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旋转而上，没入羽影身体，羽影闭着双眼抖抖身子，似乎很是享受。

    等到荧光消失，一切恢复平静。王奶奶睁开的双眼，也清澈起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王奶奶不敢相信地站起身，眨眨眼大脑一片混沌——定是我眼花了……

    羽影站起身来，水滴从她光洁发亮的皮肤滑下……

    只要不看脸，就是一副美女出浴图！

    “傻孩子，快穿衣服。”王奶奶醒悟，赶紧拿起毛巾，帮她擦干身子，换上一套蓝花家居服，边穿边念叨，“我侄媳妇的旧衣，你穿着有点大，也只能这样了……”

    景轩没洗澡，只换了一套衣服，白得有些发黄的衬衣，袖子短成七分还磨破了边，长裤子只有六分长，幸亏有颜值撑着，才不至于太像乞丐。

    “对不起了，孩子，这是我侄子的衣服，家里只有这条件，这里地处偏僻，又没地方买衣服。”王奶奶尴尬地随手挠向脸上胎记，就这一挠一按，胎记瞬间淡了不少，但随着王奶奶的手一松，又恢复到原样，景轩一震，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王奶奶，您这脸上胎记，跟我姥姥的很像。”一句话脱口而出。

    “什么？”一开始王奶奶没听清，便追问了一句。

    “我姥姥曾经也有胎记，只是在另一边脸上，但后来她用自制的药水去掉了，现在还有一个淡淡的痕迹呢。”景轩耸了耸肩。

    “你，你姥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奶奶伸手抓住景轩的手臂，昂头看着景轩，紧张得快要窒息，“她，她还有什么特征？是不是不会说话？”

    “对呀，您怎么知道？”景轩点点头，一脸茫然，“从我记事起，就没听过她说话……”

    “孩子，如果可以，我想见见她……”激动得几乎颤抖，王奶奶瞬间红了眼眶，双手合十转身对着门外，目光变得虔诚，“感谢老天爷！我找到她了……”

    很快，两人吃饱喝足，已是中午时分。

    临出行时，王奶奶拿出一个厚厚的纸包，把它塞给景轩，“这里是20万，她的脸还有这痴傻的毛病都需要治疗。”

    “这么多！”看着厚厚的一沓钱，景轩连忙抬手推开，“您收着吧，她的病我来治。”

    “这些钱本就是她放在花瓶里的，现在是物归原主，”王奶奶假装生气，噘着嘴道，“她当日平白无故给我这么多钱，是要折我的寿啊。你要是不拿回去，我一把火把它烧了。”

    “这！”景轩只得摇头收下，顿了片刻，拉着羽影往外走，“奶奶，等我回去了就把你们的事告诉姥姥，到时候我来接你。”

    王奶奶跟在身后，送他们出来。

    “呖呖！”屋外的风声好大。

    走了几步，羽影双目游移，“血！”她却突然吸吸鼻子，神情变得怪异。

    “好浓的血腥味！”景轩也皱起了眉头。

    “血腥？想是后山的屠宰场在杀猪……”王奶奶解释道。

    “杀猪？”可这血腥味……

    “有时候也杀牛杀羊，据说这个屠宰场很大，不过我没去看过。”王奶奶摇头叹息了一声，“我这人只喜欢吃素的。”

    “动物血，”景轩边走边吸鼻子，眉头皱得更紧，“怎会这么浓烈？”

    “这有什么，”王奶奶不以为然，“想是山风顺，杀的动物多闻起来就浓了。这东边的乱葬林，古时绞杀过犯人，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一有风吹过，还是会吹来腐蚀的味道……”

    “乱葬林？”景轩一震，“你说这东边是乱葬林？那你们这是什么村？东南方是不是还有座桥？”

    “我们这里叫张家村，后山叫什么来着？”王奶奶皱起眉头，努力回想，“对，是凤来县……”

    “这么说，这里就是她的家乡。咦！她呢？”景轩正暗自惊叹，一抬眼却不见了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