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弦断秋风】就是，少按这种大帽子给我们!走，姐妹们，开香槟庆祝去!
弹幕：【锦瑟韶华】祺子之前反网暴的直播真是对你们一点用都没啊!你们就是躲在手机后面的蛆，不，是恶鬼吧?!
屏幕后的女孩发完弹幕，手指悬空在艾星澜的投票选项上，久久不敢按下。
她眼眶里蓄着恐惧不安的泪水，连指尖都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内心的纠结与良心的谴责让她几乎快要崩溃。
就在此时，忽然数条弹幕跳了出来。
ID风格高度统一，让人见过一次就难以志记！
弹幕：【2736】我们鬼做错了什么?要被拿来和这些蛆作对比?
弹幕：【11284】上回被他们用钞能力比下去了，这次比人数我们绝对得赢回来!冲鸭!!
……
弹幕：【92416】笑死，半场开香槟，多半是有病。
只见直播间人数激增。
一下子涌入无数数字ID的账号。
而同时，艾星澜的票数几乎在瞬间就被拉满。
慕梓琪的几千票在艾星澜庞大的票数前，简直看不见进度条。
弹幕：【锦瑟韶华】？？？？？
周青云兴奋道，“唔呼~越来越好玩了呢!”
慕梓琪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谢必如扬起下巴，非常自豪，“这是大帝和我们上次你综艺节目时准备的惊喜！”
“额～”
“新时代网络版，阴兵过境！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喜不喜欢！”
谢必如的眼睛闪闪发光写满了“快夸我快夸我！”
“好惊喜，好意外，好喜欢。”
谢必如完全没有听到慕梓琪的无语哽咽。
很自豪地把介绍道，“这些鬼都是我们和大帝精心训练的，用九宫格和24键打字互喷的速度绝对有保障！
所有的网费都是翻遍整个地府集资！连这些手机和号码都是我和小玄一起发的，我们的手都酸了！”
柳明远点点头表示哥哥辛苦了。
“你们真的很辛苦，谢谢。”
“客气了，保护我们的地府门面义不容辞！”
艾星澜看到自己的票数还在飙升，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慕梓琪的愤怒一起涌了上来。
她完全忘记了一直装出来的娇嫩，就像疯子一样，眼睛猩红，脸扭曲，盯着慕梓琪。
“他们是什么东西！！你们做了什么！！！”
地府的脑回路对人类来说太难解释了，慕梓琪首次组织语言失败。
最后，用谢必如的原话直接回答，“新时代网络版，阴兵过境！”
“你们他妈的在逗我玩呢！！！是不是找人买水军了？！！！你就是想杀我！”
“想杀你是真的，但我真的没有买水军...这些都是阴军。”
“想杀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当所有人都欺负你的时候！只有我对你好！你居然想杀我？？”
慕梓琪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她的眼里平静无波，把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她淡淡地看着疯狂的艾星澜。
“是的，当时大家都欺负我，只有你靠近我，和我一起玩。所以你让我给你请假，让我一次又一次地跑到赵文轩办公室。
然后我和他的绯闻在学校论坛上传开，让我被更多的人讨厌。你离我很近，所以偷拍了我的照片，造我的黄谣。
你对我很好，所以让我一次又一次地为你付出更多！”
“我……!”
慕梓琪勾起唇角，麻木地笑了笑，“但你确实是当时唯一一个愿意陪我对我好的人，所以我原谅了你，我假装不知道。但是你为什么要杀我呢？”
艾星澜如若雷劈，整个人顿时呆滞，但还是嘴硬道，“你瞎说，我没有…我没有！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做这些事...你瞎说！”
“错了，你说错了。”
慕梓琪微微偏头，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是曾经最好的朋友。”
慕梓琪头向后靠在椅背上，椅子后面，站着无数来自地府的鬼魂。
“现在，我不需要你的这份友谊了。”
她身边的叶清玄将手轻轻地放在其肩上。
冰凉的温度足以给于慕梓琪最大的支撑，慕梓琪轻轻地用脸颊摩擦叶清玄手腕。而目光，依然盯着艾星澜。
“我想杀你，只是因为你先要杀了我。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原谅你。
但我死后，应该直接成佛，得道飞升，而不是下地府。”
马面听完后，戳了戳边上的谢必如，“老白，我们平时给祺子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吗？她更想当佛不想当鬼？”
“呜呜呜呜呜呜，你去找别人说！
你没看见我在哭吗？”
谢必如靠在范无愧的肩膀上，“小玄！祺子刚才说我们现在是她最好的朋友啊！”
“是。”
谢必如哭得太响了，慕梓琪忍不住回头看，这一看直接惊呆了，身后猛鬼落泪。
慕梓琪突然有点尴尬，探出了一小部分灵魂，“没….没必要这样哭吧？虽然前面的话有点…
“呜呜呜，小祺子！没想到你活着这么惨！别担心！以后我们会对你更好！”
“....你以后不要突然撞到我的窗户吓唬我，已经对我很好了。”
“呜呜呜呜呜！以后我的零食会分你三分之一！”
“...不用了，你和小黑平分已经很惨了，不用从牙缝省给我了。”
“以后，我会陪你。”
慕梓琪微微一愣，小魂魄仰起头，深深凝望着叶清玄的眼底。
叶清玄的眼中，一如既往的黑，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
然而，慕梓琪却从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于是，她绽放出一抹最灿烂的笑容，如同春天的阳光般温暖，向着叶清玄。
“好呀！”
周青云在听完慕梓琪与艾星澜的对话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笑声中颤抖。
他笑得如此剧烈，以至于整个人都蹲在了地上，连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直播画面也跟着他的笑声抖动，几乎看不清画面内容。
“哈哈哈哈哈，天呐，我的小宝贝，原来你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你和我以前的一个朋友真的很像。她也是以朋友的名义接近我……”
随着他的话语，他的五官逐渐变得扭曲狰狞，比房间内的任何一只鬼都要恐怖。
“然后，趁我睡觉的时候，她竟然用火油点燃了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