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的葬礼办完,丞相府里有人悲愁有人喜。
冯氏守着祠堂,心里面憋屈紧,但又不敢再跟沈光远说什么。沈光远愿意给赵妈妈这样的下贱奴婢守灵,可见韩可妍在沈光远心里的分量。
沈夕佳不懂得看形势,她不想让冯氏和自己住一起,还在有十天的禁足时间她便不顾冯氏阻拦闯出祠堂。
沈夕佳来到书房,不听家丁阻拦,径直闯了进去,他拉着沈光远的手撒娇道:“爹,我不想让母亲和我一起住,你让韩可妍搬出母亲的青雪院,这样母亲就不用和我一起住了。”
沈光远厌恶甩开沈夕佳,“冯氏为妾,你也只是个庶女,按礼法是不能拥有自己的院子的。”
沈光远站起来接着,铿锵有力的道:“身为庶女,妄论家事,直呼嫡姐名号,不分长幼尊卑。”
“身为庶女,公然称自己的姨娘为母亲,不守礼法”
“禁足期间私自出离祠堂,擅闯书房,知法犯法不服管教”
接着沈光远看向书房外面,“来人,将三小姐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在关进祠堂思过两月。”
沈夕佳都被吓傻了,赶紧扑到沈光远跟前嘴硬道:“爹我没错,你不能让他们打我,我不要被关进祠堂,爹……”
没等沈夕佳说完,家丁就上前去把沈夕佳拖了下去,不一会书房外便传来沈夕佳的整整惨叫声。
给赵妈妈守灵的几人,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今早等赵妈妈入葬了才睡下,也只有沈夕佳和沈光远两人不知疲惫的闹腾。
家丁把沈夕佳扔进祠堂时,冯氏还在睡午觉,听到沈夕佳的惨叫,冯氏才起来查看。
五十大板,沈夕佳屁股都开花了,冯氏揭开她的衣裙,沈夕佳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沈夕佳疼得吱哇乱叫,听着都刺耳。
给沈夕佳处理完伤口,冯氏暗暗咬牙,没想到沈光远会下这么狠,把沈夕佳都打成这样了,估计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床了。
等沈夕佳熟睡过去,冯氏拿来纸笔,也不知道写了什么,让一个家丁送了出去。
沈光远处理完公文,昏昏沉沉的倒在书桌上睡着了,这也许是他十几年来睡得最安稳的觉。
下午,一个家丁匆匆来报,说皇上宣他进宫。
沈光远大概知道皇上宣他进宫做什么,也不知道谁动作那么快,他换上官服便进宫去了。
此时韩可妍和华欣小翠几人睡得正香,特别是韩可妍和华欣,两人守着赵妈妈的灵堂,三天三夜只见两人不间歇的哭,眼睛更是肿成了樱桃。
韩可妍早上给赵妈妈送葬回来,才走到院门边就一头栽了下去,沈光远只好命两个力气大的婆子把她抬进了屋子。
华欣则是趴在韩可妍床前就呼呼大睡,小翠只能先给韩可妍换衣服。
由于小翠和华欣都还没来得及分房间,她看着两人睡得很香也趴在韩可妍的床头加入队伍。
几人一直这样睡到黄昏时分,一个小丫鬟将韩可妍她们三人摇醒,三人不耐烦起来,就听小丫鬟急道:“二小姐,不好了,老爷,老爷他,他他他……”
韩看妍见她着急,感觉大事不妙,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他什么他,是不是我爹出事了。”
小丫鬟着急的点点头,说道:“我叫春桃,管家让我转告你,老爷因为给赵妈妈办葬礼被人告上了朝廷,眼下皇上震怒,传小姐入宫面圣,管家已经在丞相府外备好马车,还望小姐速速前去。”
韩可妍和华欣小翠三人听了非常着急,三人飞快的换了身衣服,就直奔丞相府门口坐上了马车,一个胖乎乎的身影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贼眉鼠眼的笑了起来。
马车没走多远轮子就坏掉了,韩可妍无奈只只能带着华欣和小翠在路边租了辆马车,三人却都没带钱,没想到那车夫居然同意让三人回府再给钱。
三人就这样,又坐上了马车,才走一小段,韩可妍就觉得马车颠得不行,拉开车帘才发现车驶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子,三人这才发现不对劲。
韩可妍让车夫停车,三人下了车,几个地痞流氓就围了上来,车夫也露出丑恶的嘴脸。
韩可妍将华欣两人拉到身后,几个地痞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满口污语,一个独眼走上前,伸手就想调笑韩可妍时,只听“咔嗒”韩可妍拧断了独眼的手臂。
这时巷子里冲进来一群黑衣人,他们个个都手持长刀,飞身就朝韩可妍她们砍了过来。
太和殿上,庆元帝黑着脸,听太监说丞相府的二小姐还没来,沈光远也很疑惑。
大殿上的众人也有些不耐烦了,纷纷开始嘀咕,韩可妍是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
眼看一个时辰就要过去,一个大臣状着胆子道:“皇上丞相家的这个女儿这么久都还没到,怕是没把您的旨意放心上,丞相府离皇宫就只用两条街,就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也应该来了,微臣恳请皇上派人直接将这丫头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