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仕途看来是到此为止了。”林远山感叹道。
“也许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莫华成说道。
林远山白了莫华成一眼，他说道：“我感觉你接下来肯定没什么好话。”
“你这话说的，你看我给你分析分析，别的部门别的组都是打打杀杀的，这多危险啊，保不齐哪天就死在了任务上了，现在你来了C组了，官儿也有了，时间也有了，人生简直进入了新的篇章了，再上高楼了呢！”莫华成说得眉飞色舞的，那副嘴脸就像吃到香蕉的猩猩。
“喔！这不是余炎平吗？你们A队的副队长。”林远山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
余炎平一直以接近尸鬼的身体强度而著称，被认为迟早会接任无限之蛇正队队长的优秀人才。
林远山在研究部的时候，时常会解刨尸鬼的身体，测试执行部队员们的数值，以探求深红病毒的秘密。
余炎平即使是在高手如云的雪都也是不遑多让的强大存在，自然是让研究部那些研究狂双眼放光，视若珍宝。
“我还以为这次押送任务只是走过过场，没想到余炎平副队也来了，怎么，这次的犯人实力很强，又或者有很强大的背景。”
“没，余炎平只是顺路过来看，别看他这样，我们可是发小。”莫华成一把搂住了余炎平的肩膀侃侃而谈，余炎平有些嫌弃得把莫华成的手推开。
“奇怪的组合。”林远山评价，他拉开了莫华成，跟他换了个位置，“你走开，让我跟余副队多交流交流。”
余炎平被他们俩突然起来的热情搞得有些膈应，时刻跟林远山保持着礼貌性的距离。
林远山毫不在意，他东问一嘴，西说一句，有时候关心下病情状态，有时候问问执勤工作。
“诶，老林，你都到执行部来了，你这研究部的风格得改一改了，以后我们好歹是同僚，你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相处？”
林远山仍然没理莫华成，继续自己跟余炎平的话题，他赞叹道：“完美！真是完美！余炎平的肉体几乎达到了人类的极限。”
他的双眼仿佛能洞穿衣物，吓得余炎平都后退了一步。
林远山摸了摸下巴，说道：“看起来副队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深红’境界的巅峰，即使是你们的马队长也比你稍差半筹。”
“废话，这用你说，老余的实力谁不清楚。”莫华成翻了个白眼。
“可惜啊，可惜，我现在已经不是研究部的科员了，这样一个完美的实验对象再也没用了。”林远山叹息道。
“你说话怎么东一句西一句的。”莫华成吐槽。
“不是。”
“不是什么？”
林远山摇摇头，似乎想起来了某些事情。
“你快说啊！还卖什么官司。”
“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其实这次调岗，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为什么啊！”莫华成看得出来林远山对于研究部还是有感情的，他是真的喜欢之前的工作。
“研究部开始人体研究了。”
“哼！”莫华成冷哼道，“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你们研究部直属军部高层，人体研究不是早就传出来了，在你入职之前这些腌臜事情就存在了吗？”
林远山摇摇头，道：“不是的。高层越来越丧心病狂了，他们着手在人类身上进行第二阶段的实验。”
一般来说普通人甚至是医生这些能力者，最大的承受极限也只能在深红阶段保持住理智，从来没有医生能够突破至第二阶段还保持人类理智的例子。
“他们成功了？”
“一半一半吧，研究部研制出了半成品的药物，能够让医生短暂突破至第二阶段，时限一过还是变回普通人，并且这种药物有非常严重的副作用，用多了还是会堕入黑暗。这种药物仍处于研究阶段，没有被广泛使用。”
“突破第二阶段的计划叫做‘烟花’，这项计划十八年前就启动了，一直都没有什么大的突破，可是从去年‘烟花’计划被加速了，可能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余炎平若有所思，罕见地插嘴：“他们居然会让你活着离开，甚至能同意会调岗？”
“对啊，这种情况不该是杀人灭口嘛！”莫华成附和道。
“可能是觉得我不过是个边缘人物，知道的东西也根本不牵涉核心机密。”林远山苦笑。
“也是。”莫华成补刀，“看不出来你还挺机灵的，知道明哲保身。”
“不完全是，只是......我还有些良知，我个人的努力微不足道，我无法改变已有的局面，只有退一步，不去助纣为虐。”
莫华成拍了拍林远山的肩膀，道：“脱身就好。”
......
顾言原本的任务只有整理案件档案，但是因为方启的刑期提前执行了，所以他也不得不留下来加班了。
数千份案件，厚厚的三大叠档案，顾言需要把它们装订成册，然后再放置在柜子里。档案分成A、B、C三个等级，分成不同的档案册，A级最为危险，B级次之，C级的案件最多。
“哦，对了，你们杭城有发生过‘猫头鹰’的案件吗？”
“那个新兴的隐秘组织？也许有，只是我们还没发现。”莫华成挑了挑眉。
“我劝你们小心点。”
“这话轮不到你这个整天躲在研究室里的技术宅说。”
......
“原力？”顾言有些不解，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这是这个世界最基本的力量，所有的生物都拥有原力，病人和医生体内原力远超普通生物，一般来说，体内拥有更多的深红病毒，就拥有越强大的原力。”
“方启脖颈上的项圈也是原力装置，项圈表面有无数细小的针孔，这些针孔定期会吸取宿主的血液，以此来获取原力。这个国家最强大的原力装置就是天空上不可视的屏障，它挡住了黑暗，带来光明，传说是神明大人带来伟大奇迹。”苏简耐心地介绍着超凡世界的知识，这些知识顾言以往都从未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