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艾都站在洛宁那边，让陆云挺纠结的，洛宁的才能毋庸置疑，但一想到这是挖李梦辰墙脚，他还是拿不定主意雇她做秘书。

    洛宁看他犹豫不决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轻声说：“陆先生，您是不想欠李梦辰女士的人情吧？其实您不用顾虑这么多，我跟李梦辰女士，还有李总都说清楚了，如果您不要我，我也不会回李氏集团了。”

    陆云皱了皱眉，“你为什么这么想当我秘书呢？说实话，跟李氏集团比起来，在我这不会有更好的发展吧？”

    江艾一听这话就激动了，“陆神，你太谦虚了，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着你！跟你说话都让人觉得舒服，我要是有洛宁的本事，我也想给你当秘书！”

    洛宁也笑了，“江艾说得对。我只想为我看得起的人工作。我当初进李氏集团，就是因为李梦辰女士，她人聪明、见识广，对人又和气。但她不是李氏集团的话事人，我在那干得并不开心，都到了吃抗抑郁药的地步。后来听到你说，人做自己喜欢的事才会勇敢，我就下定决心要辞职了。”

    陆云错愕道：“为什么会这样，李总对你不好吗？”

    洛宁连忙摇头：“您误会了，李总人很好，是个很有魄力，很有报复的企业家，只是因为年纪的缘故，很难接受我的想法，不是我理想的效力对象。”

    陆云摸了摸下巴，“这样的话，你找个年轻的老板不就行了？也不一定要来我这里吧？”

    “不，你是我最理想的老板，比李梦辰女士还要合适。”洛宁嘴角微微上翘：“只是你自己可能没意识到。”

    陆云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别给我戴高帽了，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是比较幸运，有许多粉丝帮忙，随便换个人在异空间直播，都能做得比我好。”

    “才不是呢，”江艾当即否认道：“我们挺你，是因为你是陆神，不是随便哪个人能替代的，不，任何一个人都没法替代你，哎呀我嘴笨，洛宁，你来说。”

    “我真没恭维您。”洛宁点点头：“论学识、能力，有些地方你可能不如李梦辰女士，但你有一个很多人都比不上的优点，就是会倾听。你总是能很好地听取不同意见，很努力维持直播间的讨论氛围。所以我相信，跟着你工作，我一定能发挥出自己的全部才能。”

    这番话让陆云愣住了。他小时候，他爸就跟他说过“兼听则明”的道理，他一直记在心里，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可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这个习惯有多宝贵。

    短暂的感慨后，他深舒一口气，望向洛宁道：“先说好，第一个月的工资，我不一定能及时发给你。”

    洛宁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这么说，您同意了？”

    陆云憋着笑，“别急，我还有个条件。”

    洛宁看他这么严肃，心里一紧，“什么条件？”

    陆云终于憋不住笑了，“以后别再叫我陆先生了，听得我都感觉自己老了十岁。”

    哦，对不起，职业习惯了。那以后叫你老板总行了吧？”洛宁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

    陆云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还是有点见外，但就这么叫吧。”

    “洛宁，好羡慕你啊，能跟在陆神身边工作。”江艾一脸羡慕地朝洛宁挤眉弄眼。

    洛宁看懂了她的暗示，笑着掏出手机，“老板，有件事我得向你坦白。”

    “喂喂，别这样！”江艾见状想去抢手机，但看到陆云一脸困惑，她停住了手，只是眼神里满是哀求。

    洛宁没理会她，直接将手机递到陆云面前，“我给江艾看的，除了V站账号，还有这个。”

    手机上显示的记事本里有一行字：“如果我成为秘书，就让江艾当助手。”

    陆云转头看向江艾，只见她眼神闪烁，手足无措，“陆神，我不是因为这个才…虽然我也确实想跟你工作，如果…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洛宁强忍着笑意，“老板，我工作这么多，正需要帮手。如果江艾能马上上班，我不介意带她。”

    陆云有些犹豫，“但江艾在营地还有工作…”

    “就只是带带路而已，别人随时可以顶替我的。”江艾急切地说。

    洛宁继续助攻道：“老板，工资待遇都没谈，人家就愿意跟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陆云无奈地笑了，“你是首席秘书，找助手的事你决定吧。”

    “耶！”江艾激动地喊了出来，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张地四处张望，确认没人注意才松了口气。

    “我这就去辞职…不过等等，我还得再探探龙清的底。”江艾像是想起了什么。

    陆云皱眉，“我不是说不用查了吗？”

    “龙清？是那个营地的觉醒者吗？她怎么了？”洛宁好奇地问。

    了解事情经过后，洛宁点头说：“老板说得对，你不该去查。”

    “连你也这么说？”江艾很惊讶，“她对陆神明显有敌意。”

    “你调查的方式容易被人抓到把柄。真要查，大把合理合法的方式。”洛宁平淡地说出一番让陆云意外的话。

    “这件事你别管了，快去辞职吧，我好给你安排工作。辞职手续有任何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洛宁吩咐道。

    江艾高兴地和他们再见，“带陆神去住宿区就交给你了，回头记得让老板加我好友。”

    江艾走后，陆云不解地问道：“你说的合法方式是什么？”

    洛宁笑了笑，“最简单的就是通过星大。以你的贡献，成为星大的编外研究人员应该没问题。这样，你就有权限查看星大的研究资料了。然后，星大可以通过交换数据的方式获取龙清的资料，这样既没有法律风险，又能得到持续更新的资料。”

    陆云听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操作？”

    洛宁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规则都是有权人定的，他们从来不会被规则束缚。我们只是巧妙地利用规则，并不是为了害人，老板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实在没法接受的话，以后你不要过问细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