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苏阳,给我滚出来,我找你有事”
苏阳正为明天的新征程发愁担忧,冷不防屋外又传来了一串熟悉且厌恶的女声,又是琯琯。
“你到底想干嘛?现在天都黑了,你不在自家狗窝里呆着,跑我家门口鬼叫个啥呀?”
收刀入鞘大步出门,苏阳站在大门门口屋檐下,冲院外的琯琯大声质问了起来。
“赶紧开门,我有事问你?我问完就走。
你要是磨磨唧唧不开门,今晚我就在你家门口叫一夜”
听到琯琯这么说,苏阳也不墨迹了,小跑步过去就把院门开了,他只想赶紧打发这家伙走人。
“有屁快放?”
苏阳不耐烦道。
“那姓杨的是不是给你钱了?好啊,有钱给你却没钱给我,太不厚道了,我可尽全力救过他的命的”
琯琯对着苏阳怒目圆睁,好像苏阳欠他钱一样。
“你咋知道的?他的命可不是你救的”
苏阳惊讶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可是花了一个金币买来的消息,怎么了,你还想替那姓杨的隐瞒啊?门儿都没有”
琯琯这么一说,苏阳立马就怀疑是猴子干的好事儿,这狗东西真是见钱眼开唯利是图。
“喔,我不否认,又不是我欠你的钱,你要找找那姓杨的去啊,来烦我干嘛?
没别的事了吧,我可关门回屋睡觉了呢”
苏阳也不想抵赖,反正自己承认了也没损失,无所谓的,苏阳只想赶紧结束谈话关门回屋去。
“你先别走,我问你,你明天是要陪那姓杨的回去的吧!
我从来不求你,这次算我求你一次,你明天带上我一起走。
那家伙,肯定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我们这里的,我得去他家里要钱。
害得姑奶奶我亲自上门讨债,他不给我五十金币,我就赖他家里不走了”
琯琯一把揪住了苏阳的衣袖,嘴里愤愤不平像放机关枪一样。
“不行,绝对不行,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我受不了你!
人家不会赖你账的,再说你现在都偷鸡摸狗捡漏弄那么多钱了,你还这么贪干嘛呀?”
听清楚了琯琯的请求,苏阳连连摆手。
“不要你管,姑奶奶我穷怕了,我就只喜欢钱,有问题么?
不行也得行,我只是跟你同路又不麻烦你,你那三脚猫本事我还瞧不上呢”
琯琯容不容苏阳拒绝,直接强来了。
“你厉害,满意了没?你要实在担心他不来了赖账,我帮你带回来也不是不行嘛。
你给我辛苦费,我就帮你带钱回来,我也不多要,跟你一样,十个金币怎么样?”
见摆脱不了纠缠,苏阳思来想去心生一计,这样不但可以眼不见为净,还能顺带赚笔钱,可谓一举两得。
“切,你口气真大,想得真美,我信不过你,让你带那不是肉包子打狗么。
这可是五十金币,我只对我自己放心”
苏阳的想法很妙,可惜,琯琯的“想得美”三个字,立刻就让他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
“信不过拉倒,我还懒得搭理你了”
苏阳实在没心情再跟琯琯多费口舌了,扯着嗓门儿吼了两句,立马就关院门回屋了,只留下琯琯在院门外继续言语发泄不满。
一夜烦忧无眠。
第二天一早,苏阳在杨天歌所住客栈跟他汇合后,两人就一起正式上路了。
为了省时省力快去快回,苏阳和杨天歌租了两匹马,租金押金都是苏阳垫付的,杨天歌现在是真的没钱了。
“苏阳,你放心,你垫付的钱以及路上的花销都算我的,到了我家我双倍给你。
哎,紫晶集市这一带,还挺稀奇刺激的,就是不知道下一次来是什么时候了,我还会回来的”
马蹄声缓,踢哒踢哒。
杨天歌骑在马上扭头四顾,似乎舍不得离开这个生平第一次来的小集市。
“你还要回来啊?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你不是说南边儿一片祥和太平嘛,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来这儿折腾挺危险的。
你该不是,还在惦记这里的紫晶吧?”
苏阳没有骑马的经验,虽然租来的马性情温顺走的很稳,苏阳还是感觉不大合拍,屁股坐不合适,胯下宝贝有些硌的胀痛。
“呵呵,你只说对了一半儿!其实吧,我觉得这里挺新鲜刺激的,南面家里虽好,呆久了也会觉得乏味没劲儿的”
杨天歌笑了笑。
紫晶集市面积就这么大,苏阳和杨天歌在巷道里弯弯绕绕的,不多时就到了南边儿出入口附近。
“苏阳,你们总算来了,我可等你们好久了”
苏阳这时候,猛然间听到了猴子的叫声,这里是昨晚两人约好的碰头地点。
苏阳抬头向前一看,一眼就看到了三个熟人,而不是猴子一个人。
猴子此刻正一脸憨笑看着苏阳,还有一个是琯琯,正板着个脸冲苏阳翻着白眼儿。
还有一个,竟然是彪叔,彪叔左手提刀低头看地,似乎在思索着啥事情。
“彪叔,师父,您还是来了啊,太好了,哈哈”
看到等在集市南门的三个老熟人后,苏阳虽然对琯琯不待见,但对于刚拜为师父的彪叔的出现,苏阳还是特别的喜出望外。
“哎,还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实在不忍心你横尸野外啊!
豁出去了,我就陪你走一趟,要是死了,我就当还你一命了”
彪叔没有笑,而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彪叔左手提刀,空荡荡的右臂衣袖微微晃荡,眼中带着些悲凉之气,浑身透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看着已经残废的彪叔,苏阳感觉自己有点良心过意不去。
“哈哈哈哈,彪叔,那你是认我这个徒弟喏,太好了。
师父,您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一路上你骑我的马吧,我年轻腿脚好,再说我也骑不惯这马,呵呵”
心里大喜又难为情之后,苏阳略一寻思,就从马上小心跳了下来,随即牵着马走到了彪叔面前。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你也别一口一个师父了,我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自在,你还是叫我彪叔中听”
彪叔也没客气,虽然是缺了条胳膊,但在苏阳的协助下,还是比较麻利的就翻身上马了。
“猴子,我可说好了啊,到时候我保不了你自顾自逃命的话,你可别怪我自私不够义气,那走吧”
彪叔上马后,苏阳又再次提醒了猴子一声,也没正眼看琯琯,一行人这便出集市南门而去了。
新的旅程一切未知,有了诸多同伴的苏阳,心里既有开心激动也有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