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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AK一出,谁与争锋?

    朱由检晃了晃AK-47,扬声道:

    “战阵之上,拳脚是根本,诸位虽打不过我,但也是破虏营万里挑一的好手,方才一试,我认为……揍翻几个建奴当不在话下!”

    先抑后扬,众人血气一下就冒了起来,郝老六高声道:

    “何止几个,我能打十个!”

    朱由检冷哼一声:

    “你能吹十个!”

    众人都哄笑起来,朱由检摆摆手,又说:

    “建奴善骑射,一般也没机会贴身给你揍,怎么办?”

    郝老六讪讪道:

    “将军,我也善骑射……”

    朱由检笑道:

    “以弓箭对弓箭,算不得什么,建奴强弓能射百步,但我大明有火器,却不给他机会……今日,便给你们开开眼!”

    说着,转身进了丛林,拎着一坛酒出来。

    递给郝老六,道:

    “从此处开始,走五百步。”

    郝老六看了看他手里那根烧火棍,猜他要试射,顿时心里打鼓,大明的火枪指东打西,还要走五百步,万一打偏了……

    咬咬牙,还是抱着酒坛出发了。

    之前在破虏营,他们也配发了火枪,射程还不及弓箭,五百步远,估计早没力量了,打在身上,也没什么要紧!

    郝老六一边走,其他人在一边起哄,帮忙数步子。

    五百步远,郝老六将酒坛高高举过头顶。

    朱由检端起了AK-47,回京途中,他在天上打了十天的鸟,消耗了几千发子弹,正要找机会显摆呢!

    瞄了一阵,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火光迸发,郝老六手中的酒坛应声而裂,碎片四处飞溅,酒水淋了他一头一脸。

    郝老六愣了一下,忽然怪叫着往回跑:

    “将军,打中了,打中了……”

    “这有什么稀奇?”

    朱由检满脸鄙夷,挥手道:

    “后面丛林里有三百把火枪,诸位兄弟人手一把!这可不像破虏营配发的那些个烧火棍,威力极大,射程极远。倘诸位都练成了,遇上建奴,还不见他射箭,只一枪,就送他归西!”

    众人一听,顿时齐声欢呼,这可太牛逼了!

    朱由检便让众人都围上来,讲解了AK-47的构造,诸如何处激发,如何装填子弹,如何瞄准云云。

    众人心痒难耐,只等他讲解完毕,便纷纷涌入丛林,果然在大树之后看到一堆火枪,当即争抢起来,一人一把,宝贝似的抱着出来。

    不一时,枪声响起。

    三百壮士,以十人为一队,依次试射。

    及至傍晚,众人都基本掌握了射击要领,也知道害怕了。

    这玩意儿连石头都能打碎,打到人身上去,当真是蹭着点儿破皮,中了可就是个大窟窿,谁敢冒这大险?

    一旦射毕,立即拉起保险,枪口朝上。

    这时,孙承宗派来的后勤大队也抵达山脚,怕朱由检身份暴露,带队的是魏忠贤,这老头拖着条跛腿,气喘吁吁赶上山,道:

    “王将军,辎重到了!”

    山路崎岖,粮车、战马都上不来,只能下去搬。

    朱由检吩咐道:

    “老六,带两百人去搬东西!”

    又低声嘱咐魏忠贤:

    “战马先留在山脚,派人好生养着,另派一部番子守住此处,除我营中士兵,任何人不得接近克勤峪!”

    魏忠贤应了一声,也跟着下山去了。

    当晚,朱由检与三百壮士,同吃同宿,睡在帐篷里。

    从这一天起,克勤峪中雷鸣不断,但朱由检并没有待太久,练了七日,见众人已经可以稳定射击,就任命郝老六为副将代为指挥,留下一大堆子弹,自己乘马车返回魏忠贤府上。

    直到此时,魏忠贤才寻了个机会,把后院一群小姑娘带出来,给朱由检亮了相,各自展示才艺。

    姑娘们弹奏、舞蹈,魏忠贤便在一旁低声介绍。

    最大的是顾横波,已经九岁了,五岁时外婆病逝,家中贫苦,无力安葬,便被亲妈卖入青楼,换了一笔丧葬费。

    魏忠贤是在名妓李凌波手中把她赎了出来,按朱由检给的名单,恢复原名顾媚,字眉生,号横波。

    最小的是寇白门,刚满四岁。

    她娘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秦淮歌妓,亲爹已不可考,所以随了母姓,魏忠贤花了三百两银子,她娘就把这拖油瓶甩了……

    陈圆圆六岁,父母已逝,寄居姨父家中,她姨妈甚是贪婪,魏忠贤出到一千两,才把她买回来。

    李香君此时还叫“吴香儿”,跟着两个哥哥刚做了一年小乞丐,魏忠贤寻她,可是费了老鼻子劲儿,把三小只都带了回来,两个哥哥送去国子监读书,“吴香儿”便留在魏府了。

    最后一个卞玉京,没来。

    魏忠贤寻到人时,她父亲还活着呢,在苏州府做推官。

    朱由检本来说“若她父亲健在,给些银子便是”,但这老银币猜皇帝要玩养成,却没给银子,反而托人走了后门,把她父亲调回京,做了个工部虞衡清吏司主事,一家人都搬到京城了。

    说到此处,这厮便猥琐的说:

    “那卞赛果然也是个美人胚子,年方五岁,容貌已不下于这几个,另有一妹名卞敏,也生得粉雕玉琢,甚是乖巧……”

    怎么像个拉皮条的呢?

    朱由检脸一黑,不悦道:

    “我让你寻她们回来,是帮你恕罪,少起这些花花肠子!”

    “是……”

    魏忠贤低眉顺眼:

    “奴婢记住了!”

    次日,朝会之后,袁可立到访。

    手里拿着一张地图,待见礼之后,便把地图展开。

    朱由检上前一看,却是一张《京畿布防图》,北京城外各处山中,都画了小圆圈,旁边标记了兵马数量、驻守将领。

    “陛下先看看,可有什么遗漏?”

    朱由检看了一阵,问道:

    “陕西那边形势如何?”

    袁可立道:

    “各州府依然以守为主,及至月前,计有反贼一百余股。不过,因各县严防死守,都是单打独斗,尚未集结成势,不足为虑!”

    朱由检坏笑道:

    “皇帝困于南京,二位阁老却安之若素,恐怕不太合适,要不然,请袁阁老跑一趟南方督战,孙阁老去一趟太原?”

    袁可立点头道:

    “如今有陛下居中坐镇,京师并无大事,于情于理,臣等是该出去一趟略作表现,不如,让预藏各路主将也大张旗鼓随臣而往,只留兵马在山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