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根,又称异灵根,顾名思义是变异而来。
天地之间,金木水火土为五行本源,而后生异。
其中,金生雷,木生风,水生冰,火生焱,土生石。
或有其它变异灵根,此时暂且不表。
而此刻钟诚表现出来的,同时具有这五种异灵根的状态。
萧疯子不可思议地盯着钟诚。
自古以来,天灵根只有单一属性,从没有听说过一个人能同时总有几种属性。
不对!
突然,萧疯子像是想到了什么?
据他所知,身负五天灵根,在无尽的历史长河之中确实有这样一个人。
可那个人是……
萧疯子看向钟诚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犹豫,又多了一丝激动。
钟诚此刻还沉浸在难以置信中。
自己不是没有灵根吗?
怎么又有灵根了,而且还是天灵根。
甚至还成了所有人眼里的香饽饽。
一时间,他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眼见着萧疯子寡盯着他不说话,他心里有些发毛。
“我说,上仙,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钟诚刚开口,只见萧疯子“啪”的一声,突然双膝着地,跪了下来!
再看向他苍老的脸,竟已然热泪盈眶!
“上仙,你这是做什么?”
钟诚顿时慌乱。
“师祖,我终于找到您了!”
萧疯子抓着钟诚的手臂,几乎是哭嚎着说出这句话来的。
这份凄怆跟死了爹妈一样让人无比动容。
“师祖,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呢!”
萧疯子仰天长啸。
“师父,我找到师祖了,您老人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师祖?我什么时候变成了仙人的师祖?
钟诚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看萧疯子哭得这么动情,他又不好意思破坏这个氛围,只得在一旁拍着对方的背安慰。
“好好好,乖,不哭啊,不哭了!”
可半炷香之后,萧疯子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不知道这些年受了多少的委屈。
“我说,上仙,到底发生了什么?您为何要叫我师祖啊,这不折煞我了吗?”
萧疯子哭声渐弱,抹了一把眼泪,又擤了擤鼻涕,最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个葫芦,“吨吨吨”地喝了大半壶,这才缓过劲儿来。
“师祖,说来话长,我们边上去边说。”
言语间,萧疯子带着钟诚走上通往宗门的台阶。
“师祖您有所不知,当年我师父临走前曾吩咐过我,如果我有幸遇到五天灵根之人,必定就是师祖了。”
“这……”
钟诚一时语塞。
这萧疯子也真是听他师父的话,几百岁的人了,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说跪就跪,不带一点含糊的。
“五天灵根很稀少吗?”
“何止是稀少,简直就是绝无仅有。古往今来,只有师祖是唯一一个五天灵根的天才。”
“您就因为这个认定我是师祖?”
萧疯子点点头。
“可我觉得上仙,您还是搞错了。我今年才十四岁,我这个年纪也不可能是您的师祖啊。”
“修仙问道岂能用凡人的眼光去看待,轮回转世您可曾听说过?”
钟诚点点头。
“师祖这般受上天眷顾之人,就算陨落也有极大的概率轮回转世。我相信,您就是师祖的转世,而且……”
萧疯子顿了顿,看向钟诚手里的那颗透明灵珠。
这颗灵珠自此和钟诚接触过后就像活了一样,根本不让萧疯子触碰,就这么乖巧地躺在钟诚的手里。
“这颗灵珠名为玲珑珠,是当年师祖传给我师父,师父她老人家又传给我的。它与您如此亲昵,这足以证明你身上还流淌着一丝师祖的气息。”
萧疯子说得信誓旦旦。
钟诚对仙人修道又完全不知道,自然无法反驳,也只能点点头默认自己是师祖这件事。
两人顺着台阶径直向上,这台阶是由石子铺成,坑坑洼洼的,四周杂草丛生,完全没有修葺的样子。
不稍片刻,两人登顶。
“师祖,这里就是我们的宗门鲤鱼宗了。”
萧疯子指着面前的一座破破烂烂的道观说道。
道观三面被郁郁葱葱的树林包围,前后也就两个院子,红墙黑瓦,和普通道观没什么差别。
钟诚看到牌匾上写着“鲤鱼宗”三个大字。
虽然这牌匾破旧不堪,但这三个字却笔锋苍劲,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蕴藏在其中。
一个穿着淡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正拿着扫帚,懒洋洋地扫着落叶。
他打了一个哈欠,又抠了抠粘在眼角的眼屎,却突然发现了萧疯子和钟诚的身影。
“师……师父回来了!师父回来了!”
中年道士惊喜地呼喊着迎了上去,而他的声音又惊动了道观内的其他道士。
随后,又从道观里走出六人,清一色的男道士,年纪都至少在六十岁以上。
“这些是我之前收的徒弟,里面最小的也有五十好几了。虽然天资都很平庸,不过人品都还不错,全是些苦命之人。”
听着萧疯子的介绍,钟诚点点头。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这位便是小师弟了吧?”
说话的是萧疯子七个弟子中年纪最长的,他头发花白,看起来得有七十多了,不过精神很好。
萧疯子一改对钟诚的恭敬,对弟子没好气地回答道。
“放你的屁,什么小师弟,他是你们的师祖!”
此言一出,在场的七个弟子全都面面相觑,他们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听错了话。
钟诚很有眼力劲儿,见此连忙作揖行礼。
“各位上仙,我叫钟诚。”
随后他冲着萧疯子使了使眼色。
萧疯子也不在意,挥了挥手,让自己的弟子们散去,自己则带着钟诚来到一间空房。
“师祖,日后您就住在这里。”
“上仙,您别叫我师祖了,我不习惯。”
这两个人一口一个您的,到现在对彼此还都客气得不行。
“那不妥!我修道之人,最讲求一个师长辈分,您若是不让我叫你师祖,我可是要背上欺师灭祖的骂名的。”
“这……好吧。”
钟诚知道自己拗不过对方,只能点点头。
萧疯咧嘴笑了笑,脸上竟然少了几分暮气,多了几分少年的洒脱。
“徒孙叫萧枫,您以后叫我枫儿就行了。”
“我……这就不必了吧!”
“必的必的。对了师祖,这些功法,您老先学着,要是您有任何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不过以您的天资,定然也能无师自通。”
萧疯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了一摞书,这些书看起来着实有点历史,甚至有几本被翻烂得不成样子,书面都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