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后，赵秦没在头等舱见到尿裤子的傲娇脸。
想必她应该是没脸登机，换成另一趟航班。
这让赵秦接下来，度过一个愉快的旅程，除了空姐表现的有些过于热情。
“先生，需要毛毯吗？”
“先生，请问您要喝点什么？吃的呢？”
“赵先生，水果要来一份吗？”
空姐打开自带的无菌饭盒，将里面切好，摆盘像艺术般的水果捞放在他的面前。
旁边还配了一瓶酸奶，或许他更喜欢吃酸奶口味的水果捞。
隔壁座位的大哥，将扯上去的眼罩再次拉下来，表情无语的歪头就睡。
‘这该死的看脸世界。’
下了飞机，赵秦收获三张小纸条，其中包括来自乘务长的彩色便利签。
那是一名成熟性感的美人妇，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正值盛开的年纪。
将其它两张纸条揉成团，随手扔进垃圾桶里，赵秦选择性遗忘放在另一边口袋里的便利签。
“老板，那是来接我们的吗？”
吃了一份水果捞，两份空姐自带小零食的罗奕雪，快要撑出小肚腩。
‘早知道就不贪便宜了。’
心里碎碎念着，两人上了万象传媒派来接机的埃尔法。
坐进车里，豪华感油然而生。
赵秦也想到网上评价的智商税，但他对老雷的选择十分理解。
不管怎么说，提到埃尔法就与豪华、争议挂钩。
他这个行业需要的就是关注度，话题引发的流量，买台国产车有人关心吗？
没人。
相反埃尔法能够为他带来一定的话题度，这台车也就有了它存在的必要。
陌生的街道，带给赵秦的是舒适的宁静。
随处可见的科技产物，街头巷尾的网络达人、各类博主，奇装异服也不会引来过多关注，街拍和网络元素在苏杭早已融入整个社会。
另外，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礼让行人。
远远看到路边有人，车子就开始减速，让行人安全放心通过。
在这点上，苏杭做到遥遥领先。
“赵总，我们到了。”
萧山经济技术开发区，信息港7幢201-6室。
赵秦再次见到老雷，“老雷，你这个发际线很危险啊！”
看见他快后移到头顶的发际线，赵秦怀疑他要不了多久就得秃顶。
“赵总。”老雷面色一喜，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苦笑：“现在，我哪儿还顾得上发际线。”
公司即将开业，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突发状况，光是处理这些就已经让他忙的晕头转向，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发际线？
没就没了吧，不是都说聪明绝顶嘛！
“有境界。”
赵秦竖起拇指，送他个大拇哥。
“来，我给你介绍几个公司的新人网红。”
老雷带着他向办公室深处走去，已经装好的直播房间里，新人正在团队的指导下进行首场直播。
这是场在一直播进行的直播，老雷正尝试在不同平台寻找定位，试图尽快找出一条正确的路来。
目前来看，微博流量还算不错，可想要达到盈利的程度远远不够。
他们必须找到新的盈利增长点，并且避开与头部平台常驻团队的正面较量，“要迂回作战，寻找新方向，这就是我目前正在做的。”
如今，市场爆发千播大战，所有人都在玩儿命的卷。
特别是像逗鱼这样的头部平台，其内部更是卷到飞起。
如果万象传媒加入这场内卷，最好的结果是被淘汰出局，最差的可能就是公司解散，老雷背一身的债，这辈子都得打工给资本还钱。
所以，他把阵地放在其它不起眼的平台上，映客、一直播等等。
小平台也有小平台的好处，大鳄看不上，对万象传媒这种新公司会更友善些，条件方面也可以谈的下来。
“我们目前预计要孵化十个主播出来，我是说能做出成绩的。”
老雷带他一個个直播间走过，在门口观察里面的主播，“谁的内容爆了，有流量，我们就推谁。”
现在就是集中力量，先打造出头部，能够具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主播。
到后期再考虑将流量分给公司里的其他主播，实现老带新，扩大流量池，吸引不同侧重的观众进来。
“看来你的思路很清楚嘛！”赵秦夸奖的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我相信你，有你在肯定没问题的。”
“赵总，有你的支持，我才有信心继续努力。”
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经过新人直播间时，小姑娘正穿着白色JK裙在里面又蹦又跳。
赵秦的脚步停了几秒，颇为欣赏的看了几分钟，随后才再次向前走去。
看到这一幕的老雷，瞟了眼房间里的女孩，将她的名字记了下来。
公司开业挺热闹，来到人不少，各行各业，包括当地的服务大厅都有送花篮来。
气氛很好，很暖心，也让人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先进与包容。
剪裁的时候，赵秦站在老雷左手边，看着他笑容腼腆的剪断手里的红丝带。
“开香槟了。”
砰~
香槟塞弹飞出去，泡沫飞溅，老雷也将香槟交给秘书，给在场每个人都倒上。
繁华过后，喧嚣的房间里恢复平静。
喝的有点脸红的老雷走了过来，搭着他的肩膀说道：“赵总，房间给你安排好了，今天不能走，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最早也得明天再走。”
见他笑而不语，老雷神神秘秘的坏笑着说：“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安排，什么安排？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赵秦看到刚下播在休息的新人主播。
所以，她就是老雷说的瑶瑶？
这样的话，住一晚也不是不行……
“你满意就好，以后有空多来公司转转，一定让你满意。”
眼看老雷的笑容从憨厚变成猥琐，赵秦一时间感慨万千。
果然，世界就是个巨大的勾栏。
像他这样的老鸨子不知有多少，只要出得起合适的价格，没有什么是不能卖的。
好在，自己现在是买方，而非卖方。
“赵总，雷总安排我送您去酒店，您看我们是现在走，还是……”
“现在走吧！”
后面没什么内容可看，在这儿也只是浪费时间。
趁天美黑，先去酒店安顿，再找个馆子吃点东西，吃饱晚上才有力气夜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