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像事态变得很糟糕了。”五条悟的语气充满幸灾乐祸。

    一边是屠杀全族的木叶s级叛忍，宇智波鼬，另一边则是其弟弟宇智波佐助，怎么看都是修罗场的节奏啊。

    “五条悟老师！！”鸣人对着五条悟用力挥手做以招呼。

    “前辈，看来情况有些复杂。”卡卡西出现在五条悟身边，扶了扶护额，有些头疼道。

    “我们只要看戏就好了，反正我已经尽兴了。”五条悟耸了耸肩，看向鼬的眼神充满了意味深长。

    “老师，水和甜点。”在卡卡西无语的目光中，小樱及时送上问候，甚至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折叠椅，招呼着五条悟坐下。

    “就任仪式顺利吗？”

    “回前辈，很顺利，自来也前辈，不，五代目已经成功就任，我想他很快就会赶来了。”

    “哦？那留给没有恶意的S级叛忍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五条悟喃喃道，声音清晰地传入宇智波鼬眼中。

    “奈落见之术！”鼬眼神一狠，写轮眼一瞪，佐助的身体立刻僵硬在原地。

    “前辈，还请出手吧。”鼬随后看向五条悟。

    “唰唰唰。”此刻，这片区域已经被暗部忍者包围，鼬和鬼鲛几乎已经插翅难飞。

    “放心吧，我是很讲信用的人，只要能接下我一招，就能离去。”五条悟意味深长道。

    他的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佐助。

    鼬与佐助之间的关系看来不是简单的复仇和被复仇的关系。

    事情好像一下子有趣起来了。

    .......

    奈落见空间中。

    血色天空，血月悬挂，宇智波宅邸遍地死尸，刽子手鼬站在其中，面色冷漠。

    又一次来到记忆深处最恐惧的地方，佐助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

    “我愚蠢的欧豆豆，就这样逃跑，像狗一样的跑吧，直到找到和我一样的眼睛......”

    佐助已经听不清鼬后面的话，他的视线已经完全被那一双邪恶的眼睛占据。

    “为了这一双眼睛的力量，你杀了那么多的人吗？”

    佐助的脸上浮现出嘲弄之色，嘴里反复重复：

    “就是为了这一双眼睛！！”

    “只有觉醒一样的眼睛才能够......不！”

    脑海中忽然闪过五条悟的面容，佐助立刻冷静了下来。

    他想起了一直以来五条悟的教导。

    从开始的走马灯，到进入封印空间后见到九尾的震撼。

    五条悟从未明说自己的理念，也没有引导自己去变成怎么样的人。

    虽然在之后的日子里五条悟出现的次数并不多，但对于佐助来说，那短短几天的课已经深深映入了脑海，足以影响自己的一生。

    五条悟让他在最真实的环境下去感受去思考。

    力量.......什么是力量？

    是像九尾一样足以毁灭忍村的力量吗？

    是弑父弑母，违背伦理道德后才能开启的力量吗？

    或许过去没有答案。

    但在此时此刻，在回到灭族之夜的现在，佐助突然恍然大悟了。

    鼬想要自己拥有与他一样的力量，他想要自己觉醒那一双眼睛。

    他想要自己沉浸在仇恨的刺激中，成为一名为了力量不择手段的复仇者。

    这一刻，他明白了五条悟之前那些课真实的意义。

    强如九尾，也被封印在弱小的鸣人体内，内心煎熬，理智走向疯狂。

    强如鼬，做出弑父弑母的举动，性格扭曲，意志扭曲。

    五条悟老师是在告诉自己。

    追求力量并没有错。

    但不要成为力量的俘虏！

    如果自己和鼬一样，沉溺于这一双眼睛的力量，为了眼睛不择手段，那自己和鼬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对过去已经没有了恐惧。”佐助露出释然的笑容，看向举起屠刀的鼬，坚定道。

    “我不会变成你。”

    “更不会依赖于这一双眼睛。”

    “但我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

    “砰！！”幻境崩塌。

    真实世界显现。

    “怎么可能？佐助竟然挣脱了我的幻术！？”鼬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不愧是我的学生，看来你已经明白了。”五条悟则一脸欣慰。

    “是的老师。”这一次，佐助充满尊敬地对着五条悟鞠了个躬：“我不会成为力量的奴仆，更不会依赖于这一双眼睛。”

    “什么、你在说什么？不依赖眼睛的力量？没有这双眼睛，你如何追上我？”鼬的表情变得扭曲，就连声音也不自觉变得有些尖锐：“你在自暴自弃吗？我愚蠢的欧豆豆。”

    却见佐助一脸怜悯地看着鼬，轻声道：“我沉浸在仇恨中三年，一直以复仇者自居，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吧，但现在，我才明白过去的自己有多愚蠢。”

    “我会不断变强，在这一点上你不用担忧。”

    “但不会通过你所希望的路。”

    “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欣慰。”

    五条悟揉了揉佐助柔软的黑发，温柔地笑道。

    “不过呐，没能看到你被幻术击垮的样子真的很可惜呢～”

    “五条悟老师......”佐助顿时一头黑线。

    看着这一幕，鼬只觉得心如刀绞，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离他而去。

    “佐助，看好了，不依靠眼睛的力量，也能走得很远。力量永远不会被局限在一个血继限界上。”五条悟微微笑道。

    他上前一步，平静地看向鼬与其后方呈现出包围姿态的暗部忍者。

    “都躲远点，不然死了可别怪我。”善意提醒后，暗部忍者立刻撤离。

    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蓝色的查克拉在五条悟手掌中凝聚。

    “术式顺转。”

    “苍。”

    “这是什么忍术？他竟然将同样属性的查克拉分别朝着两边流转，然后交汇碰撞在一起？他是疯子吗？”鼬的瞳孔充斥着不可置信。

    众所周知，查克拉的流速与流转操控难度极高，光是控制查克拉朝着一个方向流转已经极为困难。

    就以螺旋丸为例子，查克拉凝聚在手掌中，朝着一个方向顺时针转动，在转动间产生惊人的力量，如果操控不到位，会直接爆炸，手臂都可能直接炸碎。

    但现在，五条悟所做的是在手掌中的查克拉以两个方向转动，最后汇聚在一个点后再次以两个方向流转。

    这其中产生的威力绝对不是简单的1+1＞2。

    光球没有爆炸已经是奇迹了。

    但更恐怖的是，五条悟竟然操控住了这样的查克拉！！！

    “疯子，真的是一个疯子！！”鼬一脸震撼，双眸的万花筒写轮眼疯狂流转。

    “须佐能乎！！！”红色巨人降临，巨大铠甲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