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才算入冬,陈忘贫总会有这么一种感觉。
初雪过后,紧跟着又是几场大雪。
人们的身形开始臃肿,顶不住了。
昝慧一身白,手套、围巾、帽子、羽绒服,裤子和鞋子也是浅色偏白。
一身孝,俏的不像话。
睫毛上有呼吸的水汽凝成的冰霜,眨眼的时候长长的睫毛还有点撕扯感。
一蹦一跳地走过来,递给她热豆浆,昝慧接过去,滚烫的豆浆经过手套,到手心的时候温度已经是妥帖的了。
暖暖和和。
“在帝都没见过这么大、这么白的雪。”昝慧感叹。
“但是老帝都的那口霾是最地道的啊。”陈忘贫试图从不同角度解构。
昝慧白了眼阴阳怪气的陈忘贫。
好坏好坏的。
“等以后有机会,带你去安西看大雪。有时候十月就开始下雪,雪能把茹亭给埋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上一世在安喜读大学啊。”
边走边聊。
昝慧害人害己地踢树,自己还跑不掉。
茹亭小小一只,看到昝慧就跳着脚跟昝慧打招呼。
打完招呼就跟陈忘贫黑着脸抬了抬下巴。
总有一天,你那张脸会被我搞成白的。
茹璇把她妹妹打扮的跟个小朋友一样,绝对是当女儿一样养着了…
“茹亭,我这里有个绝对增高的办法,百试百灵,要不要试一试?”
“真哒?”茹亭的眼睛一下子冒光了。
都有种动漫星星眼的感觉了。
“我就没见过比这个方法增高更快的。”
“那你快告诉我。”
“你想再长多高?”
“还能选?”
“可以啊。”
“那……那就三十厘米?”
“行啊,你买个卷尺,把前面三十厘米截掉,你再量,你就高了三十厘米了。”
“你要是截掉一米,你就能跟姚明一样高了哦。”
昝慧直接笑拉了。
大姨妈都要笑到提前了。
边笑边弯腰指着茹亭。
茹亭的眼睛一下子没了光。
血丝悄悄从眼底蔓延上来。
昝慧擦擦泪,活动了活动腮帮子,笑的有点疼。
一把搂住茹亭问陈忘贫:“这是你女儿吗?”
陈忘贫赶紧摇头,他才不接话!
太变态了。
她还只是个孩子…
虽然恶毒了点。
茹亭血灌瞳仁。
好一对狗男女。
索性先杀狗男人,据说“女儿”这个笑话也是他讲出来的。
茹亭信,毕竟没几个人比陈忘贫更变态了。
茹亭低着头,脚步慢了几分。陈忘贫就超过了她,他没看到茹亭眼底的绿光和血光。
茹亭猛地扑上去,一把抱住了陈忘贫的两条腿,跪在地上张开嘴就狠狠地咬在了陈忘贫左边大腿外侧。
这一口可搬山,倒海,降妖,镇魔…
当然让一个变态痛不欲生也是可以。
陈忘贫还没反应过来,神经突触先行,剧烈的疼痛差点让陈忘贫直接尿出来。
毫无预兆的疼,就穿了个线裤而已,这一口咬的太结实了。
惨叫出声,面孔扭曲。
昝慧都被吓了一跳,一个跪着一个站着,一个嘴里忙乎着,一个倒吸着冷气…
太刚烈了,我的好姐妹。
昝慧赶紧掏出他老爸上次给她带的iPhone4s,疯狂拍照。
他们疼他们的,黑历史却不可多得。
茹亭赶忙松开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陈忘贫感觉腿脚一松,赶紧向前走,想扯开茹亭。
茹亭就像是鱼儿一样,被咬住的肉就像鱼饵一样,死死勾住了,扯的更疼了。
陈忘贫也想挡脸。
但是挡不得。
一只手按着茹亭的脑袋,试图让她松开狗嘴;一只手掐着被咬的大腿附近,安抚大腿周围的其他肉。
陈忘贫选择亲生大腿肉。
丢脸就丢脸吧。
“我求你了,你放开。”声儿都带着颤音。
茹亭一手遮脸,拼命摇头!
“别动,别摇了。”更疼了,更颤了。
昝慧在旁边要笑断气了,即使是这种情况还拿着手机在拍。
茹亭更气了,上下牙齿左右错动,就跟嚼肉一样,这一动直接让陈忘贫疼出满头大汗。
这一料,顶自己五十个黑料。
昝慧赶紧保存。
茹亭总算是松开了嘴,用手活动了活动下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跑过去跟昝慧呆一起。
昝慧吓得一个大跳,赶紧远离茹亭,生怕茹亭给自己也来一口,看着就疼。
陈忘贫也顾不上风度了,解开腰带转过身使劲朝里面看,幸好自己够白…
一圈都紫了,还泛血丝。
陈忘贫伸手进去揉,下手的瞬间就疼了一个激灵。
要疼出小珍珠了。
陈军是在茹亭松口的那个时候看到的场景。
他的心之前碎了,现在成馅儿了。
越玩越变态?家里不满足了,玩到学校了?
为什么非要是学校,是因为认识的人足够多?
然后…足够刺丨激?
要是被认出来…更刺丨激?
你个崽种是不是这么想的,大家都是男人,你敢说不是?
还录像!还是昝慧录的。
这三个人简直就是没法形容的婬乱。
还提裤子、伸手进去,还打茤嗦。
茹亭拉着昝慧赶紧走,有点丢人了。
陈忘贫系好腰带,陈军就阴着脸过来了。
“沸兄,早上好,那个小丫头下嘴太狠了,太疼了。”
纯粹的人渣,还嫌弃不熟练。
“我叫陈军,你早该死了,你个畜生。”
“简直就是个牲口,就应该一口咬下来,断了你的念想。”
都刺丨激的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了,真希望你早点中风,油干灯尽。
怎么还不死!
自己的玫瑰和薰衣草,彻底被这个畜生给浇了。
每一滴都那么恶心人。
快乐、刺丨激是他们的,自己什么也没有。
陈军要哭了,不能把软弱的一面留给这个公狗。
“赶紧给爷死吧。”
快步离开,他要找个台阶抱住自己的膝盖,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像个孩子一样,对抗这个世界。
陈忘贫狠狠深呼吸了几下。
全都有病!
一瘸一拐地进了教室,心情和身体才稍微好转。
希望这些卧龙凤雏们,给点力,搞点乐子,让自己看到盛大的演出。
“陈哥,怎么了?”刘欢问。
“腿疼。”
“要我给你揉一下吗?”
“不好吧。”
“你解腰带干什么?”
“你不是要给我揉吗?”
“王建虹,陈忘贫让你帮个忙。”
“别,不要动她,让她安安静静沉眠。”
都有大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