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的时间，赶紧把关于WLAN的新闻，还有关于有金总存在的事，给她讲述了一遍。不出所料，她又要跳起来了。不过，我给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你看，人家还有十几万在赛吉公司里呢，如果不做点什么，根本就拿不回来，虽然是陈年老账了，如果换成是你了，你会不会希望后面接手赛吉的人，对此不理呢？”

    “虽然是这样，但是没理由我去答应他也来做啊，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如果没有任何好处，并且对我不利，我当然不会答应啊！”

    齐总讲得也在理，她挡，当然是应该挡。

    可是我，不能全挡，我是原厂，不可能只绑定一家代理商。虽然目前来说，和齐总是走得最近，但是，船是因为海而存在的，海并不是因为船而存在的。

    赛吉相对代理商来说，就是海；而代理商就是船。

    埋下伏笔，然后就开始即定的行程：拜访联通。

    今天是乌市的第一场春雨，立即，白的雪不见了！到处都是积水，只有花栏里还有一些没有减肥成功的残雪，被肮脏浸润了全身的黑，如果剖开它，我知道，里面还是纯洁如初的雪白。

    我是不是能做这样的雪呢？即使不断被染上我并不想要的颜色，却坚定地在心里保留着属于自己的本色，直到，完全被融化的那一天的到来。

    为赛吉的公司特制纸袋子打着伞，小心谨慎地保护着里面的资料。进门的过程很顺利，只是没想到，真的见到了牛总的时候，他那明显刚喝完酒的红红的眼，对我充满了不友善，对齐总还能还原一点笑容：“我们只接受厂家的投标，对赛吉我很了解，从2002年起，就非常了解。但是我对于她的厂家大区经理身份，还需要集团那边做一个确认。”

    什么意思？不相信我是厂家的人？我们素未谋面，这么直白地提出不信任，让我有些莫明其妙地愤怒。

    “没问题，那等您核实。”

    我依然保持着笑容，装作毫不介意的样子。

    齐总立即把话题转开，然后，我也不能毫无作为，因为我还有一件武器：“盗版书”。

    辛苦那么多天的“盗版”工作，就为的是在这里体现的。

    “牛总，这份资料是我在广州开年会的时候，从总部带回来的，希望对您这边有一些了解的机会。”

    本来也递上了刻满了资料的优盘，连USB口都被推出了，但是面对电子版，还有两本装订得象标书一样的漂亮“盗版书”，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看电脑太累了。”

    “那您先看看。”

    我和齐总一起收声，好让牛总有时间认真的翻了翻这本对他们极有价值的参考书。

    再抬起头来，他就开始对我绽放善意的微笑了：“我对这个第五条最感兴趣，以前在广电的时候，我也是技术出身。”

    “如果回头您还需要电子版的话，我们再提供给您，就在这里面，很方便。”说着这话，我就把这个小小的推出了USB口的小优盘收回。

    到此时为止，他不再换着脸色看我们两个，而是统一了颜色。

    “那您忙！我们就先走了，这些资料就留给您，有时间的话，您就慢慢看看啊！”

    齐总打着热情的招呼，而我就款款随之退出，牛总不仅起身相送，还给出了罕见的“谢谢！”

    直到楼下，我和齐总两人冒着风雨，一边走，一边琢磨着，今天这里算是走成了，可是那个“不认可我是厂家的人”这句话，肯定是有谁在后面说过什么话了，会是谁呢？

    没有别人，我们都把怀疑的焦点转到了同一个人身上：张兰兰。

    同是赛吉的人，同在联通做，虽然她是做设计，我们做产品和工程，可是如果我们走近了，对她势必会有一些影响。可又会是什么影响呢？除非她有一些不想让赛吉内部的人太知道的消息被同属赛吉内部的人知道。

    本以为会是助力的人，现在想起来，居然是阻力。

    回想从回XJ，见她，每每找她，都是那么不冷不热，就过了；一直用同一支电话打她，却从不被存进她的电话号码，而且会每每问：“你是谁？”再加上，上次带着齐总和她吃过饭，本来以为，“20、30、40”的奇妙组合会因此而诞生了，可事实上，当天晚上她就开始向总部打小报告，状告说我在和齐总一起卖非赛吉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