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点49分，赵秦把车停在学校后门，靠着车门点了支烟。
深吸一口，心中意气风发。
任谁在他这个年纪，开着488GTB，身穿巴宝莉，脚踩LV，手戴劳力士，都会像他一样自信。
“呼~”
吐出一口眼圈，赵秦注意到周围的关注与非议。
对此，他早就适应了。
“帅哥，可以加个微信吗？”
“好，你扫吧！”
掏出手机，赵秦是来者不拒，对方扫码申请，开心离开后，他就把手机扔进副驾驶。
从头到尾，他就没打算同意。
可他不会直接拒绝，万一有小仙女觉着受到侮辱，给他整一死出，圆儿哥还不得被人笑话两坤年的。
对李一这群人的很多做法，赵秦不敢沟通，可有句话他觉着说的挺对。
“站得越高，越是要敬畏普通人，再结实的靶子，也经不起乱强扫射。”
子弹够多，穿防弹衣也会死人的。
想到这些的赵秦，夹烟的手定在半空，‘什么时候，我也开始跟有钱人一样考虑问题了？’
所以，人一旦有钱成了资本，就再也无法和普通人共情是真的。
“喂。”
突然的大叫，吓的赵秦一哆嗦，手里的烟都掉到地上。
“哈哈~”
看到他狼狈的表现，先前还有些生气的方晴开怀大笑。
赵秦也跟着笑出声，道：“方老师，你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吗？”
“三岁怎么了，我就是三岁。”
方晴傲娇回应，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熟练的系上安全带，仰头说道：“还不快走，老师我饿了。”
此时的赵秦才发现，她今天只穿了条牛仔热裤，也就刚刚包住大腿根。
眼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大腿，方晴故作镇定的把头挪向一旁，身体略微下滑让大腿显的更长一些。
发现她的小心机，赵秦勃然失笑，“方老师，我想你是真的饿了。”
钢管厂串串，两人选了个空位坐下，小马扎围着桌子的环境，很有市井气儿。
“我去拿菜。”
方晴小跑着去拿菜，一路不知有多少目光追随。
赵秦看见这一幕，心说‘早知道换地方，找个带包厢的。’
左右看了看，发现不远处就是优衣库，赵秦起身朝那边走去，等再回来手里多了件女士外套。
“你去哪儿了？这是谁的衣服？”
方晴不解的看着他手中的衣服，不懂自己扭头的功夫，他手里怎么多了件女生衣服。
绕到她身后，赵秦展开外套说：“给你买的，别动。”
懒腰将两条袖子系在小腹前，外套立刻变成皮帘，挡住来自周围的窥探。
刹那间，汹涌的恶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赵秦心头得意，笑呵呵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吃，想要什么跟我说，我去拿。”
摸了摸系在腰上的疙瘩，方晴心里美滋滋的。
他这分明是吃醋了。
于是，接下来方晴让他见识女人的共通性，“赵秦，我想吃土豆片。”
“赵秦，我想吃海带结。”
“鱿鱼……丸子……鸭肠……”
赵秦嘴上说着“麻烦，”行动上是一点没打折扣，跑前跑后全给她拿来下锅。
“还要什么，一起说。”赵秦恶狠狠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当菜狠狠吃掉。
方晴见好就收，表情乖巧的摇摇头，“没有了，吃撑了已经。”
赵秦愤愤不平抓起几根签，用力咬下道：“我还没吃呢！”
热气沸腾，落地窗上形成一层厚厚的水雾，吃饱的方晴用手指在上面作画。
等赵秦注意到，玻璃上已经有了诸多轮廓，一個个方桌旁坐满了人，中间围着的圆炉热气沸腾。
在最中间的位置上，一个面容清晰的男人正抓着签字，故作凶狠的冲对面嚷嚷着。
坐在对面的女孩，则满脸委屈的低着头，像极了受伤的小媳妇儿。
“方老师，你这是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啊？”
方晴侧目微笑，俏皮的眨了眨眼，“怎么，我画的不像吗？”
赵秦看着水汽画，点头赞美道：“很像，你该去做画家。”
方晴失笑抿嘴，玩笑道：“埋进土里的画家，才是好艺术家。”
刷码买单，两人离开热辣的串串店，迎面被冷风一吹，穿的清凉的方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冷。”
方晴缩了缩脖子，动作滑稽的抱住自己。
“快上车，确实有够冷的。”
两人小跑钻进车里，关上门挡住外面的寒风，视线交汇，彼此的狼狈让人开怀大笑。
“方老师，你的头发像个疯女人。”
方晴拨弄头发，嗔怒说道：“你敢这么说自己老师，信不信我打你手心板。”
赵秦张了张嘴，啼笑皆非道：“方老师，你是大学老师，不是幼儿园的幼师。”
“大学怎么了，大学就不能打手心板了。”
“能能能，还能打脚心板呢！”
赵秦说着往下面瞄了眼，那双裹在板鞋里的小脚，是不是也像她的小腿般凝脂如玉。
“你看什么，不许看。”
方晴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双腿并拢的向后收了收。
可狭窄的空间，哪里藏得住她那双修长细嫩的大长腿。
弹指可破的白嫩肌肤，让人恨不得抱进怀中细细把玩。
“方老师，你腿上好像破了。”
“啊，哪里？”
赵秦伸手一指，说道：“这里。”
没等方晴看清他说的是哪里，手指就贴了上去，上下擦了擦，赵秦诧异道“诶，看错了，好像是灰。”
“……”
方晴哭笑不能的瞪了他一眼，“破皮和灰能一样吗，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赵秦神色自然的向外一指，义正词严道：“都怪那灯光，照在上面还以为是血。”
钢管厂串串红色的门头闪烁跳跃，为赵秦背起大锅。
上面的LED灯光，好像都因为锅太大太黑，灰蒙蒙的不再耀眼。
方晴轻咬皓齿，不知是羞涩，还是自爆的抬起双腿，侧身搭在他的腿上。
“那你现在再看看，到底是血还是灰？”
如此要求，赵秦怎能拒绝，低头认真的用手指细细摸索，誓要查她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