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暗月光下,神秘诡异的乱葬林里,风声“簌簌”作响,听起来格外阴森恐怖。
“啪啪!”仿佛皮鞭甩出清脆的声响,霎时间,“咔咔……”林中枝叶横飞……
“放,放了我。”风声中夹杂着一位老太太,沧伤而苦痛的求饶声。
“放你?”嘿嘿!一阵阴森的怪笑,一道黑影从空中掠过,用他诡异扭动的长长身子,缠住了一样东西,正发泄着心底洪猛的怒火,“金婆婆,说,是谁放了他?如若撒谎,本王绝不饶你。”
“我真不知道啊,大王,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呜!”伴随一阵急促惊心的喘息声,老人哭得越发惨烈,“老婆子,只是一缕魂魄,没什么能耐,大王,你让它这样吞进去又吐出来……我,啊!”
“死守山婆,这就是你背叛本王的下场,你要是不说出来,以后就每天进出这头野猪的肚子,让你魂不安身……”
漆黑的夜色里,乱葬林的深处,一对幽蓝的光,两束漂浮的鬼火,还有一头野猪,“呼哧!”吞吐着一缕气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婆婆的气息越来越弱。
就在这时,“嚓嚓嚓!”有个奇怪的人影穿行在山间小路,借着月光,他远远地就看到,乱葬林上方笼罩着黑色的雾气,雾气里出现一个狰狞可怕的怪物头,一根扭动的长尾……
看到这根长尾,山下人影顿了顿,随后赶紧加快了脚步,大约五分钟后,“噗通!”一声,人影跪在山路口,“祖师爷,”
“你来了!嘿嘿嘿!”又是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随后只听一声“去吧!”,一只野猪从人影身边窜过,消失在夜色中。
“祖师爷,我妈让我来找您医治伤口,”来人正是水蜢,说话间,他“滋,”的一伸手,撕开了自己衣领,露出一个牙印,“又痒又疼,一直不见好。”
“就这点小事?”长尾左右摆动,发出“咔咔!”的声音,“最近本王可好久没有尝到新鲜血液了。”
“祖……”水蜢刚吐出一个字。
对面长尾一伸,“滋!”的一下,竟朝着他劈了过来……
“祖师爷饶,饶命!”男人吓得匍匐在地连声求饶,却不敢动弹。
然而一切似乎已经来不及了,一阵可怕的“吱吱”声响起,水蜢龇牙咧嘴,痛苦的哀嚎声也随之出现,大约十秒之后,“嗖!”锋利的长尾收了回去。
“祖,祖师爷!”水蜢一时恍惚,竟不知自己是死是活。
“蠢货!看看你的伤。”祖师爷冷哼一声。
“咦,好像不疼了。”水蜢伸手摸向肩头,十分诧异,”祖师爷,我还以为您……”
“呸!你这血液能喝?我倒是要问你,这伤口怎么来的?”
“是,回祖师爷,”水蜢连忙磕头,“小的不敢撒谎,是一个女人咬的。”
“哦?”黑暗中,一个模糊不清的大头,“嗖!”地伸到水蜢面前,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泛着绿光,“是不是又偷吃了?有些女人毒性是很强的。”
“什么都瞒不过祖师爷,感谢祖师爷救命之恩。”水蜢磕头。
“别拍马屁,盯住那女人。”祖师爷收回了大头,周围依旧是黑雾笼罩。
“可她已经死了,和景轩一起埋在血棺中的就是她。”水蜢叹气时,脑海中浮现那张绝色面容。
“那就好,”略一沉思,挥手之间,烟雾散开,“我们先说正事,以后本王夜晚可以出来了,在赤灵镜没找到之前,本王只能靠人类内脏和血液腐蚀物维持魔力,可最近你这进度……”
“回祖师爷,阴楼出了问题,最近条子看得严,没地方能藏住,也不知道为何,最近只要一找到下手对象,就会出现条子……”
“什么?你就是个废物,连条子都对付不了。”“吼——”怪物瞬间爆怒,“小心本王废了你。”
“是是,祖师爷,我定会想办法的。”水蜢听得连连点头,又赶忙辩解,“不过有一个叫包海的,很是古怪……”
“包海?那就查他。”怪物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是,祖师爷!”水蜢连忙磕头,“我知道了。”
“让你把景家夺过来,事情进展怎样了?”
“师,祖师,咳咳!”听它这样一问,水蜢却是一顿口水呛到了自己,“这事没有预想的顺利,他儿子虽然死了,可那死老头还是不肯把景园给我。”
“一个老头都控制不了?”“呼呼!”怪物咆哮。
“这,这也不能怪我呀,我妈说不能心急,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嗯?”怪物的喘息声,逐渐平和,“那婆娘说得也对,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老头背后说不定有什么高人指使。算了,你也别刚想着对付外面,内里也得注意着点,你家老二心眼可有点多……”
“多谢祖师爷提醒!要是让我发现有异心,定不饶他。”
“人间有句俗语,无毒无丈夫!你素来性子软弱,该改改了。好了,本王也有些乏了,你先回去,本王不在的时候,凡事多听听那老娘们的意见。”
说罢,一道黑雾飘过,树枝不再晃动,周围变得静寂。
“哎呀!总算走了。”水蜢起身松了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转身就往下走,“天快亮了,我得赶紧回去。”
“哼!”当林中归于寂静,一声冷哼却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