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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毒药之迷2

    木兮与东方晓匆匆步入御书房,门外的太监通报后,他们便见北周皇上正坐在几案前,专心批阅奏折。皇上抬头望来,两人急忙低下眼眸,以示恭敬。

    “两位,请坐。”皇上的声音虽平和,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两人相视一眼,缓缓落座,静待皇上的训示。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皇上翻阅奏折的细微声响。良久,皇上放下手中的笔,深深叹了口气,似乎有重重心事。

    “朕已查明,这次下毒之事,乃大梁国的奸细所为。”皇上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严肃,如同寒冬中的北风,让人不寒而栗。

    “啊?”木兮与东方晓闻言,皆是心头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木兮更是心中大乱,她不禁想到公子祺,难道他暴露了身份?即便那奸细来自大梁国,公子祺也不可能是幕后主使啊。她心中焦急,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两位,朕知道你们心中疑惑。”皇上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缓缓开口,“但朕有确凿的证据。”

    说罢,皇上轻唤一声:“来人。”

    一名侍卫应声而入,他身披乌黑的战甲,犹如江湖中一位铁血的侠客,面容刚毅,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上前一步,俯身向皇上恭敬地行礼道:“见过皇上。”

    “陈生,你速将此次事件的经过,细细道来。”皇上沉声吩咐。

    陈生领命,便如同讲述一段江湖恩怨般,娓娓道来整个事件的经过。从瘟疫如鬼魅般悄然蔓延,到宫女樱儿身上疑点重重,再到她神秘失踪的线索,每一个转折都充满了惊心动魄的悬念。

    木兮紧蹙着眉头,心中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大梁国牵连。她质疑道:“陈侍卫,你如何断定樱儿是被大梁国的人接走的?而那奸细,若是胡乱攀咬,我们又怎能轻信其言?”

    陈生深知木兮的疑虑,他神色凝重地回答道:“这其中的巧合,实在是太过蹊跷。就在今日正午时分,城门守卫收到了一封神秘的密信,信上四句诗句,如同指南针般指引我们前往樱儿家。我们依言前往,果然发现樱儿刚刚被一辆马车带走。我们顺着马车留下的车辙,一路追踪至城外的五里坡。在那里,我们截住了马车,但樱儿已不在车上,只留下一名车夫打扮的人逃窜。此人轻功了得,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擒住。”

    “他如何招供的?”木兮追问道。

    陈生摇了摇头,继续道:“他初时狂笑不已,声称自己是西辽国太子派来的细作,意图挑拨我们两国之间的纷争。然而,我们搜了他的身,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张制衣铺的单据。我们本想继续追问,他却突然服毒自尽,显然是一名死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我们迅速前往那家制衣铺,将老板控制了起来,并在那里搜出了毒药配方和一枚令牌。那令牌并非西辽国的标志,而是大梁国玄衣卫的专属之物。我们进一步查证,发现那里确实是大梁国在我国境内布置的秘密据点。我们将几人关押在天牢之中,进行了严密的审讯。虽然他们矢口否认下毒之事与大梁国有关,但他们的身份已经确认无误。这些证据,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他顿了顿,接着说:“那名车夫临死前,为了混淆视听,故意提及西辽国太子。但事实胜于雄辩,通过他身上的证据以及我们收集到的线索,足以证明他的真实身份。若还想进一步确认,那便是验证那毒药的配方是否真实有效。若配方为真,那还有何可辩驳之处?”

    木兮和东方晓听得心惊胆战,他们未曾想过这起事件竟会牵扯到大梁国。而此刻,木兮更加担忧公子祺和墨隐的安危。

    木兮急忙问道:“陈侍卫,你们去樱儿家时,可曾见到我们的人?”

    陈生回忆了一下,说道:“哦,你们的人也去了樱儿家?确实有一人一直尾随我们,另一人则未曾见到。我们当时急于向皇上复命,所以并未与你们的人过多纠缠。”

    木兮心中稍安,然而疑虑仍旧如影随形。她暗自揣摩,若真乃大梁国玄衣卫所为,背后必然有大梁国国主的指使。然而,此行他们本是为寻找宝藏而来,大梁国国主对此却只字未提,这背后的意图究竟如何?是欲借宝藏之名,行祸乱之实,还是另有图谋?木兮心头疑云密布,却又难以窥得其中真相。

    就在众人忙碌之际,公子祺与墨隐的身影悄然而至,犹如江湖侠士般洒脱归来。两人目光瞥见木兮与众御医正埋头于药方之中,便默契地选择了在一旁静候,不欲打扰。木兮见二人归来,心中虽有许多话语欲诉,但深知此刻乃是关键时刻,必须全力以赴研制药方,以解瘟疫之困。

    公子祺心中则另有一番考量,他深知这大梁国下毒之事,若是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引发两国战火。因此,他已飞鸽传书至大梁国,向父皇禀明此事,只待父皇的回复。他深知此刻需静待消息,不宜轻举妄动。

    北周国皇上得知此事,已在拟定国书,准备向大梁国问责。然而,这起事件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尚需他们进一步深入调查。公子祺与墨隐虽身在北周,却心系大梁,他们深知两国之间的和平与安宁,关乎着无数百姓的生死存亡。

    而此刻,最振奋人心的的消息是他们已找到了化解毒药的药方!木兮和御医们心中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她立即放下心中的顾虑,与太医们一同研讨药方。如果毒药的配方是真的,那下毒之事指向大梁国就又多了一重证据。众人集思广益,经过数日的不懈努力,终于研制出了最终的药方。他们先让宫中病情较重的宫女和太监试药,果然不出所料,次日病情便有明显好转。

    这一消息在北周皇宫内迅速传开,如同春风拂面般给众人带来了无尽的喜悦。北周国皇上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悦,立即下令将药方公之于众。各地衙门迅速行动起来,按照药方准备药材,分发给当地的百姓。民间也自发组织起来,按照药方自行制药。不出七日,瘟疫便被全面控制,百姓们纷纷欢呼庆祝,感激北周皇上的救命之恩。

    对于北周国而言,此番祸事,既带来了灾难,也意外地凝聚了举国上下的民心。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在危机面前,北周国民众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团结与坚韧,这种凝聚力犹如磐石般稳固。

    然而,等这一切尘埃落定后,木兮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几日未见公子祺、墨隐以及乐煜轩和玄影的身影了。只有东方晓始终陪伴在她身边。木兮心中生出一丝不安,她决定向北周国皇上辞行,去与公子祺等人会合。

    北周国皇上见木兮辞行,心中虽有不舍,但也知她心意已决。他欲赠予木兮金银财宝以表谢意,但木兮却婉言拒绝。最后,北周国皇上取出一块玉佩,递给木兮道:“此玉佩乃我北周皇室之物,持此玉佩者,如同见到朕本人。今日赠予你,望你日后能为我北周国尽一份力。”木兮见皇上如此盛情,再不好拒绝,只好收下了玉佩。

    木兮与东方晓一出宫门,便直奔日月阁分部而去。她心中急切地想要见到公子祺,询问他那天究竟发生了何事。她知道,只有公子祺才能解开她心中的疑惑。

    此时,公子祺、乐煜轩、墨隐和玄影四人已齐聚日月阁的大厅之内,木兮见众人皆在,心中的不安渐渐散去,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祺哥哥,乐大哥,你们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木兮望向公子祺,眼中闪烁着迫切的光芒,她急不可耐地问道:“祺哥哥,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那下毒之事,真的与大梁国有关吗?”

    公子祺微微一笑,神色平静地答道:“兮儿,我正想与你详说。既然大家都在此,我便将那日的情况一一道来。”

    那日,当公子祺与墨隐匆匆赶到樱儿家时,正见陈生等人策马而至,显然他们已先一步得知了消息。陈生等人进入樱儿家中询问,而公子祺与墨隐则选择在门外观察,打算待陈生等人离开后再行询问。然而,未等他们有所行动,陈生等人便匆匆骑马朝城门方向追去。

    公子祺与墨隐相视一眼,心中皆觉此事蹊跷。公子祺让墨隐去追陈生等人,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他自己则紧随其后,因为他注意到一辆马车从樱儿家的侧门驶出,心中怀疑那马车上的女子或许就是樱儿。

    然而,在追踪的途中,公子祺遭遇了一个黑衣高手的拦截。这黑衣人武功深不可测,出手间便让公子祺感到一阵压迫感。两人交手数回合,公子祺却丝毫占不到任何优势。在激战中,公子祺的注意力被黑衣人吸引,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而黑衣人似乎也已达到目的,并未恋战,转身便消失在街巷之中。

    “那黑衣人,你可看清了他的模样?”木兮好奇地问道。

    公子祺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那黑衣人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连脸上也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连眼睛都看不真切。他出手之间,似乎有意隐藏自己的身份,让我无从查起。”

    众人闻言,皆感此事愈发扑朔迷离。木兮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她深知这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在等待着他们。

    “后面的事,便由我来细细道来。”乐煜轩见公子祺说完,便接过话头,缓缓开口。

    木兮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如同一个急于探寻未知世界的孩童,她急切地问道:“乐大哥,你不是出宫去查线索了吗?可有什么发现?”

    乐煜轩微微一笑,轻轻抿了口香茗,随后便细细道来他与玄影在宫外探寻的经过。

    “那日,我与玄影踏出宫门,心中已有了盘算,决定从城中的药铺开始逐一排查。然而,我们踏遍了数家药铺,皆是药香扑鼻,却未寻得一丝有关毒药的线索。正当我们即将放弃之时,城郊一家不起眼的小药铺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那药铺虽小,却别有一番雅致。我们步入店内,只见一位中年掌柜正忙于整理药材。我们向他询问是否有无色无味的毒药出售,那掌柜闻言,眉头一皱,正色道:‘我这小店虽不大,但从不售卖害人之物,二位客官莫要开这种玩笑。’”

    “见掌柜如此说,我们本以为此行又将无功而返。然而,就在我们即将离开之际,掌柜却嘟囔了一句:‘真是没有见识,这世间多的是无毒之物,但若是搭配不当,便成了害人的毒药。’”

    乐煜轩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继续道:“我们二人心中一动,立即转身向掌柜请教。掌柜见我们诚心求教,便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药理。在谈论间,他不经意间提及前日有个伙计前来买药,他担心那伙计用错了药,还特意叮嘱哪两种药材不能同时使用。那伙计听后不以为意,谢过掌柜便匆匆离去。”

    “我们闻言,心中一动,忙问那伙计的长相及去向。掌柜思索片刻,道:‘那伙计身材中等,面色黝黑,腰间挂着文昌制衣铺的牌子。’我们一听,心中便有了计较。”

    “我们二人迅速赶至文昌制衣铺,那铺面虽小,却布置得井井有条,衣物摆放得整整齐齐,显然有着不俗的管理。我们暗中观察多时,始终未见异常。然而,就在此时,两辆马车缓缓驶出,一辆稍大,一辆略小,各自驶向不同的方向。”

    “我们立刻紧随其后,发现两辆马车到达的是同一户人家,只见大马车径直驶向这户人家正门,而小马车则悄然转向一个隐秘的侧门。那侧门平常极少有人走动,显得尤为引人注目。我们心中警觉,意识到此事必有蹊跷。”

    “果然不出所料,大马车迅速向北城门的方向驶去,而我们看到一队北周国的侍卫队紧随其后,迅速进入了那家院子。不过,他们很快就追了出来,显然并未找到他们要找的的目标,他们向着大马车的方向追去。与此同时,侧门处,一个女子悄然上了小马车,马车随即驶出。”

    “我们立即决定追踪侧门出来的马车,一路向东城门疾驰而去。然而,那黑衣高手却突然现身,挡住了祺兄的去路。我们怕还有其他高手阻拦,而且我们心知祺兄武功高强,一人应付那高手也绰绰有余,便没有惊动祺兄和黑衣高手,继续追踪那马车。”

    “但敌人狡猾异常,那女子在途中不知何时换了马车,我们竟未察觉。待我们追上时,马车内已空无一人,我们四处搜寻,却再未找到那女子的踪迹。”

    东方晓闻言,不禁叹了口气,摇头道:“真是狡猾至极,没想到你们两人,竟也被人耍得团团转。”

    木兮则更加关心文昌制衣铺的真相,她转向公子祺,问道:“文昌制衣铺真的是大梁国的奸细吗?”

    公子祺微微一笑,未置可否,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文昌制衣铺是否为大梁国的奸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下毒之事并非大梁国所为。而欲挑起两国冲突的,西辽国的嫌疑最大。但如今我们尚未找到确凿的证据,因此无法妄下定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两国之间暂时不会发生更大的冲突。因为父皇已经修书给北周国皇上,解释了此事的误会,并表达了和解的意愿。我们只需静待时机,继续追查真相,定能揭开这背后的阴谋。”

    众人闻言,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此时,一场风波虽未完全平息,但暂时的悬念与未解之谜,却恰恰符合了乐煜轩心中所愿。他轻轻抿了口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深邃与自信,仿佛他已胸有成竹,掌控着整个局势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