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军军营。
田文此刻正焦头烂额。
本来下点大雨,漳州军军营地势高,他也无所谓。
结果从漳州城内,走出来三万头行尸。
平时这些行尸都是松散的,各自为战的,田文根本没把这些行尸放在眼里。
如今却是不同,数万行尸集体行动,好似被指挥一般,集体向漳州军大营发起进攻。
天还在下雨,火攻根本行不通,只好命兵士拿箭射,好不容易,才把行尸的攻势打退。
本以为今夜行尸会离开,没想到行尸又来了,一副不把漳州军大营攻下不罢休的架势。
经过田文艰苦的战斗,终于坚持到白天,行尸退却了。
只不过虽然行尸退却,但漳州军损失也相当惨重,第一夜损失一千人,第二夜好点,损失八百人。
今夜是第三夜,面对源源不断的行尸,田文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去。
夜晚,行尸果然来攻漳州军大营。
它们密密麻麻,一步一步向漳州军大营迈进。
不过,这一次,田文看到了不同于前两夜的行尸,其中有3米高的行尸手拿树杆,有狗形行尸行动迅猛,牙齿锋利,还有一些行尸体长2米,却在地上爬行,舌头伸出来有一米长。
它们初一出现,便给田文一方带来巨大压力,田文只能不计牺牲,硬顶着。
他没有退路,外面到处都是行尸,离开军营,去到空地,他只有死路一条。
季晨一方的船只停靠在巫江岸边,离漳州军大营不远。
他原打算带三艘船沿水突袭漳州军,却见半夜里,漳州军火光冲天,喊杀声不断,仔细看时,竟是有无数行尸进攻漳州军。
王旭道:“你不是要偷袭他们吗?此时这么好的机会,趁着行尸进攻,一片混乱,漳州刺史便可以一举拿下。”
季晨没有说话,他仔细观察局势,似在想着对策。
而王旭的话也没人理睬,众军官都看着季晨,等他下令。
季晨没有拖沓,很快下令道:“我们不打漳州军,改打行尸,务必救下漳州军大营!”
王旭又道:“你不是说我们打漳州军的吗?怎么乱改军令打行尸啦?”
陈诲一脚踢飞王旭,王旭不服,从手臂伸出骨刺,陈诲无视手臂被骨刺刺穿,将王旭押在地上,手中大刀架在王旭的脖子上。
“若不是督师让我带着你,你信不信我能立刻要了你的命,异变不是万能的,没有武技和战斗经验你什么也不是!”
王旭没想到陈诲竟然不怕骨刺,虽然陈诲单手手掌手臂流血,不过依然可以杀死自己。
这陈诲怎么这么狠呀?
“这些行尸很明显受到某头行尸指挥,而现在它们的注意力都在漳州军大营,我们直接从后方攻击,找到指挥行尸的行尸,只要指挥行尸一死,这些聚集的行尸必然溃散!”
季晨本打算进攻漳州军大营,却被这数万行尸打乱了计划。
一千军队整装待发,在季晨一声令下,迅速向行尸后方包抄而去。
黑夜大雨连绵,道路泥泞,不过,却打不消他们灭杀行尸的决心!
行尸后方,一头矮小的行尸被众行尸包围保护着,它额头有三只眼睛,和普通行尸长相差异巨大,此刻它的脸上是阴谋得逞的表情,前方的漳州军大营,在它眼中,如一个缓缓等待被享用的蛋糕。
它尖叫几声,行尸的攻势更猛烈了。
“刀出鞘,杀!”
吉水军刚到行尸后方,便被三眼行尸发现,它尖叫几声,立刻有行尸向季晨一方移动。
季晨一马当先,紧随其后的是陈诲和林仁肇。
陈诲大刀翻飞,进攻过程中不时发出水弹,收割着普通行尸的性命。
林仁肇所用武器为直刀,与季晨一样,只是没想到他也是一个异人。
他的刀可以离手左右翻飞,穿插击杀行尸。
有行尸到他面前,又会被引力排斥出去。
王旭看到行尸也是分外眼红,为了证明自己,他左右手各长出骨刺,犹如两把尖枪,收割普通行尸。
吉水军军士也悍不畏死,行尸是他们的仇人,是行尸让他们居无定所,妻离子散,他们斗志高昂,手中钢刀挥舞,与行尸肉搏。
有季晨等人的带头,普通行尸抵挡不住,已离三眼行尸不远。
有异化丧尸行动迅速,它们贴地而行,口中舌头射出,锋利无比,直接穿透兵士的铠甲,将兵士击杀。
又有三米行尸,手拿树杆,一杆横扫,吉水军便跌倒一片。
最让人难缠的是狗形行尸,它们一拥而上,不管死活,抓住一个兵士,便拼死咬住不放。
吉水军的攻势因为这种异化行尸的加入变的迟缓,伤亡也随之增加。
“陈诲、林仁肇迅速击杀这些特殊行尸,王旭压阵吉水军,不可恋战!”
三眼行尸看着己方占优,竟是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听的人直发毛。
祝融骑着哒哒被狗形行尸围攻,大雨之下,哒哒皮毛防御力大减,哒哒身上受伤带血,又一头狗形行尸跳起,祝融为了躲避,只好从哒哒身上跳下,结果更加危险。
眼见祝融被围攻,季晨加速,窜了过去,直刀翻飞,将狗形行尸斩杀。
将祝融拉起。
“你与大部队汇合,不要单独冲这么前!”
说完,提刀直奔三眼行尸。
一头三米行尸挡在季晨眼前,手中树杆直扫季晨。
“我已不是三月之前的我了!”
三月前,季晨尚要与他人合力,二十个人在付出伤亡的情况下,才能击杀一头三米行尸。
而现在,季晨的实力早已提升几倍。
手中直刀泛着蓝光,随着季晨加速,三米行尸被横切为两半。
又有两条舌头自土中射出,季晨刷刷两刀斩断。
三眼行尸看着逐渐靠近的季晨,心中没来由的慌乱,只见它的三只眼睛放出三道暗红色的光线,直接命中季晨,炸出一片烟雾。
三眼行尸这才放心,总算把这个人类给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