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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大明王朝

    轰隆隆~~

    宛如雷霆轰鸣于天际的声音,连绵不绝的回荡在藏书阁内。就在书籍书架和桌椅不断的摇晃,逍遥神情无奈的睁开双眼,即时收敛起环绕周身的狂暴剑气。

    “小师弟,又失败了!”

    为逍遥守关的冲虚,有些遗憾的摇头。这近乎半个月的时间,看着逍遥不断的闭关,又不断冲击境界失败,就连他也为逍遥的坚持而赞叹。

    那可是后天十重的境界,除了已死的东方不败,当今江湖无一人能破此境界。

    逍遥遗憾的叹息道:“不是失败,而是不愿!”

    “嗯~,小师弟这是何意!”

    面对薛画无形中施加的压力,逍遥不断试图突破自身的极限。奈何总是感觉差点什么,有笑傲江湖的七成气运加身,破境后天十重并非什么难事。

    要知道他的体魄,气血和剑气,已然走到了后天九重的巅峰,破境只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若是心有挂碍的破境,心境有缺的逍遥根本无法达至巅峰。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看破缺失,薛画却未必会给他足够的时间。

    逍遥隐隐可以感觉到,等他破境成功以后,就是大戏揭幕的开始。问题是逍遥也弄不清楚,他缺失的心境和挂碍究竟在哪里!

    就是想弥补,他都没有办法!

    “我陪你再去趟皇城~~”

    以前总感觉这道声音极为温柔恬淡,现在逍遥却听到了不寒而栗的颤抖。不是因为他惧怕,而是无声无息间给予他的压迫。

    就在声音传来时,薛画还是那常年不变,身着红衣的身影踏步而来。就在最后那个字眼从嘴边落下,她的身影脚步刚好停留在门槛之处。

    逍遥想了想却并未拒绝,薛画曾经走过的路,必然对此极为熟悉。况且以魔教的势力,曾经做过教主的他,对于他的身世必然知之甚详。

    或许正如薛画所说,他的问题出自皇城。

    “好~”

    …

    …

    “皇上,万万不可收取商税!”

    “皇上,不收商税乃是太祖皇帝定下的。为了收取丁点小利,岂能违背祖宗家法!”

    “老臣附议!”

    奉天殿此时正在早朝议政,如今正式亲政,高坐龙椅的朱祐樘。听着殿内群情激愤的反对,立时心中的怒火开始不断咆哮,脸色不止阴沉难看,就连抓着龙椅的手,此刻亦是青筋暴起。

    随着皇帝的隐而不发,下面的朝臣越发得意,纷纷走出队列启奏反对。

    众臣说的越多,态度越是坚决,朱祐樘的脸色越是难看。

    随着锦衣卫势力的不断壮大,每年商税多少知道些的朱祐樘,岂能不明白这些数量巨额的钱财究竟落入谁的口袋。

    别看这些大臣反对闹得热闹,实则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

    “呵~”

    “哈哈~”

    朱祐樘先是不屑冷笑,随后看着朝臣们的疑惑,又是突然端坐龙椅上大笑不断。就在朝臣以为皇帝气急攻心,脑子有些糊涂起来,心中自鸣得意的之时。

    朱祐樘开口说出的话,立时让他们浑身颤抖,心中更是恐惧的难以言语。

    “朕不是先帝,朕当了二十年的皇帝,即便只是刚刚亲政,亦有改天换地的决心。”

    “如今国库空虚,天下赋税皆是出自百姓。这些百姓日夜耕种,手里又有几个钱。钱到哪里去了,你们知道吗?”

    朱祐樘说话的语气很平常,可是听在朝臣们的耳朵里,感觉却尤为冰冷似身上直冒寒气。看着龙椅上高高端坐的新帝,朝臣们似乎看到了“铁血弑杀”的太祖皇帝。

    “这些钱给你们了,真以为朕不知道,那些商贾究竟送给你们多少好处吗?”

    “朕原本想着装装糊涂,此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是你们却一再的逼着朕。真的以为朕是先帝,拿不起刀,杀不了人吗?”

    朝臣们直感觉厚厚的靴子,冒起的冷气直袭全身而来。尤其是皇帝布满煞气杀机的声音,此刻就像是黑白无常的催命符。

    众臣纷纷惧怕的跪倒在地,颤抖着拱手行礼道:“皇上恕罪!”

    朱祐樘大手一挥,神情冷笑道:“晚了~~”

    “大明的皇帝是太祖的子孙,朱元璋的骨血绝不接受任何威胁。只要朕还是皇帝,谁敢阻扰新政推行,朕绝不姑息,绝不妥协。”

    “哪怕是得罪天下的读书人,朕也在所不惜。只要天下百姓念着朱元璋,念着朕,朕就是天下最好的皇帝!”

    “朕的王弟对朕反复提及,我大明朝是与百姓共天下,而非与士大夫共天下!”

    “就凭你们这些满心算计,蝇营狗苟之人,也配与我说什么祖宗家法。所有的祖宗家法,就是当朝皇帝定下是规矩。”

    “朕的规矩,才是祖宗家法!”

    “拿下,拖出去,凌迟处死,诛三族!”

    “饶命~”

    “皇上恕罪,臣愿一力承担!”

    痛苦哀嚎的求饶声,并不能改变朱祐樘的决心。

    面无表情的锦衣卫冲入大殿,满身血腥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就像拖死狗般拖着刚刚那些“叫的”最欢的人离去。

    朱祐樘当众说的话,让朝臣们心中绝望不已,就像杀人的刀狠狠的刺在心口。尤其是那毫不留情的皇命,早已杀的奉天殿上血流成河。

    新政内容是朱祐樘和逍遥,筹谋数年才定下的利国利民的策略,很多都借用逍遥前世的历史,对于当今大明朝积累下来的弊端。

    这份呕心沥血的新政,朱祐樘不止是为自己,也是为了他的弟弟,更是为了大明朝千千万万的百姓!

    没有办事的官员又如何,早在先帝逝世以后,号称“北方清流”的太傅,就为朱祐樘这位学生培养了很多的年轻学子备用。

    哪怕杀穿如今的奉天殿,朱祐樘也会将新政推行出去!

    …

    …

    还没抵达皇城,逍遥在路上就听,他的皇兄近日奉天殿上“大开杀戒”。一旨皇命下达,半朝重臣皆被拿下,三分之一的官员被屠戮殆尽。

    逍遥原本还想着,刚刚亲政的皇兄,未必会有什么大动作。没想到“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烧到士大夫的身上。

    真以为他的皇兄是软柿子,以为他还是没有亲政的“孩子”,任由他们朝臣随意的拿捏!

    逍遥看了看身边还在滋滋有味喝茶,品着茶点听着朝堂趣事的薛画:“我们加快速度,我怕皇城有变,皇兄还是着急了。”

    原本不紧不慢的脚程,因为骤然听到消息,如今逍遥变得越发的急切。薛画自然不会反对,原本他就是陪着来的,仅仅三天的时间,他们两人就来到皇城门前。

    有宁王的身份在,逍遥进宫毫无阻拦,朱祐樘对他的信任几乎是托付生命。当“埋在”满桌的奏折面前的朱祐樘,看到逍遥的时,立时埋怨道:“之前锦衣卫就传来密报,说你两年前来了皇城,怎么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听到朱祐樘如此“幽怨”的言语,逍遥的担忧立时变得安定起来。如此的气定神闲,说明情况还在控制之内,否则忧心祖宗基业的朱祐樘,说话绝不会如此的轻松哀怨。

    逍遥开口就是反怼道:“我看你做皇帝,做的还挺好的,就没有心思打扰你。不久前知道你杀的血流成河,就想着来好好看看。你这皇帝有没有被推翻,有没有被逼着退位。我这位宁王也好起兵造反,夺了你的皇帝宝座。”

    听到小弟如此“幼稚”的言语,朱祐樘立时乐的哈哈大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小弟还是如此的有趣。

    明明是忧心他的安危,非要开口闭口就是造反。

    逍遥并没有急着离开,瞬间就开启特殊的战斗模式。只要是朱祐樘开口说话,他总会找到办法反怼,言语时长顶的朱祐樘愣在那里。

    三句话离不开皇位,朱祐樘没办法的时候,要把皇位禅让给他,逍遥立时就保持沉默。

    反正就是这样你来我往,如此幼稚的游戏,兄弟两却玩的乐此不疲。逍遥虽然没有以藩王身份现身,但待在皇城将近旬月,亲眼见证朱祐樘如何在奉天殿内纵横披靡。

    如何将朝臣们耍弄于股掌,如何高效有力的将新政推行至天下。

    或许他并不适合当皇帝,或者说原本的朱祐相不适当皇帝。真正想通这些时,心中的沉静也变为释然。当他真正看破遗憾时,只感觉体魄肉身尤为轻松,好似身体脱离了无形的枷锁。

    他,或者说是朱祐相,真的已经死了!

    如今他是秦川,真真正正的武当,逍遥!

    逍遥悄无声息的来,又毫无波澜的离开。离开时还在御书房内,放下藩王的玉玺和蟒袍,并且留有密函祛除藩王制度,这才是祸国殃民的灾祸之一。

    川蜀之地的藩王常备军,其实早就暗中臣服于朱祐樘,直属明面上并没有任何的态度。

    至于还在蜀地执政的燕飞,如今只是“跳梁小丑”而已,有那暗中监控全国的锦衣卫,又有少林和武当服务于朱家组建的皇族供奉堂。

    没有军权的燕飞,无论他有什么计划,终究只是任人玩弄的戏子!

    远远眺望着雍容华贵的皇城,逍遥背负着双手而眼神深邃,他似乎透过重重树立的城墙,看到那还在御案上埋头忙碌批阅奏章的朱祐樘。

    皇兄,我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