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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奇迹归于自我

    “说了那么久了,我们都还不知道各自的名字呢。要让孩子来主动介绍自己的话,这可太过失礼了。”

    “我先来介绍一下自己吧。我的名字是安德·格雷戈尔,一名微不足道的精灵法师,居住在这片森林中。那么孩子,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瑞...安?”

    早已知晓面前幼童来历的魔法老人看着小脸上依旧带有纠结地模样,

    古老的岁月让他足以能够从外在的表现中看破心灵,看出面前的孩子还在纠结这颗石头的事情,内心不禁哑然失笑。

    “放轻松,小瑞安。只是颗微不足道的石头罢了,如果实在是感觉想要赔给我什么的话——”

    拉长的声音,让面前的幼童尖尖的耳朵微微一颤。

    “只要你诚实地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就好了。”

    瑞安用力地点了点头,金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面前老人的眼睛,向面前的老人保证道:“好。”

    “还记得你的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吗?”

    瑞安手捂着额头,努力回忆着刚醒来时的场景,“唔——我...不知道,我知道刚醒来的时候就就在一个黑黑的洞里。身边好孤单……好像身边少了很多东西……”

    瑞安说着说着,脑海中奇妙地情感似乎迸发出来感染了他,

    记忆似乎也将要呼之欲出却仿佛被一道透明的墙壁隔绝开来,小脸充满悲伤,不由得难受地咬了咬唇。

    一只粗糙的手揉了揉头,面前这位慈祥的老人轻柔声安慰道:

    “好了,孩子。不必再想了。春天种下的种子总会在某一天时间的某一刻里发芽。”

    “可是、可是,我感觉就差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感受着头顶粗糙大手的温暖,沮丧的小孩要摇了摇头,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安德看了一眼,书桌上裂了一条大缝的灰色晶石,笑容变得更深了,就像诱拐孩子的犯人给出的那颗甜美的糖果:

    “既然这样,小安不如和我一起学习魔法吧。学会魔法说不定能够回忆起来,说不定找到自己的家人。”

    “魔法?那是...什么?我真的可以学吗?”金色的眸子迷茫地看着老人,孩子懵懂地问道。

    老人直起身子,从瑞安看到他的那双仿佛永远宁静的大海中,第一次泛起汹涌的波浪却又带着些许悲伤,爽朗的笑声从房间响起。

    “哈哈哈,魔法是什么?”

    “从来没有人能够定义魔法,没人能够知道这种奇迹到底是如何实现的。”

    “但是只要有足够的魔力与知识,无论是——”

    “操纵火焰与冰霜......

    火焰与寒冰环绕在老人身边,焰火在空气中发出温暖的光,寒冰变换着各种形状,照亮了瑞安惊讶的脸。

    “亦或者是生命的诞生与凋亡。”

    窗外伸进一节树枝,枝头以极快的速度长出新芽,长成花蕾,然后绽放,好闻的花香充满了房间,

    在孩子紧紧地目光下,一株美丽到难以形容的花倒映在瑞安亮晶晶的眼眸中,花朵脱落,接着一颗饱满又充满香气和美丽色彩的果实挂在枝头。

    “将奇迹握在自己的手中。”

    老人伸手轻轻摘下,递向面前的孩子似做邀请状。随后整株枝条寸寸枯萎,在空气中化为飞灰,飘出窗外。

    “最重要的是:用这份奇迹去实现自己的愿望。”

    周围平静下来,只余花香和安德手中的彩色的果提醒着瑞安这一切都不是幻觉,慈祥的老人没有说话带着温和的笑,静静地等待着面前的孩子做出选择。

    “我想学习魔法!请老师教我吧。”坚定地声音从安静的房间响起,瑞安看着面前的老人,伸手拿走了老人手中的果实。

    “好。”安德开怀大笑,从空气中拿出一件东西,放在瑞安抱着的袋子上。

    “作为你的老师,这是我正式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了。集中注意力,用你的灵魂去感受它。”

    瑞安努力地用一只手抱住袋子,而另一只小手则小心捻起中的物品的一端,细细的观察起来,

    那是一条精致的藤蔓项链,垂下项链的正中心上挂着一截小枝,小枝上长着翠绿的嫩芽,栩栩如生的如同从枝头上刚截下的一段,手感像上好的美玉温润细腻。

    听到老师的说法,瑞安不再观察,闭上了眼睛,开始尝试将思维放出去触碰着这份礼物。

    在意识触碰到这条项链的瞬间,,一股暖洋洋的生命力传递过来,充满了他的全身,同时关于这条项链的知识都传进了脑海中,还带着其它的一些知识。

    在瑞安尝试的时间里,安德看着面前孩子认真沉浸的神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游离的魔力似乎有意识地朝着稚嫩的精灵的聚拢,庞大的魔力充斥着四周,掀起一股股风暴,仿佛能将将整个房间的书本和摆件卷上天,却被精确地约束在两人的周围,对四周的环境没有造成丝毫影响。

    风暴吹得老人身上的长袍沙沙作响,深邃的蓝色紧紧关注着幼童的身体出现的每一寸变化。

    直到一切安静,瑞安依旧沉浸当中,但一股温和的生机缓缓身边出现,让本就让人感觉亲近的孩子身上的特别像是被完全展现出来更让人想要接近了。

    良久,安德拍了拍瑞安的肩膀,唤醒了沉浸的孩子。

    瑞安意念转动,手中的包裹消失在空气当中,好奇地盯着空荡荡的双手,又是一想包裹又重新出现,慌忙地抱住包裹,收起又消失。

    瑞安意识到老师所给予的礼物确实有些珍贵,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老人对自己那么好,虽然有些迷惑,感觉被一种陌生的善意包围了,从陌生的环境中醒来没有记忆,而后被温柔对待,被善意所包裹,内心压抑的情绪被慢慢释放。

    他感觉自己的视线似乎朦胧起来,疑惑地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暖暖的湿湿的,袋子从手中滑落。止不住的泪水不断从眼睛溢出流满了小小的脸,再难以控制的情感,稚嫩的嗓音带着些许泣声。

    老人轻轻的走上前去抱住了这个孩子,任由他在怀里默默的抽泣。

    一个没有记忆的孩童,以瘦弱且稚嫩的身体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要不是内心中莫名的勇气和目标早已放弃挣扎,在此刻内心孤独和恐惧终于被释放了许多。

    安德抬手摸了摸头,就这样静静地抱着,直到感知到孩子的情绪已经平静。看了眼窗外,估算了一下时间,开口温和地说道:

    “饿了吧。”

    “嗯……,那颗果子我可以吃吗?”

    “现在不行——”

    “哦。”瑞安有些失望。

    “收起来吧,现在带你去吃个饭,不过穿着这一身可不行。先去换个衣服,整理一下,我们就出发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