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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瘟疫1

    在前往长安城的蜿蜒小道上,一行人策马疾驰,忽然,前方烟尘滚滚,一群面黄肌瘦的村民围了上来,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恳求。

    “各位侠士,请救救我们吧!”一个中年男子颤声喊道,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村中瘟疫横行,乡亲们都快撑不住了。”

    木兮闻言,心中一紧,她跟着师傅学了这么久的医术,这还是第一次面临有人向她求救,她立刻下马,走到那中年男子面前,轻声问道:“大叔,村里的情况如何?有多少人染病?”

    中年男子见木兮如此关心,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姑娘,你是医者吗?我们村已经有上百人染病,连村里的医者都束手无策。”

    木兮点了点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大叔,我是医者,请带我进村去看看。”

    公子祺等人见状,也纷纷下马,与村民们交谈起来。他们得知,这场瘟疫来得突然,村民们毫无防备,短短数日间,便有大量的人病倒。而通往长安城的道路也被北周官兵封锁,他们一方面是为了防止瘟疫扩散,另一方面也在寻找能够治病的医者。

    木兮跟随那位中年男子踏入村落,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紧。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仿佛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了一片死寂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与恐惧,仿佛死神正在此间徘徊。她来到一间简陋的茅屋前,轻轻推开门,只见屋内昏暗,几个孩子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快救救他们吧,他们还那么小。”一位妇人见到木兮进屋来,她是孩子们的母亲,得知木兮是医者,她重新燃起了希望,马上硊在地上求木兮。

    木兮朝妇人点了点头,迅速走近孩子,蹲下身来,细致地检查着孩子们的病情。他们的脉搏细弱而急促,额头滚烫,显然是高热不退。有的孩子咳嗽连连,声音嘶哑;有的孩子则大口喘气,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更为令人揪心的是,一个孩子身上已经出现了少量的红疹,那是瘟疫蔓延的征兆。

    木兮虽然未曾真正见过瘟疫的患者,但她在医书中读到过关于瘟疫的种种描述。此刻,她心中已经有了判断。她站起身,走出茅屋,面色凝重地对门外的三人说道:“乐大哥、东方大哥、祺哥哥,屋子里的孩子们所患之病,极像是书中记载的瘟疫。这种病极具传染性,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

    她转身对乐煜轩道:“乐大哥,你手下的人众多,能否在村子里进行隔离工作?将已经发病的村民与尚未发病的村民隔离开来,以防疫情进一步扩散。”乐煜轩点头应允,立刻召集手下开始行动。

    接着,木兮又对公子祺说道:“祺哥哥,你和墨隐他们需要在村外空旷之地支起几口大锅,烧上开水。这水可以用来清洗衣物和器具,减少病毒的传播。”公子祺点头称是,迅速安排下去。

    最后,木兮看向东方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东方大哥,我需要上山采药。虽然我不确定山上是否有我需要的草药,但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你愿意与我同去吗?”东方晓毫不犹豫地答道:“自然愿意。”

    木兮感激地点了点头,转身对公子祺道:“祺哥哥,你们也要做好防护工作。用布巾围住口鼻,减少感染的可能性。若是有任何不适之处,立刻告知我。”公子祺点头答应,眼中满是关切。

    木兮朝公子祺颔首微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任:“祺哥哥,有东方大哥随我一同前往,你大可放心。我们定能找到所需的草药,为村民们带来希望。只是,你们也要多加小心,务必做好防护措施,以防万一。”

    她的话语间充满了关切,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乐煜轩。此时的乐煜轩也正凝视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一种无言的默契在流转。乐煜轩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木兮的理解与支持,仿佛在说:“我明白,你的叮嘱同样适用于我。”

    木兮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于是,她深吸一口气,与东方晓一同转身,坚定地迈向了上山之路。

    幸得此山不远,村民们亦常上山采撷,山间小路依稀可见猎户与村人的足迹。木兮与东方晓二人沿着这条蜿蜒小路向山顶进发,但随着深入,道路愈发崎岖难行,似乎久无人迹。好在两人身怀绝技,轻功了得。只是木兮的轻功与东方晓相比,尚显稚嫩。东方晓见状,不禁心中一笑,却始终在她身后默默守护。

    沿途,他们已采得不少寻常草药,但木兮深知,尚有一味“神仙草”未得。这神仙草乃是悬崖峭壁之上的稀世珍宝,对治疗瘟疫有着奇效。于是,木兮毫不犹豫地向着那最为险峻之地前进。

    前路已尽,一道陡峭的山崖横亘在眼前,再往上,便只能凭借轻功飞跃。木兮望着那高高的山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无奈。她回头望向东方晓,眼中带着询问。东方晓微微一笑,说道:“这悬崖峭壁虽高,但对我来说,却也不过是几步之遥。只是这神仙草的模样,我却是不甚清楚。你的轻功虽好,但想要飞上去,怕是有些勉强。不过,我可以带着你一同上去,你可敢一试?”

    木兮闻言,心中一喜,点头应允。她闭上眼睛,只觉身体一轻,仿佛被一阵风托起,紧接着耳边传来东方晓的声音:“睁开眼吧。”

    当木兮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已身处悬崖之上。这里风景独特,别有一番天地。悬崖之上,生长着各种珍稀药草,令人目不暇接。然而,她们仔细寻找,却始终未见神仙草的踪影。

    东方晓见状,不由得眉头一皱,却又很快舒展开来,笑道:“看来这位‘神仙’颇为任性,不愿轻易现身。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且慢慢寻找,说不定它就在某个角落等着我们呢。”

    木兮闻言,也忍不住笑了。她知道,有东方晓在旁,前路再艰难,也定能化险为夷。于是,两人继续在这悬崖之上寻找着神仙草。

    天色逐渐黯淡,夕阳的余晖洒在悬崖之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木兮心中虽知在这悬崖之上不太可能遇到猛兽,但夜色渐浓,下山之路却也变得尤为艰险。她望着那没有神仙草的草药框,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焦虑,无奈地道:“或许这山上当真没有神仙草。东方大哥,我们还是先下山去吧,否则天完全黑下来,怕是有诸多不便。”

    东方晓抬头望向四周,峻峭的山崖在暮色中更显峥嵘,他心中虽不以为意,但想到木兮的安危,便也点头应允。然而,就在他即将开口之际,目光忽然被山体另一方向的一抹微光所吸引,他指着那处,眉头微挑,道:“看,那是什么?”

    木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初时并未看出什么名堂,但细细打量之下,只见远方隐约可见点点光亮,随着天色渐黑,那些光点似乎愈发清晰。她心中一动,恍然道:“那……那好像是一座城!”

    “不错,正是一座城。”东方晓点头笑道,“而且从方向来看,那城正是我们要去的长安城的方向。此处村落离长安城极近,看来这便是通往长安的一条捷径。”他顿了一顿,又道,“虽然我们没有找到那神仙草,但能有此发现,也不枉此行。”

    木兮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欣喜,只是想到那未得的神仙草,仍觉有些遗憾。然而,两人正交谈间,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东方晓从怀中摸出火折子,轻轻一吹,便点亮了火光。他借着火光,在崖壁上找到了几株粗壮的藤蔓,心中便有了计较。

    “为保安全,我们须得借助这些藤蔓下山。”东方晓说着,便伸手拉住了藤蔓,开始缓缓向下。木兮也紧随其后,两人小心翼翼地往下攀爬。随着藤蔓逐渐离开崖壁,露出了原本被遮掩的一大截崖面。就在这时,木兮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惊喜——她看见了神仙草!

    那几株神仙草生长在崖壁的一处缝隙中,虽然环境恶劣,但它们却长得格外茂盛。木兮心中一喜,忍不住喊道:“找到了!找到了神仙草!”

    东方晓闻言也是喜出望外,他顺着藤蔓下到了那几株神仙草旁,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采下。然后,两人便顺着藤蔓继续往下攀爬。虽然天色已晚,但两人的轻功了得,加上藤蔓的指引,他们很快就顺利地下了悬崖。

    站在悬崖之下,两人相视而笑,心中都是说不出的轻松与喜悦。有了这几株神仙草,他们便已有了治愈瘟疫的希望。而且,他们还意外地发现了一条通往长安的捷径,这无疑为他们的后面的行程增添了几分便利。

    木兮与东方晓二人身形一展,便如飞鸟般向村落疾驰而去。就在此时,迎面几人策马而来,很快身影逐渐清晰,原来是公子祺与墨隐等人。公子祺一见木兮平安归来,心中大石落地,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但还未及开口询问,墨隐已忍不住抢先道:

    “木兮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公子一直担心你,都打算上山寻你了。”

    公子祺眉头一皱,瞪了墨隐一眼,责备道:“墨隐,休要胡说。”随即转向木兮,关切地问道:“木兮,此行是否顺利?是否找到了所需的草药?”

    木兮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找到了,东方大哥与我找到了神仙草。我们得赶紧回村,熬了药给村民们喝上,这场瘟疫应该就能控制住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告知大家,等回到村里再细说。”

    公子祺眼见木兮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深知她心系村民的安危,于是便不再多问,只是简短地催促道:“好,那我们即刻回村。”说着,他伸手欲拉木兮上马,让她与他同乘一骑。木兮此刻已疲惫不堪,上山时她坚持不骑马,是因为深知马匹难以攀登山崖,而轻功足以应对。然而下山归来,体力已消耗殆尽,她毫不犹豫地上了公子祺的马背。

    “还有我呢。”东方晓见木兮已上了马,也跃跃欲试想要上马。

    公子祺微微一笑,调侃道:“东方兄,你的轻功如此出类拔萃,又何须借助马匹之力?”话音未落,他已催动马匹,飞驰而去,声音随风飘散,渐行渐远。东方晓见状,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足尖轻点地面,身形飘然,施展轻功紧随其后。

    一行人加快了步伐,向村落疾驰而去。公子祺与木兮两人共乘一骑,公子祺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木兮的侧影上,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悸动。他深怕木兮能感受到自己狂跳的心跳,于是刻意与她保持着些许距离。而木兮则一心只想快点回到村里,为村民们熬制解药,对于公子祺的异样并未察觉。

    夜色如墨,马蹄声声,伴着微凉的夜风,一行人穿梭在月色笼罩的山林间。公子祺偶尔侧目望向木兮,只见她的脸庞在月色下更显清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让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佩之情。而木兮则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心只想着如何救治那些受瘟疫折磨的村民。

    路途虽短暂,但在公子祺心中,却仿佛经历了一场跨越千山万水的冒险。终于,村落的轮廓在夜色中逐渐清晰,灯火通明,宛如明灯指引他们归来的道路。公子祺与木兮相视一笑,木兮好像在和公子祺说,终于到了。

    木兮轻盈地跃下马背,一眼便看见乐煜轩已在村口等候多时。他见木兮归来,眼中闪过一丝关切,疾步迎上前来,问道:“兮妹妹,此番辛苦了,一切都还顺利吗?是否找到了所需的草药?”他边说边仔细打量木兮,仿佛要看透她是否受了什么伤,看到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心也放了下来。随即,他体贴地递过一碗清水给木兮,声音中满是柔情:“兮妹妹,喝口水吧,你定是渴了。”

    木兮接过水碗,确实感到口渴难耐,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大口喝起水来。那清凉的水液滋润了她的喉咙,也带走了她一身的疲惫。

    此时,一旁的东方晓见状,也忍不住打趣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呢?木兮妹妹有水喝,我却只能干看着。哪位好心人,也给我递一碗水来?”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幽默,却又不失真挚。

    话音刚落,乐云山庄的一名侍卫便迅速端来一碗清水,递到东方晓手中。东方晓接过水碗,同样是一饮而尽,然后抹了抹嘴角的水珠,笑道:“这还差不多,多谢这位兄弟了。”他的幽默与风趣,使得原本紧张的气氛也轻松了几分。

    众人目睹这一幕,笑声此起彼伏,让东方晓这么一闹,紧张的气氛中像是春风拂过湖面,带来阵阵暖意。公子祺与乐煜轩在笑声中也相视而笑,然而那笑容背后,却各自隐藏着不同的心思与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