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眯着眼睛瞅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屋子非常破旧。
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一直无人居住,屋顶上方已经有几个大洞,还好这些天没有下雨,不然这屋里还指不定怎么漏雨呢!
房子很大,屋顶是用茅草遮住的,连半块瓦片都没有见到,就连墙也都是用泥土糊上的!
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雨水,墙壁上已经留下数百道被大雨冲过的痕迹!
一进门,我就被这屋内的味道熏的无法呼吸!
那是一种茅草长期被雨水浸湿却没有晒干而产生的霉菌的味道,这强烈的气味令我觉得难受无比,可我还是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随着房间内的烛光被点燃,我才看清了屋里的摆设...
这屋里用一句穷困潦倒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房间虽然很大,但是所有房间都挤在一起,拐角处放着一块用泥块织成的小锅,上面放着一个破旧到像是已经被人丢弃的锅碗!
一旁的床上铺了一些稻草,就连被子也是脏兮兮的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那两人进门以后就把我们随意的丢弃到一边,旁边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不停对着阿福的脸看了又看,还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阿福的脸颊...
我知道阿福没有晕倒,只是现在还不想暴露,不然还不知道他该要怎么教训那个轻浮的男人呢!
“师父,你说这些个美人我们都只能看不能碰吗,这一天到晚守着却不能玩,徒儿我可早急得心痒痒呢!”
一旁的人听完立马往那男的头上敲了一下:
“你是不想活了吗,我们答应公子要帮他找一个女人,在不确定哪个才是他要找的女人之前,我们一个也不能碰!
不然公子肯定会把我们大卸八块,你要是想玩,等过两天公子过来了,这挑剩下的,还不都是随便我们师徒尽情享受,哈哈...哈哈...”
“师父真是机智啊,这么一来,不仅公子给的十万两银子到手了,还有这么多的美女...,嘿嘿嘿...,可是师父,你怎么能确定公子要找的人就在沧云县呢?”
“笨蛋,公子的父亲可是星算师,他能算不到这些就让我们行动吗!”
“是是是...师父,师父说的都对,哈哈...”
“去,去把那个杜莲心给我拉过来,这个丫头,当初我只是碰脏了她的衣服,她就派人将我打成重伤!
如今落在我手上,我可要好好的教训她。今天,我要让她给我洗脚,哈哈...”
听到杜莲心这个名字,我的心猛然一颤,但还是佯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师父,你就不怕万一这杜莲心就是公子要找的人,到时候公子要是找你算账...”
“哼,就算是她又怎么样,我就当先替公子好好的调教调教她!”
“师父说的有理,我这就去!”
说完没多久,我就看着那人出去。而当他回来的时候,身后就带着一个女子。
我一瞅,还真是杜莲心。虽然只过了十几天,但她已经完全不似我在街上见到的那样,她头发凌乱,原本白皙的脸颊也是脏兮兮的!
露出来的脖颈上带着几道伤痕,脚下挂着两条比她胳膊还要粗的脚链!
她光着脚,走起路来好像有些吃力...
远远的我就看见她脚上磨了几个大泡,由于没有及时处理,脚上的泡已经破了,上面还粘着好多灰尘,伤口已经混脓...
脚踝处也是红红的,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像是被无数道鞭子打在了身上所留下的印记!
看着她两眼无神的向屋里走来,那个人一见她,就猛然起身朝着她娇小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力道之重不仅让我心里都抖了一下,紧接着那人又是一巴掌,却好像还不解气一般指着她破口大骂:
“你个臭丫头,当初老子在街上要饭拉了你一下,你就说我弄脏了你的衣服就派人打我,你当时有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落在老子手上!”
杜莲心听闻吓的一动不动,只能捂着发红的脸颊小声哭泣着却不敢出声。
“死丫头,还不赶紧给老子打洗脚水!”
“嗯嗯,是是...是!”
看着杜莲心像个过街老鼠一样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就往一旁的锅灶上去...
可她显然还没有发现正躺在床上的我和阿福,兴许是早已经习惯了这两人每天晚上都带着不同的女子回来!
杜莲心娴熟的替那人打来了洗脚水,还将一条已经脏的不成样的擦脚布挂在手上就蹲在那人面前:
“大...大爷,洗...洗脚!”
可她的卑微,却没有换来那人一丝的怜悯,反而是引得那人抬起脚更加狠厉的将杜莲心踢到了地上!
她本就柔弱的身躯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可那人竟还不解恨,反而是随意的将脚洗好以后就将那双老的已经脱皮的脚放在杜莲心怀里:
“起来,给老子把脚擦干净!”
“哈哈...,还是师父厉害,把这女人训得服服帖帖的,哈哈...”
杜莲心只能默默的从地上爬起,双手抱着那双全是老茧的脚放在怀里,小心的用着自己的衣服擦拭着,这时那人才开始发话:
“去,给爷准备便桶,大爷要出恭!”
杜莲心看起来虽有些不情愿,但看着那人狠辣的眼神,却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刚准备走出去,可在一旁装睡的我就再也忍不住了...
“够了,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这时,在一旁看了许久戏的阿福也慢慢悠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们两人见了有些惊愕,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只是那杜莲心,兴许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丢了面子,我看见她羞愧的用手捂着脸庞,身子不停地抽泣着,默默蹲在拐角里...
“好啊,你们两个竟然没有中我的迷药!”
“闻声,你劫持那么多女子还不束手就擒!”
面对着我的怒呵那人却不以为然:
“没想到你个小丫头竟然还知道我的名讳,既然如此,你要是乖一点,我兴许能好好对你!”
说这话时,那个已经有四十几岁的男人嘴角上扬,嘴角的胡须像是一个黑色的蚂蚱蹦在了他下巴上,脸上带着猥琐至极的笑容,那模样,着实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放屁,你个无耻的匪徒,当年剿灭四方派意外被你逃脱,今日你就别想跑了!”
这句话,好像触到了他的怒点,我看着他瞪大了眼睛,眉头紧皱着,漆黑的脸像是一只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