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
法戈决定先回去,今晚在工厂里歇歇脚,看看这个b到底要怎么杀亲爹。
毕竟,这个工厂好好经营,以后可以成为他的基本盘。
他对厂长印象也还不错。
就不现在动手了。
留到晚上,让阿特见识见识他儿子什么样子,再把这个狗人奸杀了。
这样阿特也好接受一点。
至于为什么没有留人家一命的想法呢?
法戈只能说,他是皇子,不是圣母。
想要结果自己父亲的脑残,不杀留着过年吗?
正巧,等他回去的时候,家里的仆人也赶了过来。
他把仆人抱着的皮包打开,交给阿特厂长。
“这么多,够不够?”
“够了够了。”
阿特连忙接过皮包,对他连道几声谢谢。
“那就行。”
“不过,如果工厂真得能够活下来。”
“我要五成的股份。”
法戈严肃的话语传进对方的耳朵里。
阿特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考虑。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都不用工厂活下来了。”
“现在都能给您五成股份。”
“您这多的钱都够我把弟兄的遣散费全交了。”
很好。
法戈欣慰得拍了拍这位面容沧桑大叔的肩膀。
非常懂事。
就是不知道,怎么会生出那种白眼狼儿子呢?
在阿特答应交出五成股份,签订合约后,法戈招呼仆人回家,给迪亚娜带句话,说他和乐琪今晚就不回家了,要在工厂住一晚上。
乐琪则是有点困惑,因捣鼓零件而沾上些许机油的双手拍了拍。
“虽然零件的大体改造方案没有做完。”
“但也不用在这里熬夜吧。”
“我才十岁,得保证睡眠的。”
嗯,唤血者确实该多睡一会的。
觉醒这个星之职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身体会一辈子停止生长。
这也是为什么乐琪在游戏剧情里,到最后还是那么一丁点高。
“没事。”
“不是要你熬夜赶方案。”
“你照常睡就行。”
“这的条件也没你孤儿院差吧?”
法戈耸了耸肩,将乐琪额头处有些刺挠着眼睛的刘海拨正。
“....行。”
“那随你便。”
乐琪在法戈拨完刘海后,瞪了他一眼。
“有什么事喊我。”
说完,她便继续去完善零件改造方案去了。
阿特确定法戈没有什么多的交代了,便也去完善方案了。
他得根据零件更新迭代之后对蒸汽机的影响做出一些售卖的规划。
法戈自己则是搬了张凳子,在工厂的后门坐着。
趁此得来不易的闲暇时机,闭上眼专心提炼星辰之力,稳固身体中改造后的剑舞者魔力回路。
静静等待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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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
待剑舞者的魔力回路完全稳固下来以后。
夜晚已然铺开了独属于她的诗篇。
在天幕上镶嵌出亮度各异的星辰,由此将那些空白的地方抒写为一个又一个星座。
夜幕之下,早已沦落为暗面的群山,不言不语,只待法戈起身。
那视线拉起带来的落差感,才显得山像是一个容器。
毫无怨言得,盛放着所有人类入梦前,寄予星辰,却又下落的情绪。
“差不多,该来了吧。”
法戈将闯入视线内的夜色尽收眼底。
那股他嗅来恶臭无比的魔族气息,也如他所想。
在工厂的不远处出现。
“让我会会你吧。”
“奇柯。”
站起身,法戈推起工厂的后门,迈开腿,步入熄灯的工厂。
漆黑,成为他的眼睛唯一能够感受到的颜色。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同样穿上黑袍的奇柯,与下午那位与他接头的同伙一起。
走进了工厂的前门。
额头上魔纹舒展的奇柯贴近同伴,小声得说道。
“别发出声音。”
“跟着我。”
“我知道我爸平常睡在哪。”
“好的。”
同伴握紧了手中的法杖,蹑手蹑脚得跟着奇柯。
在如墨的夜色里,两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一点一滴得朝着阿特的卧室接近。
十步。
五十步。
约莫行进了两百步之后,两人抵达了目的地。
一路的顺顺利利让奇柯舒了口气。
看来。
那个什么四皇子也是废物一个罢了。
明明住下了,却是什么都发觉不了。
要不要待会顺便把那个四皇子砍死呢?
思索了片刻。
奇柯还是决定算了。
尤莉安娜首席说过,法戈的人头,要在教廷的计划完成后,留给她亲手砍下。
先完成既定目标为重。
奇柯运转着体内那个早已吞没了他原本魔力回路的紫色回路。
额头上魔纹延展到极致。
他打开卧室的房门,慢慢摸到了自己父亲的床边。
同伴也在他的身边悄然举起法杖。
无声得念着咒语。
将周围的环境全部封锁。
这下,没有任何人会得知他们在此杀掉了阿特厂长。
“父亲,能够为教廷而死。”
“是你的幸运。”
“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最早为教廷出谋划策要把持班兹城工业的那个人。”
“是我。”
奇柯握紧藏在黑袍之下短剑,抽出。
举过头顶。
身体中的紫色回路疯狂运转,寄予他从前身为普通人完全没有的爆发力。
他猛得往下砸去。
“父亲!”
“为您儿子以后的前途。”
“献上最真挚的祝福吧!”
奇柯在心中疯狂得呐喊着。
然而,在他将短剑砸下的刹那。
卧室的床上亮起了一抹火光。
呲。
点点火光照亮了奇柯的脸庞。
他看见了床上躺着人的面孔。
居然,居然不是他的父亲。
而是早上见过的那个小女孩。
女孩正用布满血丝的双眸盯着他,脸上布满了含义不明的癫狂。
而那微小的火光,正是从对方嘴中亮起。
这,这是什么情况?
在他错愕的瞬间。
对方张开嘴,先是温度极高的水蒸气从微小的火焰旁边喷出。
下一秒。
冲天的火柱径直朝着他喷发了过来。
恰好包裹住了他的整个头颅。
“啊啊啊啊!”
剧烈的烧灼感,让他忍不住得大喊出声。
手里的短剑也由于疼痛带来的神经颤抖,险些握不住。
但是,他还是强忍着痛苦,朝女孩刺了下去。
“不管你是谁。”
“你也给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