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日向白月离开火影大楼。
望着漆黑的天空,星光点点。
日向白月表情轻松愉悦,漫步在木叶街道上。
对三代目火影的安排并没有什么意见,心中对自己第一份正式工作还有些许期待。
翌日清晨。
日向白月早早醒来,洗漱干净,穿着简练,用宽布分别将额头和眼睛遮住,来到忍者医院。
忍者医院共五层,与营地医院不一样,木叶的忍者医院设施条件和服务方面齐全。
基本上与前世的医院差不多,不过是专门服务于忍者的。
进门,空气清新,没有什么异味。
一旁早已有人接待。
日向白月跟着护士来到一间办公室,推开门。
房间内,一大一小两张桌子,大桌背靠窗户正对房门,小桌侧对房门,左右两边都是木柜,右边还有个洗手台。
纲手站在资料柜旁,身着金边绿袍,目光思索,气质娴静。
作为忍者医院的创立者之一,纲手的救治工作实际上并不多。
除非在一般医疗忍者解决不了的时候会请纲手去医治,一般情况下,纲手都待在其他地方研究医术。
日向白月轻轻打声招呼:“纲手老师。”
纲手面对着资料柜道:“嗯,自己这个地方坐。”
日向白月坐着,打量四周。
纲手回身,这时才看见日向白月眼睛上的黑布,面露古怪之色。
差点以为是漩涡一族的人。
“你眼睛受伤了?”
“没,和族人玩个游戏,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发现我,这个黑布不影响我看东西。”
日向白月坏笑,右手拉开黑布,露出两只眼睛,眨了眨,之后也没戴上。
纲手无解的摇了摇头,不明白对方这样做的原因,但对这种游戏行为管得没那么严。
浅浅道:“昨天晚上,猿飞老师没有问你什么奇怪的问题吧?”
“没,昨天三代目火影给我安排了工作后,其他的没怎么说。”
一边说着,两人一边坐了下来。
纲手纤细的白臂支在桌上,背景是窗外的蓝天白云。
明亮的眼睛若有所思的望着日向白月,神情忽然严肃,淡淡道:“你血继限界的事我暂时还没告诉其他人。”
“其实按我来看,你的血继限界就治疗来说够用了,并不需要花费多余时间去学习医术,而且,学习医术是一个枯燥而又漫长的过程。”
“没有一年两年,看不出什么效果,你现在还要学吗?”
说着说着,纲手语气逐渐认真起来,这是对日向白月的考验,也是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
对方若是拒绝,依然可以待在医院,她会帮助他开发血继限界提升治疗水平,并不违背她最开始的承诺。
但自己的医疗忍术和医疗知识也就不会去传授给他。
日向白月心里没多想,自己几斤几两一清二楚,血继限界的幌子最终也只是个幌子,骗兄弟就算了,不能把自己骗了。
自己来这是学真技术的,顺带赚赚看看能不能光明正大的赚剩余价值,顺带借着忍者医院的庇护安稳发育。
日向白月已经做好准备,神情坚毅,毫不犹豫道:“学。”
“呵呵。”
纲手浅浅一笑,喝了口水,心中对日向白月有些欣赏,想到两人最初的相遇,颇有些喜剧之感。
起身从书柜上抽出几本厚厚的书放在桌上,又从书桌抽屉中拿出一本笔记。
“这几本书给你打基础。”说完,右手摇了摇笔记,嘱咐道:“这本是我最初学医时的笔记,可以参考参考,有什么不理解的也可以在笔记中寻找。”
“记住不要外传。”
“有什么问题可以记下来,到时一起问我,我一周来医院两次,平常这个办公室就交给你了,里面的资料都可以查阅,好了,暂时就这么多了,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日向白月望着纲手眨了眨眼,对这个安排没什么意见。
“没有。”
“以你的医术基础来说,这些半年应该就差不多学完了。”
纲手心里对这个学生还是比较满意的,道:“拿十个瓶盖和一个小水盆过来。”
日向白月面不改色,心生困惑,拿瓶盖干什么,不过还是依着纲手,到楼下拿了十瓶水。
将十瓶水的盖子和瓶体分开,又将水倒入小盆之中。
“看好了。”
纲手伸出双手,葱白如玉的手指展开浮于水面。
手指表面泛着淡蓝色的能量,指肚与水面轻轻接触,指肚吸附上一层极其微薄的湿润水膜。
每个指肚上的水在查克精准控制之下体积一致,大拇指与小拇指所带出的水的体积相同。
手臂稳稳平移,十指分别悬于瓶盖上面。
十指上的水膜在查克拉控制下又转换成一滴极小的水滴滴入瓶盖之中。
第一次速度缓慢作为演示,接下来纲手动作迅速,在水与瓶盖之间来回移动,动作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而且每次都是极为精确。
一分钟后,最后十滴水珠从大小不一的指肚上落下,十个瓶盖刚好到达满盈而不溢出的圆润状态。
这显然需要极其精确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和长时间的练习才能做到。
纲手轻轻点头,忽然想到毕业时和自来也一起练习这个时的趣事,露出笑颜:“看懂了吗?”
“嗯。”日向白月答道。
“这个是练习你查克拉精确控制的方法,在相同次数下将瓶盖中的水滴注到一样的满盈状态。”
“医疗忍术不同于普通忍术,需要极准确的查克拉控制能力,你完成这些,就可以初步开始学习医疗忍术了。”
日向白月望着十个瓶盖,心里佩服纲手的查克拉控制之精确。
柔拳点穴也是需要一定的查克拉控制练习,但精度要求没这么高。
爬树,下水之类的自己练过,勉到达个下水的程度,这个瓶盖滴注和下水相比似乎更要难一些。
“对了,实践观察方面的学习,过会跟你介绍一个人,在医院你跟着她,就当是她的助手。”
“完毕,呼。”一切交代完毕,纲手吐了一口气。
作为第一次当老师,还真是有些累呢,不过,自己感觉自己的安排没有什么问题。
按照自己当初当学生的经验,应该不差。
作为第一次当学生,日向白月望着桌上几本书,学习方面他没什么问题,好歹几年行医耳濡目染之下也懂不少。
但就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日向白月十分实诚,现在也没什么事干,把书放在旁边小桌上看了起来。
纲手点点头,坐下研究起自己的东西。
一直到傍晚。
两人不约而同的展臂伸懒腰,长呼一口疲倦之气,对视一眼,露出了一天过的十分充实之后的满足微笑。
真是充实的一天,日向白月暗暗感叹。
“时间差不多了,带你去见那位老师,说起来对方应该算是你祖师婆。”
经过一天,日向白月已经适应纲手与自己的关系,到火影世界这么久,还没谁对他这么好过,倒是心里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与纲手相处时心境也就变得简单了些,心安理得道:“老师的医术是跟她学习的吗?”
纲手坐在书桌后,葱白细指点着精致白皙的下巴,眼睛向上望,沉吟道:“一半吧,有老师的指导,不过,医术还得看自己的理解,忍者和普通人还是有些许不一样的。”
斜眼看了看日向白月桌上的书,嘴角挂起微笑的弧度,轻松道:“我当时就看了你眼前这些书,看了小半年,之后自己研究研究,摸索摸索到现在了。”
“医术这东西,其实还是很简单的咯。”
说罢,两手一摊,面带轻松之色,脸上不见揶揄。
真的这么简单?日向白月半信半疑的看着纲手。
这么看来,医术学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还是火影世界的医术比较简单,想着想着,心中对医术学习的负担压力小了不少。
“差点忘记了。”纲手抬手拍了一下光滑洁白的额头,似乎记起了什么。
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空的血袋,从旁边材料桌上拿出一个抽血针。
“白月,来点血,研究研究。”
心下对日向白月的血继限界变异满是好奇与探索欲。
日向白月接过东西,心里没什么芥蒂与抵制,纲手研究研究说不定还能帮自己开发自己的血继限界。
心中对纲手的信任潜移默化的慢慢提升了,若是往日必会计较一般得失利弊。
交换系统充当血继限界是虚,漩涡一族加日向一族加宇智波一族混合的血继限界是真。
将血袋装满,手臂上的针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抽血后的不适感几乎没有。
纲手将血袋小心翼翼收好,准备回去带到自己的实验室研究。
两人来到走廊。
走廊尽头的房间。
“叮咚!”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琵琶湖老师!”纲手声音爽朗。
房间内十分简单。
甚至有些简陋,一张木桌,两个木椅,沿墙三个书橱。
坐在书桌后棕发妇女手拿一张病单,眉头习惯性的皱起,目光凝重深邃,仿佛思考什么,嘴紧紧抿着,不露出除严肃以外的表情。
猿飞琵琶湖抬头见是纲手,声音放缓:“呵呵,小纲手啊,好久没见了。”
听声音略微有些疲惫,眼下已经是忙了一天。
“前段时间在营地医院做代理院长,这两天才回来,边境营地医院很多东西都缺。”
纲手上前坐在板凳上,慵懒的往桌上一趴,嘴里埋怨。
“谁要你去的,还不是你自己要求去的?”
“嘿嘿。”纲手笑了笑。
“那个神医如何?”
纲手闻言眼神闪躲,转移话茬,伸手拉过日向白月在一旁。
“琵琶湖老师,这是我新收的学生日向白月!”
“噢?”
猿飞琵琶湖睁开虚咪着的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日向白月,见对方红发白眼,暗暗感到惊奇。
望着纲手一副欲言又止不好意思的模样,与往常大大咧咧的样子相反,必是有什么事。
猿飞琵琶湖望着日向白月,神情严肃起来。
隐隐约约猜到纲手的想法,带个助手,对她来说倒也没什么。
不过,以纲手的特殊身份,为什么要收一个日向一族的小鬼当学生,这很奇怪,日斩不知道怎么说。
“嘿嘿。”纲手娇憨一笑。
“知道了。”
猿飞琵琶湖面露无奈神情,向纲手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收下了这个助手。
又道:“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这个学生要是态度不认真,我可不会给你留情面。”
“嗯嗯。”
纲手点点头,手指戳了戳日向白月。
日向白月听到这话,心里没什么不适,严师出高徒,微微弯腰,尊敬道:“学生定会好好学习。”
“嗯。”猿飞琵琶湖微微扬起头。
对日向白月的第一印象不错,心下准备晚上回去查一下对方的身份。
交谈结束。
猿飞琵琶湖不留人,独自在医院加班,性格使然,每一件事猿飞琵琶湖都认真对待,做事细微严谨,大大小小伤者都尽量亲力亲为。
纲手与日向白月到了下班,离开了医院。
日向白月继续用黑布蒙上眼睛。
走在木叶大街上,雪停了两天。
道路上的雪被扫去,两边屋檐上还留着白雪,冷风飕飕的吹。
纲手闲聊道:“琵琶湖老师样子看起来很严肃,其实相处起来很容易。”
“我知道了。”
“不过她什么事都亲历亲为,大病小病都要亲自来,太累了,但你跟着她后面看,能学到不少东西。”
“嗯。”
纲手侧目,疑惑道:“怎么,你不开心?”
“没。”
日向白月轻轻摇头。
这种贴心的好意,自己一时还有些不适宜,心中忽地惆怅。
“一脸丧气。”
纲手微微撅起嘴,不满于日向白月的低沉情绪,右手轻轻按住日向白月的头,用力揉搓起来。
红发被揉散,日向白月连忙倒退两步与纲手拉开一个身位。
双眼埋怨的看着心情大好的纲手,重新束起杂乱的红发,嘴角不知不觉向上弯起。
“大大大!”
“小小小!”
忽然,身旁传来巨大的喊叫。
纲手闻声眼睛一亮,心里有些痒痒。
摸了摸腰间悬挂的钱袋,底气十足。
“带你去玩个好玩的。”
“啊?”日向白月问号脸。
头一歪,才见纲手身后的赌场,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走。”
说罢,拉住日向白月就往赌场走。
许久,天已黑。
两人各自怀着不同心情从赌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