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谭政开口，郝嘉芢抢先开口道。
“您好，您就是谭政谭教授吧。我是郝嘉芢，国家如果您不介意，耽误您几分钟时间，我想咨询您一个问题。”
“昂！”
谭政从地上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生怕踩到他心爱的手稿，虽然这些手稿在别人眼中是一些废纸。
谭政站起来，看了看四周，他发现没有地方下坐，只好说道。
“这......不好意思，你也瞧见了，我这家没地方坐，这样吧，到我爸屋里聊聊吧。”
马主任在谭老爷子屋内，谭政不知道，郝嘉芢知道，本需要避开马主任，跟谭政单独聊聊的，郝嘉芢客气道。
“不用不用。”
说着他目光搜索了一下，确实没地方坐，但难不倒郝嘉芢，他干脆坐到地上，反正不能去谭老爷子的屋内。
“这里就很好，我记得我爷爷带着父亲下乡做知青，有时候也是往地上一坐，今天不如体验一下先辈们当初的感受。”
被郝嘉芢这么一说，谭政有些尴尬，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挤出笑容，向他表达主人招待不周的歉意。郝嘉芢不介意，他摸出本子，捏住钢笔，直奔主题，询问道。
“谭教授，梁氏气泡，您知道吧？”
“原来是这个事，我知道。”
谭政瞬间明白眼前这个人的来意。
“梁氏气泡，这个是您发现的吗？”
说完这句话，郝嘉芢有些后悔，连忙致歉，并解释了一下。谭政盯着手中的稿纸，愣了一下，自嘲的说道。
“我这些天一直在研究这件事，你看，费了多少张纸，又毁掉多少棵树木，无论你多么努力，有些事还是无能无力，不，不是无能为力，是无可奈何，因为智力不足，认知局限。”
“您的意思是？”
郝嘉芢有些不理解。
“还看不出来吗？气泡不是我发现的。我只是在证明，希望能找到它存在的理论基础。可惜，能力有限，做不到。”
“听说，气泡说是您通过邮件发送给外国朋友的，老外已经用某些射电太空望远镜观察到了它的存在。这不是一种假说，而是真实存在的。同时，我们也溯源了，您是提出气泡说的第一人。现在您说不是您发现的，我很好奇，不是您发现的，那是谁发现的呢？”
郝嘉芢已将笔尖抵在本子上，准备记录谈话关键信息。
谭政思考了一下，他的死心在作怪，他想将这件事占为己有，这些天他非常努力，希望找到理论依据，在别人问起来时候好说出一些让人信服的话。可惜，他一筹莫展，他只能放弃占有，面对郝嘉芢的问话，他只好说出事实。谭政扒开一堆废纸，找出谭老爷子给他的那份报纸。他又看了一眼，才交给郝嘉芢。郝嘉芢皱着眉，看着折叠的报纸，他一眼便看见了“梁氏气泡”四个字，接着大略看了看。郝嘉芢皱了眉头道。
“梁氏？您不是姓谭吗？”
谭政抓了抓后脑勺，有些尴尬道。
“不是，这个不是我提出的，报纸上说的很清楚......很显然是另一个人......”
“您不知道是谁吗？”郝嘉芢道。
“应该是个姓梁的人吧，至少不是我。”谭政道。
郝嘉芢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明白再在谭政这里也无太多意思，他必须离开此地去找姓梁的人。郝嘉芢站起身很客气的跟谭政辞别并向谭政索要了报纸。
上级的意思很直接，务必尽快处理此事，于是，郝嘉芢没来得及跟马主任道别，便匆匆去了报社。
报社一把手不在，报社的主编接待了郝嘉芢。郝嘉芢开门见山的询问，让主编有些不适，主编友好的拒绝回答郝嘉芢的任何问题，并请郝嘉芢离开。郝嘉芢不明白主编为何这样，其实他不知道当时梁书成找的报社领导就是这个主编，并给了他一些钱，主编将这些钱装在自己的口袋里了。当郝嘉芢找到主编提及此事时，自然会遭到主编的反击。而主编以为可以这样打发走郝嘉芢，殊不知，郝嘉芢在报社外已电话沟通了有关部门。在有关部门的协调下，郝嘉芢越级联系到了报社的一把手。
当主编走进社长的办公室而看见郝嘉芢时，他有些惊讶，心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报社的社长也是个明白人，他只就事论事，不涉及任何事，只帮助郝嘉芢找寻登报的人。
主编心中高兴，他告知了郝嘉芢一个人名和这个人大概的样貌。
按照主编提供的信息，郝嘉芢直接去了派出所查询户籍档案。半小时之后，文警将非常有用的地址给了郝嘉芢。郝嘉芢立即赶去这个地址。
......
今天，奶奶旧疾复发需要上医院，翻开被褥发现钱没了，奶奶立即想到了丈夫。因为一家人只有他会干这种事，而且经常偷钱去外面喝酒吃饭。奶奶立即大发雷霆，一次次逼问丈夫钱去哪了。丈夫矢口否认，又是赌咒又是发誓，却从没有人怀疑梁书成。
梁书成见奶奶对爷爷不依不饶、吵吵闹闹，为了清净，他躲到了房内反而看起书来。他母亲未参与婆婆和公公的争吵，她忙着收拾家务。当她走进梁书成的房间取梁书成的脏衣服时，她发现一向不爱学习的儿子居然看起书了，这反常的举止逃不出做母亲的眼睛。
母亲揪住梁书成的耳朵，问了他很多问题，最后毫无城府的梁书成被问出了端倪。她揪住梁书成的耳朵来到了婆婆公公面前。
两人看见儿媳这个举止，突然停止吵闹。
......
梁天铭用笤帚柄不断打着梁书成的屁股，看似力道很猛但打在梁书成屁股上却很轻。作为一个父亲他是很疼爱这个儿子的，即使这个儿子学习不怎么样。
起初奶奶很生气，但眼睁睁的看着孙子被打，渐渐的她心软了，开始出面干预，但梁书成的母亲却阻拦婆婆护孙子的举动，并喝令丈夫梁天铭使劲打。
一家人开始为打不打梁书成而嚷嚷起来。
奶奶的丈夫却坐在一边，摇了摇头，继续抽烟喝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