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沿河路上，小阳伞下的女生着时尚夏装。

    老旧小街，似乎突然间，走过时尚美女一大帮。围观的人可是不少。以前没有过的景象啊。

    ......

    在冉浩然家院子里的摄影之家里，一张老旧被淘汰的乒乓桌，台面上，铺开了两组照片。

    两组照片，就是两个选题。只是，老宅和老旧小区，只是用毛笔写出来的一个概念，纯粹就是抽象的一说。

    这个棚子里，包括冉浩然在内，有三个人。阳春进来，这就是四个人。

    阳春是来为秦姝洋求照顾的。

    台面上没有秦姝洋的照片。冉浩然听明白了阳春表述出的意思，就把一只大文件袋打开，从里面倒出几十张照片。阳春很快地，就翻到了一张秦姝洋的。

    另两个人已经听到了阳春和冉浩然说的话，这时，也就凑过来看。

    这两个人，一个叫牛忙，很古怪的名字。一个叫大张。大张有本名，只是大家见他个子高，一米八六的个子，就叫他大张。

    牛忙说：“阳春。你的照片，很有特色啊。”

    阳春听牛忙说的话，总有股怪怪的味儿。

    “你什么意思？”阳春就看向了牛忙，眼神中也就有了些警惕。

    想起最早遇见牛忙时，那是摄影协会第一次组织外出采风。听到牛忙这个名字，阳春就想笑。从字面上理解，这个名字给人一个孺子牛的联想。可在交往后，阳春怎么就觉得，这个人与流氓关联起来。

    牛忙说：“你看啊。你送来的照片，要不呢，就是美女。要不就是嫩妹。”

    阳春这就看向了冉浩然，问：“当初，并没有做出特别的要求。”

    “没有。只要附和这个展出的主题，就好。”冉浩然重复了当初大家的共识。

    对于拍摄照片的要求，阳春是知道的。当时，定下来，就是这两个选题所选用的女生，不要求漂亮，只要年轻，给人活力感，就OK了。只要是普通真实的女生，结合到老宅和老旧小街那一个特定的背景前，就有了生活的张力，会以画面向观看的人们叙说什么的。到展出时，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大张就手戳了牛忙，说：“你小子啊，不要小人度君子之心，好不好。”

    牛忙就有了嬉皮笑脸。

    “这样吧，我来说一个故事......”

    “停，停。”大张直接打断牛忙的话，说：“你小子，一天不说荤段子，就难受。”

    冉浩然看向了阳春。这时，阳春也看向了冉浩然。两个人这就同时摇头。

    对于牛忙这个人，大家的印象，有些说不清楚。有点类似于那种臭豆腐。怪怪的味儿，让人有意要疏远感，却又想去接触。

    阳春不太喜欢这个人。

    摄影协会，不是宗教组织，不能对人的爱好做出取舍。

    牛忙也不太看好阳春的。他总觉得，阳春有些那个，太正统，差不多就是卫道士一类的人吧。可这次的活动，是阳春出资赞助的。他也就给了阳春多多的笑脸。刚才，拿阳春出来做话题，也就是想变相的讨好阳春一下。

    在牛忙来说，一个男人，有女人缘，应该看成是艳福。

    对于搞摄影的人来说，不是所有女生都愿意配合拍照的。

    女生愿意让你拍摄，是有前提条件的。阳春因为是帅哥级别的，美女们当然喜欢让他拍摄。这一点上，牛忙比不上。牛忙长着一张让人看着不太舒服的脸。形容他贼眉鼠眼，夸张了些，但也可以将就着说差不多。

    牛忙这样的男人，即便是打着摄影师的名头，找美女拍照片，成功的机率，微乎其微。

    就牛忙这样的喜欢美女，至今还没结婚。摄影协会的表格上，显示牛忙的年龄已经三十有七了。问他为什么还没有结婚。他说自己对婚姻对女人的要求很高，也就高不成低不就了。

    阳春知道，在这个摄影协会里，有两个人为摄影疯狂。一个是大张，一个是牛忙。这两个人，都有大把的时间用在摄影上。真正的摄影发烧友。

    大张自己开有一个影楼，兼带着开展彩色照片的扩印。生意很好。影楼和彩扩店，由他老婆掌管。他经常外出，尤其喜欢去青藏高原拍摄自然风光。

    牛忙在污水处理厂工作。他的工作也是出奇的闲。摄影协会里的人，谁也不能说清楚牛忙为什么会那样的闲。他经常外出参加一些有组织的摄影活动。只是，那些个活动，要交费用，据说，费用不低。

    牛忙自己告诉过，最多的一次，要交一万元的报名费，因为，那个活动，可以拍摄到名模，那个名模也是那个意义上的形体模特。说白了，牛忙只对拍摄不穿衣服的形体有兴趣。那种拍摄，真的就是他的爱好。

    同这样的两个人想比较，摄影协会里的其他人，就真的是陪着打酱油的。

    摄影协会里的人，对牛忙外出参加那样的活动。开始时，大家很是好奇，就喜欢听他海吹，说那些活动中的趣闻逸事。后来，听多了，也听厌烦了，就不再对牛忙的外出有兴趣。大家明白了，牛忙的外出，就是那么一回事。说白了，他就是想外出去过眼瘾。

    牛忙曾经建议冉浩然，是不是也可以组织一次那样的活动。冉浩然很干脆地告诉，不可能。即便利益大破了天，也不会组织那样的活动。

    但对阳春提出的这次摄影主题展，冉浩然却是有兴趣。冉浩然认为，这是帮助F市的发展，于市政于百姓来说，都是大好事。

    牛忙把阳春拉到一边，说是去抽一棵香烟。因为，冉浩然出于养生需要，已经把抽了几十年的香烟戒掉了。香烟对于大张来说，似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香烟这个东西。

    牛忙是给了阳春一支香烟。阳春拿在手中，没有抽。牛忙硬是要帮着点火，阳春拒绝了，说今天的咽喉有点不舒服。这支香烟，留到咽喉没问题时再抽。熟悉阳春的人知道，过后，他会把这支香烟扔掉的。

    牛忙自己点着了香烟，说：“阳春。说真的。你可以投资搞一次人的形体摄影。那种活动，老赚钱的。真的。”

    阳春耸了肩膀，做了一个双手分开的动作，说：“对你说的这个，我没兴趣。”

    牛忙可是朝阳春翻白眼了，说：“你这老板做的，怎么做的，有钱不赚。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