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何柳生兄会连攻击都发不出来呢？”
蔡直刊有些好奇的问道，柳生兄的强横他是知道的，曾经在他面前将金属的钢梁一刀两断。
那直径超过20公分的实心金属，在柳生兄的刀前就和豆腐没有两样，轻易便被切开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强横的人物，在李炎老弟面前居然连手都还不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两人从未见过面，他都要以为这两人是在合起伙来演戏骗他了……
“那是因为柳生老弟被李炎小友的意志给影响了……”
石川直哉深吸一口气，接着才回答道。
“额……意志？”
蔡直刊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
“不管是哪个国家的武学，最开始都是为了与人战斗而创立的。
运用自己的身体，运用不同的武器，将对手杀死，这就是最开始的武术。
所以武道和玄门道术，阴阳术不同，由锻炼自己的身体开始锻炼技法，不需要打坐或者诵经，相应的也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能力。
但后来，这些站在技术巅峰的武道家为了寻求突破，由外转入了内，由肉体转向了精神的突破。
比较出名的就是大陆的少林寺的达摩禅师，结合禅武双修，最后达到了金刚不坏的境界。
又或者是武当的三丰真人，道武双修，精气神相合，便能踏入“真武”的境界。”
石川直哉说道，这是只在典籍当中记载的传说中的境界。
“真武？”
蔡直刊好奇的问道，虽然他不是圈子里的人，但张三丰张真人和达摩禅师的名号他还是听说过的。
“嗯，世间修行者千万，各家的手段各不相同，但锻炼的方式不外乎“精炁神”这三者。
武道由精而始，精与炁合，便能生出劲……”
石川直哉说着，随手一挥，掌劲喷薄而出，就像微风般拂过蔡直刊。
这是最简单的劲力的运用……
“而阴阳师或者道家的神通道术却是不同，神与炁合，所以哪怕是在修炼之初也能发挥出种种神妙的能力。
这也是这些修法会要求修炼者冥想或者打坐的原因，其目的就是对于神的修炼。
但相应的，比起虚无缥缈的意志，对于肉体的打磨来得更快和明显……”
石川直哉说道，这个道理很简单，只要每天锻炼肌肉，你的体力，力量就肯定会有提高。
但精神境界这个东西，可不是每日打坐就能提升的……
“哦哦，所以真武就是开始接触精神修炼的武者吗？”
蔡直刊点点头，他倒是有些明白了，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武道岂不是比起玄门道法弱不少吗？
毕竟这听着除了入门比较简单以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优势了……
“不是开始接触，就像我最开始说的，各家武道在发展中吸收了不少其他流派的精神内修之法。
就像我石川家，在剑道修炼之初，同样会有参禅的训练，号剑禅，故曰“佛剑”。
所以准确的来说，真武是武者精神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并迈入了下一个阶段……”
石川直哉说道，到达这般境界的人物，往往都是江湖中的绝顶人物或是历史上耳熟能详的高手，比如天下无双的大剑豪宫本武藏。
“那这和柳生兄的情况有啥关系啊？”
蔡直刊懵懵懂懂的点点头，接着问道。
他大概明白李炎老弟很厉害，但具体有多厉害他也不知道，毕竟那和他这個普通人差得太过遥远了。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两人的精神境界差得太远了，就像这样……”
石川直哉说着，看着蔡直刊神色一凝，莫名的气势将蔡直刊笼罩。
受这股气势影响，蔡直刊眼中的石川直哉莫名变得扭曲了起来，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武士刀，接着猛地一斩。
冰冷的刀刃划过了他的肉体，皮肤瞬间被划破，接着是肌肉，骨骼……最后整个人被斩为了两半。
“啊？！！”
蔡直刊惊叫一声，被吓得瘫坐在地上，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体，发现完好无损后长舒了一口气。
“石川兄，这是……刚才……”
蔡直刊摸着身体，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
眼前的石川直哉并未移动，他的身体也未被斩开，但刚才那真的是幻觉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你感受到了我的意志，你心里便认为我发动了斩击。
如果是让宫本武藏这样的大剑豪来的话，说不定通过意念就能将人斩杀。”
石川直哉解释道，这也是他惊讶的原因，他从小练剑至今已有30余年，为了完成石川家的夙愿，更是多次与人死斗才堪堪迈入了这个领域。
而眼前这年轻人才20岁出头，居然就能办到这样的事情，就算天赋异禀难道还能从娘胎里开始练武不成？
“这……”
蔡直刊一脸狐疑的看着石川直哉，这也太玄乎了吧？
“哈哈~”
石川直哉见状只是笑了笑，这种事情对普通人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毕竟他们意识不到炁这种东西。
有形的精，到虚无的神，炁便是贯通虚幻与现实的东西……
若真的到达能让这三者合一的真武境界，大概就能直接通过意念干涉现实了，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毕竟他还从未真正亲眼见过到达这个境界的人。
就算是比他强的那几位剑圣又或者是那位武神也未达到这传说中的领域……
……
与此同时
“哦？”
李炎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气势，回头看了后面的石川直哉一眼。
这位倒是比这位柳生强上不少……
“是我输了……”
柳生秀一郎苦笑的说道，或许就和他父亲和石川兄说的一样，真正的武并非在道馆之中磨炼出来的。
而眼前这个比他小10岁的对手，无疑比他更像一个武道家……
李炎点点头，接着转身拿起了场地边被他脱下的外套。
“柳生兄，你没意见了吧？”
看着比试结束，蔡直刊两人便凑了上来，接着问道。
“额……没意见……”
柳生秀一郎摇了摇头，他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嗯，几位现在可以给我说说这什么演武的事情了吧？”