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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飞船的操纵杆根据着周围的环境做出不同的应对,高度的智能化已经渗透到了个个方面,此刻的自动驾驶早已处处可见。

    飞船上自动播放着钢琴曲《卡农》,舒缓愉悦的节奏飞扬在船舱里,卡芙卡哼着轻快的小曲,拨动着浮在浴缸里的泡泡。

    卡芙卡畅想着未来与他相逢的日子,心情大好,对未来也多了期待,只是不知不觉间忽略了船上还有一个人。

    苏醒过来的穹坐在沙发上细细打量着周遭的一切,船头是驾驶舱,船舱是左边张朱红色的长沙发,中间摆着一张玻璃桌,上面插着一瓶假花,右边是灶台与冰箱。

    穹正欲起身站在地面,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从未走过路的他,只感觉肌肉止不住的疼痛,瘫软在地,每一次的站立都带来钻心的痛,但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一步步走向歌声传来的地方。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穹扶着墙壁慢慢得走到门前。

    浴室的大门被水汽喷的煞白,看不到里面的人影,穹用尽全力推开了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人大吃一惊。

    地板上多了两滴鲜明的血色,与洁白无暇的地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卡芙卡早已听到外面的声响,紧紧得贴在门后,准备给予来者致命一击,却不料只是穹醒了过来:“小色狼,才五六岁,就已经学会看女孩子洗澡了,这么光明正大的开门,真是色胆包天啊。。”

    卡芙卡用白皙的浴袍像笋衣包裹住洁白如玉的身体,闪亮无暇的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发丝垂落于娇润的皮肤上,在手中拎着的太刀上的火纹是象征着死亡的曼珠沙罗的赤红。

    此刻的太刀正驾在穹的脖颈处,鲜血顺着刀刃流出,就像是一条赤练蛇在撕咬着死人。

    虽然才十五岁,但是身体也早已开始发育,傲人挺拔的山峰也已经与成年女性别无二致。

    穹贴着刀刃,丝毫不顾刀刃的锋利,嘴唇吮吸着卡芙卡握住剑的手指。

    “这小子是饿了吗?”

    卡芙卡从冰箱取出冷冻的牛排,放在生铁平底煎锅上,分布着均匀细密的脂肪仿佛一层薄薄的雪花浮在牛排上,令它入口即化,多汁细嫩,就连在加热过程中,都散发着独特的美味气息。

    卡芙卡将煎好的牛排摆在精致的圆盘中,上面点缀着几颗豌豆,淋上蜜汁,配上几片酸柠檬丰富口感,一盘精致完美的牛排就这么做好了。

    牛排还未端上桌就被穹用手抓住,嘴中塞满了牛排。

    “臭小子,把牛排放下来,那可是很烫的。”

    穹并未说话,而是沉浸与其中的美味,大口大口咀嚼手中的牛排,狼吞虎咽的样子着实让人想笑。

    “把牛排吐出来,你也不怕烫死。听好了,小鬼,以后我就会你的教官了,我叫卡芙卡,你的名字就叫穹好了。”

    卡芙卡按住穹的小脑袋,试图阻止他继续吞咽。

    只是还未做出具体行动,一整块牛排就被吃光了。

    “你小子是恶死鬼投胎吗!一整块牛排就这么全部造完了。”

    卡芙卡拉着穹那粘满酱汁的双手,冲到洗手间,拿起肥皂开始清理穹那黏乎乎的小手,一边擦洗,一边埋怨道:“真是白长了和他一样的眼睛,和他一点也不像。”

    “啊……”

    卡芙卡看着烫伤的的手掌:“你这小子,罢了,老实把手放进凉水里,我去拿药。”

    卡芙卡把药敷在穹的手掌上,用白纱布一点点都包裹着穹的手掌。

    “好了,下次我会教你如何使用餐具,现在不要打扰我,我要午睡了。”

    卡芙卡走到沙发上,敷着面膜,躺在沙发上昏昏睡去,昏睡中的自己好像回到了最初和那个人相遇的时候。

    凶猛的火焰吐出猩红的舌头吞噬着整个房间,地上是倒着的刚刚死去的尸首,鲜血染红了整个地板,宛若一个巨大的屠宰场。

    灼热的火光给血液染成赤黄色,似在血液中遨游,像是恶灵借着鲜血窥探着人间,试图将魔爪伸向二人。

    卡芙卡举起手中的小刀对准了眼前的面具男,呵斥道:“别过来。”

    面具男的身上满是鲜血,太刀上还时不时往下滴着鲜血,一股肃杀严寒之气连这凶猛的烈火都不能与之争锋,此刻的他宛若修罗,死死地盯着站在烈火中的卡芙卡。

    五六岁的女孩却穿着不属于自己的年龄的露背连衣裙,嘴唇涂着明亮的唇膏,脸上还残存着粉底。

    “你是想站在火里直到被烧死,还是想要跟着我走,去求的一条生路。”

    “生路,呵呵……你一个人把整个赌场的人杀的一干二净,连十二堕天使都被你杀的一干二净,你一个杀人如麻的侩子手,有什么生路留给我!?”

    “跟着我也许不是最正确的选择,但是留在这里,你又能有什么活法,一个能控制住别人的女孩,最终却又被别人所控,没有选择的命运,只有被选择的权利,你不觉得悲哀吗?”

    “我会带你先离开这里,先让你活下来,至于选择你自己决定。”

    卡芙卡的手中的刀不自觉的垂了下去。

    卡芙卡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这里是魔窟,但是从一个魔窟跑到另一个魔窟,又有什么区别呢?自己的实力是如此的弱小,只能够任人摆布。

    面具男在将卡芙卡抱在怀中的一刻,卡芙卡抽刀顶在面具男的脖颈:“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手中的刀子可不长眼。”

    “如果我死了,你觉得你能完好无缺得出去吗?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哼,有你给我当垫背的,也够本唉啦!”

    “好好好,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能放我一条生路。”

    卡芙卡听着这敷衍小孩的语气,直接一口咬在面具男的肩头,鲜血湿润了半个衣裳。

    忽然倒在血泊中的堕天使朝着卡芙卡掷出一柄利刃,速度之快竟爆发出音障。

    卡芙卡不由得惊醒,扶过额头,这才发觉身体惊出一身冷汗。

    又梦到了之前的事了,对于卡芙卡来说,自己的过去可以说复杂得,至少在和那个人相遇之前,是这样。

    卡芙卡正欲起身,却感受到胸前压着重重的手臂:“小色狼。”

    狭窄的沙发没办法同时容纳两个人,此刻的穹搂着玩偶般抱着卡芙卡安然入睡,小手也不自觉抓着能抓的物体。

    卡芙卡用力得捏着穹那圆嘟嘟的小脸蛋,剧烈的痛感令穹惊醒了,看着眼前要吃人的卡芙卡,嘴中喃喃道:“卡芙卡,痛。”

    “你会说话了!”

    飞船上的广播正播报着重要的新闻:“距离卡兰诺拍卖行对传说中能够延长寿命,青春永驻的灵药进行拍卖时间还剩一个月。据说这种药每十年才能生产出一瓶,而且每次都在卡兰诺拍卖行拍卖,,这种药已在卡兰诺拍卖行拍卖了五十三次。每次的灵药都会引起政界富商们的哄抢,但是每次的药都被宇宙的卡莱茵公司以常人难以想象的信用点所拍取。这种行为已经持续了将近五百多年,也就是说每次都是卡莱茵公司拔的头筹。可有人却声称这种药不过是卡兰诺拍卖行所搞得嘘头。此刻的坎贝尔星球上已经聚集着许多慕名而来的人,下面让我们来采访一下在场的人,看看大家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卡芙卡开大了广播的音量,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轻笑道:“艾丽莎真会搞营销啊,还什么长生不死,要是真有这种药,随着科技进步,500年足够完成量产了……”

    “不过穹能说话了,会是从广播里学会的吗?如果真是这样,他的学习能力也太可怕了。”

    “卡芙卡,饿饿……”

    穹拉起卡芙卡的手指,又开始吮吸起来。

    “色小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卡芙卡使劲得揉捏着穹圆嘟嘟的小脸蛋,看着穹那澄明的无辜的小眼神:“臭小子,如果你再敢吃我豆腐,我就把你的手给炖了。”

    “饿饿。”

    “这小子好像能说的话并不是很多。”

    卡芙卡心想这小子能说的话不是很多:“算了,等吃完饭,我就教你读书写字。”

    卡芙卡烹饪了一锅罗浮的肉羹汤,看着狼吞虎咽的穹,调侃道:“傻小子,好吃吗?”

    “卡芙卡做的……好吃。”

    “等会儿,吃完了饭,我就教你写字。”

    “好。”

    卡芙卡将碗筷清洗好后,取出纸笔,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看到这三个字了吗?这就是我的名字。”

    穹指了指卡芙卡,随后又指了指自己。

    卡芙卡心中一乐,看着这么有悟性的孩子,看来自己一定会相当轻松了。

    几个小时候,穹已经掌握了基本的词汇,开始自己进行词汇上训练。

    卡芙卡从浴室取出浴巾铺在地板上,又拿出一套被褥铺上去,回过头来却发现穹正在纸上绘画。

    “今晚你就睡在地上,我睡沙发,你慢慢玩吧!我先睡了。”

    卡芙卡打了个哈欠,为自己批了毛毯,躺在沙发上昏沉得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