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宿烟雨寒,洞庭霜落微。
月明移舟去,夜静魂梦归。
这是王昌龄的太湖。
却说自从陆冠英全家迁至大胜关后,这太湖群匪便长时间群龙无首。
整个太湖大大小小近十几个帮派,时常发生械斗,其中最大的三个帮派。
分别是由李成统领的忠义帮,由当地富商江家建立的粮帮,以及经营当地最大赌坊的沙家帮。
其中忠义帮因几年前参于劫了蒙古数十万财宝,由此名声大振,背后又有姜家军扶持,以隐隐有了一统太湖的趋势。
却不知那沙家帮从哪来找来的路子,竟与贾似道牵上了关系,一时风光无了,压过了忠义帮一头。
唯有江家的粮帮,夹在中间,十分尴尬。
陆无双细细看了送上来的情报,对旁边小山几人问道:
“你们说咱们先从哪里开始入手?”
小山道:
“自然从最弱的江家入手了。”
潇潇沉吟一阵,道:
“江家虽弱,但我们凭什么让他们听咱们的,若强行以力压人,恐做了别人手中的刀。而忠义帮背后有姜家军支持,光凭咱们恐怕也拿不下。唯有沙家帮虽看似最强但实际上全靠贾似道义子李丰仁为他们站台,只要搞定了李丰仁便可轻松拿下沙家帮。”
陆无双听了道:
“潇潇说得没错。小河你带一队六人每日监察沙家帮银钱去向,小山你带两队十二人劫了沙家帮的银库。潇潇你带一队密切监视李丰仁,待他今月的贡钱收不上来时,便请他出来一叙。剩余的人跟我走。”
众人齐声道:
“是!”
沙家帮总部,一花白胡子,满脸横肉的大汗说道:
此人正是沙家帮帮主-沙老三。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被人劫了银库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真是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啊!!”
指着一头目问道:
“刘头目,银库昨日是由你手下人守护吧,说说怎么回事。”
那刘头目听了忙慌忙道:
“昨日兄弟们本来守得好好的,不知怎得便失了神志,今早起来皆是头疼欲裂。弟兄们都说是有鬼神做秽……”
那沙老三见他越说越离谱,心中愤怒,暴起一掌便打杀了这刘头目。一时间大堂一静,没人敢再去触沙老三的霉头。
沙老三见没人说话,心中暗骂:
“一群废物。”
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杀鸡儆猴已是极限,便接着道:
“此人妖言惑众,动摇军心。今日杀之以正帮规,诸位需以此为诫。各位速速去各庄取现银来,最迟明日必要将银钱收齐了,给李大人送去,待此劫过去了,咋们有李大人撑腰,必要将背后之人抓出来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众人见他说的狠了,怕被当鸡杀给猴看,忙道:
“紧遵帮主之令。”
沙老三见众人如此说了,便挥手让众人散去,各自去筹备银俩。
夜晚,镇上灯火通明,沙家帮却冷冷清清。
只有几个下人和沙老三几个心腹。
沙老三对其中一个心腹说道:
“小四,快去看看什么情况,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出来。”
半个时辰后,沙老三以派出了所有心腹,见还是杳无音信,冷汗一阵阵往出冒,抓着茶杯的手微微抖动。
看着门外黑夜,仿佛一口吃人的怪兽。
……
却说李丰仁见沙家帮本来昨天便应该送来的银钱到今日还未送来。
便连声叫下人过来,道:
“你去问问沙老三,他是不是不想干了吗?怎么还不将银钱送来。我等得,义父大人也得等他吗?”
勿听外面似有云层翻动之声,李丰仁心中好奇,什么人敢来他门前撒野,走出门去,见六个少男站在四角抖动手中画布,似是什么阵法,府中下人,丫鬟凡在院中的皆已沉沉入睡。
此正是新岳军的休门战术,化自移魂大法,用以摄人心魄。
又见六名白衣少女依次走来,道:
“我家小姐清李大人一叙。”
却说这李丰仁也有几分胆气,也不畏惧,跟着一少女身后走进一处凉亭。
只见一白衣英姿少女坐在石桌旁,石桌上放着两杯茶。
李丰仁见了便坐到对面,品了一口茶,对陆无双道:
“好茶!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请在下来此一述有何贵干。”
陆无双单刀直入道:
“在下姓陆,请大人一达是想与大人谈淡太湖归属。”
丰丰仁听了,眼睛一转,便笑道:
“原来是江大侠高徒,久仰久仰!太湖归属又不归我管,陆小姐却是找错人了。”
陆无双听了也笑道:
“来人,抬上来吧。”
几白衣少女将几十支大箱子竟已轻布裹挟,不废呼灰之力便将其掷于李丰仁旁侧不远处,千斤重的箱子竟落地意不陷于地中。
李宗仁心中惊道:
“时常听说这江白如何如何了得,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不说陆家小姐气质不似常人,鱿算这些少男少女手上功夫便不似寻常。而能如此快速将整个沙家帮解决,想来这些少男少女只是冰山一角。”
想到这,李丰仁一拍脑袋,说道:
“哎呦呦,想是我忘了,这不是沙家帮的东西吗?我本来不想要,奈何他们非要给,都是人情世故,人情世故。”
陆无双听了,笑道:
“我想也是,李大人怎么会与沙家帮有关系呢?不过今日我与大人投缘,便将这些送于大人了,还望大人笑纳。”
李丰仁一听便心中名了,笑着到:
“在下也与陆小姐一见如故,想来这太湖就应该由陆小姐管理。我在这太湖地区也有几分薄面,不敢说别的,定让沙家帮与江家唯陆小姐从命。”
李丰仁暗道,这陆小姐可远比沙老三有用多了,与她合作想来一些江湖宵小都是再也不敢来给他的麻烦。
陆无双听了笑道:
“沙帮主正在我哪儿座客,便请李大人将江家主请来吧。”
李丰仁一听自是明白这是向自己示威,也不生气,笑道:
“既如此,有劳陆小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