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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

    一阵按揉后,吴名尝试转动了一下。眼前视野再次恢复正常,只是有些模糊,不过也在慢慢恢复。

    吴名此刻脑子里闪过一个惊人的想法,既然我可以不断拼装器官,那这蛊的代价不就相当于没有吗?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即便他能将脱落的器官再装上,但只要他在使用蛊,器官就会一直脱落。这是一个无解的规律,除非舍弃器官,否则就要一直拼装下去。蛊蔓延的程度决定了脱落器官的数量,倘若一次性脱落了四肢,没有了拼装的媒介,那一样也得死于蛊毒爆发。

    吴名对这所谓的蛊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当下就将自己的脚装回了身体。站起来活动了几下,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当下也就放下心来朝楼梯走去。

    楼梯上仍躺着那具尸体,但不知为什么,这具尸体让吴名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动用自己的能力将其左臂拆了下来,出奇的顺利。

    吴名将左臂装在自己那缺失之处,顿时两条手臂的反差感就体现出来。他活动了一下这新装上的左手,可能因为这具尸体死了有一段时间了,手臂有些僵化。但好在随着血液的流通,这种感觉在慢慢消失。

    “如果说蛊奴已经不是人了,那么按照道理,这些鬼东西没了头应该还能动。”吴名盯着这具尸体唯恐它再次暴起伤人,“难道是因为蛊毒蔓延的不够深吗?”

    “不对,人之所以能够活动是因为由大脑发出了指令。人死后,大脑不再思考,所以身体也就不动了,蛊奴能动一定是控制了大脑最初其身为生物的本能,也就是用力就会受到攻击的规律。当然也不排除蛊是直接控制的身体,如此一来即便没了头应该也能活动。”吴名转身准备离去,“这蛊奴应该更贴合前者。”

    而就在吴名转身离去的时候,一只手掌大小的蜘蛛正从那飞落的人头后爬出,一根根蛛丝吐出,试图把头和身体连接到一起。

    然而吴名并没有发现这诡异的一幕,他明白了这些蛊奴的构造,也就放下心来,这里应该是安全了。

    现在,他只要耐心的等待那个总部的后勤了,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些事想要搞清楚。他来到教室里,幸存下来的还有十来个人,由于四肢尽断,嘴巴又被堵住,都只能痛苦的发出“呜呜”声。

    吴名挨个把他们嘴里的东西掏出来,顿时整个教室里都弥漫着撕心裂肺的惨号。吴名蹲到一个女生身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女生似乎受到极大的惊吓,一时也忘了疼痛,结结巴巴的只吐出几字:“怪......怪物,杀人,救......我!”

    见其连话都说不稳当,吴名只能换了另一个男生。男生似乎知道吴名是来救他们的,恐惧减少了很多,由于剧痛让他面目有些狰狞:“那个男人直接就冲进来了,老师想拦,直接被一拳打死了,他简直就是个怪物,我们想跑但他速度比我们快得多,全部被打断手脚拖了回来......”

    他痛苦的试着抬了抬腿,但是完全做不到,反而让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吴名斜了一眼所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们吗?”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女儿是自杀。”一个戴着眼镜的短发女生忍着剧痛不甘的吼着,

    “和你们无关?”吴名差点没被气乐,“如果不是你们,他女儿也不会死,你们是间接害死她的!”

    “他爸本来就是怪物!”短发女孩怒吼着,“凭什么我受这酷刑!”

    吴名看着这个癫狂女孩,摇了摇,这时他似乎明白那个男人所说的话,人心永远比蛊更可怕。为什么人心可以冰冷到这种程度,甚至歪曲事实。

    “纵使他不对,但你们就一点错都没有吗?”吴名实在忍不了胸中的恶气,破口大骂道:“别把自己当作是无辜的人,百因必有果,你们只是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一些代价罢了。”

    所有人都被吴名骂得低下了头,而短发女孩却抬头回怼道:“你有什么资格批判我们?如果你早点来,我们甚至不会残废,你才是真正的畜生!”

    吴名眼神瞬间一冷,纵使他脾气再好也忍受不了如此的辱骂。他举起那刚刚拼装上来的左手,一把掐住这个短发女孩的脖子。左手的浅紫色还未褪去,由于这只胳膊是从蛊奴身上拆下来的,仍残留着霸王蛊的巨大力量,尽管这力量很小,但足以将这个女孩提到半空之中。

    女孩四肢尽断,无法挣扎,顿时窒息的感觉大过骨断的疼痛,顿时泛起白眼。吴名一字一句的道:“我拼死拼活救你,和你讲道理,你却不知好歹,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真当我好欺负?”

    “感受到死亡了吗?那个女孩死亡时一定比你更恐惧吧?可你们带给她的恐惧胜过了死亡!”吴名狠狠地将女孩摔在地上,“你应该庆幸我不是那个男人,我可不会随意审判别人的生命,我只想让你知道,你那企图掩饰自己一切的心是多么肮脏!”

    短发女孩喘了好一会才将气喘匀,抬起头死死地看着吴名:“我陈雨悦记住你了,别让我找到机会......”

    “哼,一个四肢尽断的人,往后余生在忏悔中和轮椅为伴去吧。”吴名冷笑一声无视那双复仇的双眼,并未将这个威胁放在心上。

    “里面的人就是吴名吧?”一声浑厚严肃的声音响起。

    吴名回头看去,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军官从教室外走进来,后面还跟了一大批医护人员。来到吴名面前,这个军官敬了个军礼:“你的大致情况我们已经知晓了,按照总部指令,请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复命。”他的语气强硬,不容拒绝。

    这么快就能调查到我的资料,这总部看来来头不小啊。吴名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是这么说的:“能不去吗?我想先搞清楚现在身体的状况。”

    军官看了他一眼:“只有去总部,你才能弄清。”然后他也不管吴名什么态度,直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这些学生怎么办,还有我那些逃跑的同学,我这么一走,警方那边怎么解释。”

    “放心,只要你那些同学都还活着,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会遗忘,至于你……”军官歪了歪头,“警方那方面自然会由总部来摆平。”

    听到这,吴名也就没有了犹豫,跟着军官走出教室,他看到一帮穿着防护服的军人正在那里捣鼓着那具被钉死的蛊奴,顿时厉声道:“别动它,这玩意很危险!”

    一帮军人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竟在那里尝试拔开钉在上面的钢筋。吴名刚想上前阻止,却被军官给制止了,下一刻,蛊奴的脚就解放了,扭曲着朝一个军人踢去。

    危机关头,一道强烈的紫光照在了蛊奴的身上,顿时蛊奴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又动作迟缓且柔软起来。

    利用紫外线杀死病毒吗?不对,这种深入身体的蛊无法被紫外线杀死,但能被紫外线限制。换而言之,如果是有蛊能力的人,被紫外线照到,也是会有一定的削弱效果的。吴名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些军人的依仗,的确是很好的方法,但是如果蛊的再生能力足够强,或者说能力足够硬,紫外线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你不用管他们,在你没正式成为蛊师之前,他们比你专业的多。”军官笑着又一扬手,“走了,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走出教学楼,吴名再一次被震惊了,一排排军用武装车,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军人列队排开,而在操场的上空竟然还盘旋着一辆军用直升飞机。

    “我们不会要坐那个吧?”

    军官瞥了他一眼:“没坐过?”

    吴名白了军官一眼,我上哪去坐直升飞机,跟着军官到了操场,此时操场已经被军人给保护了起来,正当中是临时搭建的降落点,此时正有人指挥着直升飞机降落。

    军官递过来一副耳机,把吴名看的一愣。军官解释道:“等会我们会飞得很快,怕你听不清我说话,特地给你配的。”

    “我靠,你瞧不起谁呢?”吴名刚要发作,就见军官也带上耳机,随即又看了他一眼:“等会要是风太大,把你耳膜刮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嘿嘿,我觉得吧,还是带着好,毕竟您是老前辈嘛。”

    坐上直升机,吴名就觉得不妙了,他可没听说过坐直升飞机还要用链子绑住手脚的,而且为啥被绑住手脚的只有他一个?

    下一刻疑惑都被飞机起飞的颠簸感取代了,军官给自己带上护目镜,又系上安全带,这才来帮吴名穿戴。吴名调侃道:“都绑成这样了,跑不了,再说飞机上我敢跑吗?”

    军官靠在椅子上:“你别抱怨,所有拥有未知蛊的蛊师都要这样去总部,不是防止你们跑,而是怕你们突然在飞机上蛊毒蔓延。”

    “问您个问题呗?”吴名渐渐适应了直升飞机的颠簸,他本身就坐过很多趟飞机,今天这直升飞机除了快和簸,和正常飞机没有区别。

    “抱歉,关于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带你去京市总部,其他我一概不知。”军官一句话把吴名搞的尴尬无比。

    “我只是想问问,咱飞机上有厕所不?”

    军官脸一黑:“憋着。”

    一个半小时后,吴名苦着脸从飞机上下来,裤裆湿漉漉一片,一股骚气隔老远都能闻到。军官捂着鼻子:“这味太冲了,你先去换条裤子去。”说着他从直升机上取下一条军裤递给吴名。

    吴名翻着白眼接过裤子:“要不是你说不让在飞机上尿,我能直接在裤子里解决?”说着他灰溜溜地跑进了一旁的厕所。

    直升机停在了京市的军区里,等吴名从厕所出来,又被稀里糊涂地带上了一辆军用皮卡,朝着京市的山区开去。

    “长官,咱们军区是直接受总部管辖的吗?”

    军官看了眼好奇宝宝似的吴名:“军事机密,你想知道?”

    “随口问问,随口问问。”吴名讪讪地笑道。

    “告诉你也无所谓,从五年前类似今天的事情就发生了不少,国家成立总部专门解决这一类的事情,前期由于人手不够,就抽调了军区的军人,后来有了蛊师的加入,军区就不再隶属于总部了,但是总部却可以调动各地的军区,可以说权力上升了很多,也意味着蛊这种东西已经具有很大危害性了。”军官看了自己的手,那上面三道长长的疤痕触目惊心:“我们也只是总部培训出来专门负责回收或限制蛊的后勤人员,但我直面过蛊,知道那玩意有多么可怕……”

    讲到这儿,似乎触动了他某些不好的回忆,痛苦的靠在椅子上,不再说话了。

    这个军官也有他的故事啊,吴名感慨万千,不过听军官的意思,李远那两个人并不是最早一批获得蛊的能力的人,那总部究竟还有多少像李远严义一样的人啊?

    车停了,吴名被解开锁链后跳下车,却发现面前的竟然是一处地下防空洞。这防空洞修的极其坚固,似乎并不像是防止空军的对外轰炸,反而像是为了困住里面的人。

    防控洞的周围不断的有游兵、武装车甚至坦克开过,这严密程度怕是连个蚂蚁都进不来吧?防控洞门前守着一派士兵,各个举着枪,观察着军官和吴名,如果两个人稍有不对,毫不怀疑他们会立马开枪。

    而这些士兵的腰间都挂着一个陈旧的磨损严重的铃铛。铃铛没有华丽的装饰,灰黑色,裂开的缝隙里漆黑一片,似乎没有金属小球。此时随着吴名的靠近,铃铛竟然自己诡异地摇晃起来,没有声音,但这些士兵仿佛是感应到什么,齐齐把枪口对准吴名,甚至拉动了枪栓。

    “我说这是干什么?几位兵大哥我可是新世纪三好青年,你们枪可别走火。”吴名立马将两条手臂举过头顶,作出投降姿态,只是那一条粗一条细的手臂顿时让这几个士兵更加不善起来。

    如此严密且重火力的保护,这总部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