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山上，一座毅力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雕像下，两名相貌一模一样的少女正在对质着。
她们正打算做着真假符华的辩论。
“你这个老古董凭什么说我不是符华？
难道就凭我不像以前的那个‘失败者’？”
“你不止语言举止不像以前的我。
你的性格，更不像我。”
“哈？
你说你才是符华？
你不过是我放心不下那个家伙偷偷丢出去的一个羽渡尘罢了。”
符华：这个大概就是律者了吧，自己变成律者什么的，这是莫名其妙。不过这个律者好像比较特殊，可是她现在的力量应该比这幅身躯来的强，有点难办啊，先尝试一下能不能让她的内心出现破绽再说吧。
“你其实根本无法动用羽渡尘吧。
那只是与你力量相近的物质罢了，某种意义上你根本不需要羽渡尘。”
“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是在使用羽渡尘了。”
“在顾安前往西伯利亚的时候，我就将全部的羽渡尘交给了他，所以在他回来之前不可能拥有羽渡尘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那你手中的羽渡尘是怎么回事？”
“凯安娜，她回来了。”
“只有那个小丫头回来了吗？
老古董，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再不去前往长空市的话。
我又要被领先了。”
小识瞬间就没有和符华拉扯的心了。
符华：……
符华：不是这个律者是怎么回事？
符华：上来就白给？这个律者是不是有点不对劲？这怕不是被洗脑了？
符华殊不知自己那巨量的记忆就崩坏意志传达的话语曲解了。
符华更不知道的是如果将她那如同沧海一般的记忆看成一片蓝色的话，那么有关某人的记忆便是粉红色的。
这十几年的陪伴不仅打动了她这块榆木脑袋，也将刚刚诞生的小识迷的神魂颠倒。
某种意义上小识的确是被洗脑了。
掌控意识的律者被洗脑了，是不是特别可笑？
可是它确实的发生了。
洗脑她的不是什么能力，而是一种叫做情感的东西。
此时的符华正满脸问号。
符华：我变成了律者，律者人格不想着如何毁灭人类，我是不是该开心？
符华：可是我怎么就开心不起来呢？
符华：这算不算我绿了我自己？
符华：第一绿者竟然是我自己？
小识的擦身而过惊醒了陷入了自我怀疑的符华。
符华拦下了急匆匆的小识。
“不用去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小识：？？？
“老古董！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们两个之间什么都已经发生完了。”
“老古董！
你应该也是喜欢那个家伙的吧。”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我是后来者…”
“你…！
你这个顽固不化的老古董！
气死我了！
明明先告白的是我们，你非要将那个小不点送上去。
明明是我们一直陪着他的，可是你却看着什么都不做。
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既然喜欢，就不要给他添加负担，我们的事情早晚会成，我相信他，所以我们无需多急。”
“你，真的是大度啊！
快让开！
我要去找他们两个。”
“你不能去。
至少…
现在不能去。”
“为什么？！”
“他们两个正在处理你留下的烂摊子。”
“烂摊子？我？？”
“对，我本来并不确定你是一个律者，我的意识成面本来就出现过许许多多的问题，虽然事后被顾安一一修复了。
但是再出个什么问题其实我并不意外。
直到在你靠近长空市的时候，我终于确定了你就是一个律者。
长空市的地下拥有大量的崩坏能，这件事情顾安挺早之前就和我们说过。
他说那是崩坏意志给雷之律者的礼物，而雷电·芽衣不仅是一个人造律者，她同时也是被崩坏意志选中的人，那长空市地下巨大的崩坏能就是证明。
可是你的靠近却引起了那些崩坏能的激活。
能做到这一点只有律者。
顾安他也可以，不过他可以控制，但是你不可以，至少现在的你控制不住。”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快点让开，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
“你怕了。”
“哈？”
“你害怕，在他知道你是一个新生的律者，还夺走了我的身体。
你怕他不承认你。
你怕他知道你是律者所以远离你。
哪怕变成温蒂和雷电·芽衣她们两个的律者人格一样。
你怕他不喜欢你。
你知道他喜欢的是符华，所以你就一直催眠自己是符华。
意识的律者诞生起没有改变任何人的意识却改变了自己的意识。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从来都不在乎律者什么的。”
“我…
你…
我才不需要你这个老古董劝说。
老古董，时代变了。
我们可以做我们自己了，不再是什么赤鸢仙人，不再是什么融合战士华，我现在只想做他的华。
老古董，将往日里那些束缚着我们的东西都抛掉吧。
我们现在不需要那些了。
我就是我，全新的我，全新的符华。”
符华看着神情有一点点崩的小识，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的心乱了，现在的你纵然拥有着毁灭世界的力量，也过不了我这一关。”
“老古董，你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明明…”
“我说了，你现在不能过去。
至少现在不可以。”
“你…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太虚之握！”
“我说了，你的心乱了。”
符华看着面前聚集着大量崩坏能的小识，却丝毫没有惊慌。
现在的小识看起来挺难对付的，其实她的确挺难对付的。
不过就像顾安明明是炎之律者却拥有一身的灵魂特攻技能一样。
符华在经历那么多的磨利之后，悟出了独属于她自己的神韵。
特殊的神韵，蕴含了符华多年心灵的力量。
直白一点就是，符华在被某个无良突然插手打断了之后专门研究了新的神韵。
可以明确的说，符华的这一记太虚剑神，专门扎心。
可以扎到人怀疑人生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