须先换个身体,然后再离开。”
突然,那个寄生兽停下来了脚步,他的视线定格在了一处山崖,准确的说是站在山崖上的一男一女身上。
“真是天助我也,那两个人,一个用来做新身体,一个用来填饱肚子,到时候就能一口气离开这里了!”
在两条镰刀的帮助下,那个寄生兽仅仅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轻松的从十几米高的山崖下冲了上去。
“瞧啊,那两个低等的人类连反映的时间都没有,就会被我给大卸八块了,但因为昨天那个东西的原因,这次不能慢慢的折磨他们,享受他们的惨叫真是太可惜了。”
“噗嗤!”
就在寄生兽心生可惜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作为以杀人为乐的怪物,他当然知道这个声音代表着什么,只有当一具肉体被利刃刺穿时,才能发出如此让他享受的声音。
但真正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的两把镰刀明明还没有砍下去,怎么就会出现这种声音呢?
“噗嗤!”
随着声音的再次响起,看到了胸前那一抹鲜红的他终于明白了原因。
“哇,是谁!”
伤上加伤的寄生兽吐了一口血,随后转动着眼睛向着他身后看去。
那是一个男人,如果说的详细一点,那就是一个裸体的男人,如果一定要再加上些修饰词的话,那就是一个帅到了人类………不,是生物极限的男人。
哪怕是无性的寄生兽在看到他的时候,都忍不住产生了交配的想法。
“寄生兽吗,真是省去了我打听的工夫。”
男人的话打断了寄生兽发散的思维,而对死亡的恐惧也压过了内心的渴望。
下一秒,那两把镰刀就朝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脖子和脑袋砍去。
“…………怎么可能!”
寄生兽瞪大了他那唯一一个裸露的眼球,因为眼前的这件事实在是太让寄生兽难以置信了。
原本切人类就像热刀切黄油般的锋利镰刀在砍到那个男人身上时,竟然连他的皮肤都砍不破。
直到这时,那个寄生兽才发现,刺穿他身体的是一条锁链,而锁链的一头,就连接在那个男人的背部。
“你不是人类,也不是寄生兽,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听到了寄生兽的质问,那个男人冲着他微微一笑。
随即,寄生兽猛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他的身体和锁链的接触面爆发。
血液,水分,蛋白质…………
顷刻间,他连遗言都没有机会说出口,组成这个身体的所有有机成分就全都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伴随着锁链的甩动,沾满了血迹的衣物掉到了地上,而只剩下了无机物身体,则随风散成了一堆粉末。
亚楠疑惑的看了一眼锁链,但是没有过多的停留,随即就把视线投向了已经把妻子拉到自己身后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