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答之前,弟子斗胆想问大长老您一个问题?”陆蛰双手抱拳,恭声道。
“陆蛰,我道神宗一片好心送你去落雷天宫。这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还要多说些什么?”赵长河莫名感觉有些不妙,当即出言阻止。
护宗大长老白眉一挑,向赵长河抬了一下手,示意对方不要多言,笑着道:“小家伙,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谢大长老。弟子想问的是,其实您老人家完全可以不告诉弟子实情,这样一来弟子拜入道神宗就是顺理成章之事。
您为什么要把一切告诉弟子呢?”陆蛰正色问道。
护宗大长老拂须而笑:“小家伙。我道神宗要收弟子也要收的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哪怕你不是我道神宗弟子,本宗也希望你有更好的选择,绝对不会欺瞒与你。”
“多谢大长老解惑。”
陆蛰郑而重之的行了一礼,肃容道:“宗门以诚待我,我亦以诚待宗门。弟子陆蛰愿拜入道神宗,恳请大长老收录。”
话语铮铮,落地有声。
“哈哈哈。好一个,宗门以诚待我,我亦以诚待宗门。说得好。”萧云山用力一拍扶手,大声笑道。
“陆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可知落雷天宫是何等存在?”赵长河噌一声站了起来,冷声喝道。
“小家伙,你听到赵长老的话了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依然可以通知落雷天宫的人来接你。”护宗大长老面色平静,问道。
“不后悔。”陆蛰摇头道。
护宗大长老认真的看了陆蛰一眼,望向众长老道:“陆蛰自今日起入火神山,为我道神宗弟子。此后不得再提交换之事,另特授陆蛰自由进出雷神山之权。散了吧。”
“大长老,这...”赵长河还想说什么,然而看到护宗大长老转身,已知事不可为,只得作罢,甩袖而去。
“陆蛰是吧,好小子。差点儿就跑到落雷天宫去了。”萧云山上来使劲拍了一下陆蛰肩膀,差点没把后者肩膀拍碎。
眼看陆蛰面色一变,萧云山急忙送出一股灵力,惊讶的发现对方骨骼竟没有丝毫受伤之象,但也没有过于在意道:“跟在老夫身后。”
宣宾大殿,广场前台阶上。
八名护山长老,依次肃然而立,在他们前方的地面上分别写着金,木,水(冰),火,土,风,雷,阴,阳等字。
只有雷字后方,并无长老。
站在一旁的中年执事弟子,大声道:“道神宗共有九大神山,念到名字的站到对应长老的身后。”
众弟子肃然而立,大气都不敢出。让众人心头疑惑的是,不知那叫陆蛰的弟子为什么被叫了进去,现在更是堂而皇之站在一位红衣长老的身侧。
“土神山:白秋名,郭瑞...金神山:陆离,白浩...”
随着众人名字一个个先后报出,首先聚齐弟子的土神山长老向众人点了一下头,大袖一卷,玄光裹挟着数十人,直奔天外。
接着是金神山长老,也带起身后十余名弟子,破空而去。
水神山,木神山,接连离开。
阴神山护山长老赵长河,看了一眼萧云山道:“萧长老,恭喜了。
火神山一次得到两个超品灵根弟子,三个月后的新人大比,岂不是要一飞冲天了?”
“哈哈哈,这就不劳赵长老费心了。别的不说,随随便便超过阴神山还是有可能的。”萧云山爽朗笑道。
“既然萧长老如此有信心,那敢不敢打个赌。”赵长河目光闪烁,一脸嘲笑。
“怎么不敢?赌什么?”萧云山大声道。
“就赌我们两山弟子进入前十的人数,谁多谁赢,若是人数相同的话,就算火神山输,谁让你们有两位超品灵根弟子呢?”赵长河眼中光芒闪动,缓声道。
“一言为定,就赌一件五品灵宝。”萧云山正色道。
“好。那我可就等着了。”赵长河冷笑一声,卷起身后众人离去。
萧云山身后此时也站了十几人,严格来说,除开他们广场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长老,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我跟阴神山长老他们起冲突,打赌。”杨千笑走上前来,一脸正气的道。
“杨千笑是吧,你小子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因为你和他们起冲突的?”萧云山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
杨千笑双手一摊:“这不很明显吗?在场的人有人比我的灵根天赋高么?
除了陆蛰第一关比我快点,另外两项,我完全都是碾压啊。”
就在这时一个粗布少年上前道:“杨师兄,低调点儿吧,二十多岁人了。”
杨千笑把那弟子拨到一边,假装未看到。
陆蛰看着杨千笑的样子,也不由微微一笑。
“虽然我跟那姓赵的打赌,但我希望你们不要有压力。一切顺其自然,能赢最好,输了也没有关系,懂吗?”萧云山看着众人,沉声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跟他打赌啊。”杨千笑有些不解道。
萧云山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输不可怕,可怕的是赌都不敢打,那就永远赢不了!”
说完,大袖一展,一道玄光如丝绸一般铺在众人脚下,直奔远方飞去。
火神山,山高万仞,远远看去就如同一把直欲烧破天穹的火焰。
众人在一处名为‘岩石小屋’的石楼前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萧云山长老去和火神山山主汇报。
一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背负双手走到众人身前,指了指身后石楼:“本人姓李,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李监事,日后负责你们饮食起居,现在每个人到里面找到自己的床位,收拾一下。然后来这里。”
众人闻言,呼啦一声,蜂拥而入。
李监事嘴角一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众人便一个个如丧考妣,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岩石小屋房间确实是每个人都有,也写着每个人的名字,但是居然竟是一间间空落落的石室,除了最基本的床单,被褥其他什么都没有,突出一个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